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结婚证之谜
“他怎么知道思思是我老婆的?”
宇文康纳闷道,自己和思思既没举行婚礼,又没对外公布,现在竟然被李宣慈拿来做文章,真是蹊跷。
“哼,亏你在商场里还混了这么多年,商场里有秘密吗?他怎么知道的?他早就知道……”
说着,宇文思然一拉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放得平平整整的报纸,拍在桌面上。
思思的心漏跳了一拍,这个场景她很熟悉,她没有离开宇文家的时候,宇文思然私下给她看过这些报纸……
宇文康随手翻了翻,是半个多月前的旧报纸,而且都是同一期的报纸,一看上面的头版新闻,他就明白为什么爷爷手里为什么会同时有这么多同一天的报纸,题目是《天硕集团失人心宇文康众叛亲离》。
他大致看了一眼内容,是当时思思把信息魅力产品签约给金地集团,这张报纸揭秘李思思原来是他的老婆,还出具了两人结婚证的复印件,意思是说宇文康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连他的老婆都不愿意和他签约合作……
“我怎么没见过这张报纸?”宇文康大大地诧异,媒体报道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忽略过的。
“不止是你,水都市几乎很少有人见过这张报纸,我之前得到过线报,可是当时得到消息时有些晚了,不让它印刷已经不可能了,我怕它造成的恶劣影响太大,这份报纸刚一印刷出厂,我就派人收购了水都所有的报纸,全部烧毁了,这些是我留着给你做纪念的。”宇文思然冷哼了一声,“李宣慈确实不简单,很懂得运用外部舆论给我们施压。”
“那这结婚证呢?怎么会被人偷拍了呢?”
宇文康诧异地看了看思思,他百思不得其解。
思思困惑地摇摇头。
“是不是……”
宇文康突然想起,思思失踪也就是被人劫去海滩的那天,家里所有的存单也都不见了,到底是思思带走被人劫去了,还是家里进了外贼?
“是什么?”思思见宇文康欲言又止,急忙追问道。
“记得你那次被劫吗?家里的存单也不见了,是不是当时在你身上,被劫匪劫去了?”
宇文康很不愿意问这样的问题,他对钱向来看得并不是很重,所以从来不曾问过思思。
“存单?我记起来了,当时抽屈里有很多卡和存单,但是我没有拿啊!”
思思也想起来了,当时还怪宇文康大意呢,那么多银行卡怎么可以乱放。
“我也奇怪呢s来我去挂过失,钱是一分也没少,但那些卡是说什么也找不到了,这么说,会不会是有贼为了偷拍结婚证而潜进家里来,顺手拿走了那些银行卡呢!”
宇文康越来越觉得事情蹊跷。
“是谁偷拍了结婚证,拿走了银行卡,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怎么办?我当时收购了所有的报纸,就知道李宣慈不会善罢干休,果然,这第二波‘轰炸’又来了……这篇报道的影响太坏了,我们怎么打个这反击战?”
宇文思然的脸阴沉得象暴雨前的天空,好像随时都会打几个响雷似的。
“如果我们能证明还有一个李思思,和上官遥私奔的另有其人,就能说明是有人故意污蔑我们!”
宇文康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但关键是到哪里去找那个假思思,她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会儿说不定在哪儿呢?
既然是李宣慈安排的,就肯定把假思思藏了起来,否则岂不是自打耳光吗?
要想找到她,真的很难!
“嗯,思思,你怎么看这件事?”宇文思然哼了一声,转过头问思思。
思思不敢抬头看老爷子的眼睛,总觉得那眼神里有很多的责怪,因为不管李宣慈从中捏造了多少事实,但所有的根源都是因她而起。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没想到当时她认为很单纯的一个签约仪式竟然能搅得宇文家族一团糟。
“我……我也觉得应该先找到那个假……思思,然后……才能……”
思思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要问她,她哪里还有主意,满心都是愧疚和恐慌了!
“唉,天涯海角,你们认为有把握能找到她吗?”宇文思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算了,今天思思刚回来,我们就先不谈这些了,康儿啊,你先回去想想应对的方法,我和思思好长时间没见了,让她陪我唠唠……”
“是,爷爷。”宇文康恭恭敬敬地答应,扭头走过思思身边时,小声安慰道,“没事的,别担心。”
思思却紧张得不能呼吸。
从她入主宇文家以来,老爷子一直对她是很偏爱的,但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面对宇文思然,竟然是那么地紧张,好像自己的大限即将来临的样子,有一种恐惧,深度的恐惧。
不只是直觉,早在她离开宇文家的前一天晚上,她早就有所领教,宇文思然远远比宇文康站得高、看得远,也更有计谋,用老谋深算来形象他一点都不为过。
“思思啊,爷爷的担心终究还是来了!”
宇文思然深深地叹了口气,放松挺直的脊背,好像一下子又老了很多,好像离了那条拐杖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思思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为接下来自己的命运而担心。
“爷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惹了这么大的祸……您责怪我吧!”
“傻孩子,我责怪你干什么?我还要拜托你呢!职场就是这样,你走的每一步,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有可能被人拿来作文章,都有可能被人拿来迎头痛击,都有可能在一念之间,被打得粉身碎骨,永远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思思啊,爷爷活了九十岁了,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我不易啊!……我累了,想找个接班人,康儿是我唯一的孙子,他干练、精明、做事果断,但是心高气傲,从来没有经受过挫折,我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次我免他的职,就是要挫挫他的锐气,成大事的人是不能经不起失败的……”
宇文思然让思思坐在他的身旁,爷俩儿个开始促膝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