第一百三十五章(蓝连相见)

看着故垒微微心疼的眼神,连玉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心里微拧,才甩开了手。

明明是他再受苦,可是在看着自己时候,为什么会心疼呢?

她甩开了他,他却再次将她锁进了怀抱,暗叹一声,轻轻吻上连玉的额头,她身上的那股火愈烧愈烈,浑身酥软沁热难耐,连玉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只是想要依偎着他,忍不住往他怀里更深的地方蹭去。

她身上虽然还牢牢的套着衣物,她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一时冲动到在这里……那什么,但是,故垒的上身却是完全赤裸的,那酥软的接触还是让她几乎疯掉。

有一丝怒气在心中肆意燃烧,还有那半年来没有相见所压抑的深深思念统统还给他,她把自己的身子努力的向他怀里蹭,凌厉的吻上他的唇,诉说着半年来的思念。

故垒只觉得那属于连玉的熟悉顿时将他吞没,他轻轻的按着她的后背,任她把那分温柔带进自己的五脏六腑,那带着泪的热吻让他发狂。

她却突然心里一荡,猛然离开了他,拿起他的衣服,轻轻的覆在他的肩上。

他紧蹙着眉,嘴角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短短几分钟,他的脸色居然红润了起来。

“我好想你!”连玉轻轻喃着,呼吸顿时急促,素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停下了正系着扣子的手:“可是老大不让任何人来看你。”顿了顿,她的音调骤然提高:“不过没关系,你马上就可以出去了,我在这里陪着你你等圣旨好不好?”

故垒的身体本已有些无力,但是突然来到的连玉还是给了他莫大的安慰,他忍不缀缓握住了她僵硬的手,一边想到了自己的这半年来的生活,一边却更想安慰她。

她的身~体不断地扭动着,流泪间却带着万种风情,故垒突然有一种被暖融融的海水吞没的感觉。

除了连玉以外,从来没有女子让他在这样的痛并快乐着。他咬牙,任手掌间的温度与她互相温暖彼此,汗水顺着手腕流着,他们却依旧不愿分开。

连玉突然想起刚来的时候故垒说的话,她有些委屈的道:“谁给你下毒了?你说谁给你下毒?”

喉咙中甜蜜与苦涩一口气全都涌了出来,他忍不住捏起了她的下巴。终究,却只是微笑着看着她,轻声道:“没什么。”

连玉眯着眼,视线如奔腾流水拢在如烟的睫毛上,她抚着下巴上的手,目光有些迷蒙,她根本看不出故垒在想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的问道:“谁给你下毒?故垒,我虽然没有你那么聪明,但是至少我可以帮你报仇。”

故垒握了握拳,忍着想将她埋进身子的冲动,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声音感动的道,“开始我料想是皇帝,否则其他人不会想要我的命。”

连玉越发委屈,她抢过了故垒的话,呜咽的道:“不会的,老大说过不会害你的……”

“嗯,后来我也想了想,不像是他。林龙业是个聪明人,他不会的。”

故垒突然冷笑,不再压抑那心中的愤懑,粗狂地在她的嘴唇上宣泄着心中所有的酸甜苦辣。

监牢中,很难得的出现了女子轻轻嘤咛的声音,当故垒吻在她颈窝的时候,连玉为了控制自己的声音,重重的咬在了故垒的肩头……小小的窗外,投来一丝月影的光华,打在连玉半闭的眼上。她的眉头轻轻皱着,故垒的口中的轻轻的吐着一句话——

“连玉,我爱你。”

……

皇帝总是这么麻烦,写个圣旨要这么久。为了防止林茂来的时候看到不该看的,连玉微笑着为故垒穿上衣服,然后依在他的怀里,一起等待……

只是安静过的久了,已经甚至到了深夜,连玉便和故垒又扯到了下毒的事上。

原来,有一次,拍下饭之后,故垒并没有急着去拿,过了一会儿,一只黑毛耗子一蹦一跳的趴在了他的碗里,不过一会儿,那上面便多了一个尸体。

谁做的?连玉听到毒药就已经后背发凉了,又听到她最害怕的黑毛耗子,她顿时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头皮都发麻了起来。很难想像如果说她看见了那样的场景,会怎样……茫然的抱紧了故垒的腰,她继续听着故垒的叙述。

“还好那人用的是普通的毒药,我可以很容易的凭味道认出那药,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相信不是林龙业,一来他没必要这样。他完全可以直接杀了我,二来,他不会用那样无聊的毒药,如果是他想必也会用求死不能之类或是更好的毒,无色无味,我也不至于发现。”故垒顿了顿,第一次露出了迷茫的脸色:“但是,会是谁呢?昨日,我又在饭菜里闻到了那种毒。”

“故垒……”连玉喃喃道,心里像被掏空了似的。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故垒微微沉了声音,好笑的看着她,刮了刮她的鼻子:“放心吧。”

连玉闭了闭眼睛又打开,眼前的故垒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微冷,聪慧的少年。正如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对了,那个小札呢?”连玉突然有些焦急的问道。

故垒露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笑容:“说起来有些奇怪,我来这里的第一日,它还在我的袖中,也没有人进来过,但是,第二日,小札就不见了。但是我可以保证没有人进来过,这里的人没有什么高手,没有人可以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我的手里拿走东西。”

“丢了?”连玉有些奇怪的想着,的确,以故垒的武功和敏感,几里外的动静以感觉的到,又谁可以从他的手中拿走东西还神不知鬼不觉?

想了半晌,依旧没什么头绪,连玉只得无奈的叹了叹:“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反正……”连玉没有说下去,她想说,反正命运都已经注定了——

但是,她不想在故垒面前说出这样丧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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