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净身出户
两个男人眼神的交流，立刻让叶少明白他的意思，对其微微颔首。
叶子松开陈荷香，端木青忙将她拉到身旁：“荷香，让她走。”
陈荷香仍旧眼睛蒙蒙，可叶子倒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转身便在梳妆盒里拿了那块玉泉山庄的玉佩便转身出门。可算是净身出户了。
“慢着，老爷，她既然是被赶出将军府，就不能让她带着将军府任何东西出去。”三姨娘仍旧不放过叶子。
叶子倏地转身：“你个臭婆娘，你倒底想怎么样？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新悦楼的三个流氓是你找去的，老爹也是你带他来兰轩阁的，你不就想赶我出府吗？现在如愿了，你还想怎样？”
三夫人一怒：“你别血口喷人，我只是不想你出去拿着将军府的东西，然后又干出什么丢人的事，让人耻笑将军。”
叶子瞪着三夫人，一字一句的说着：“哼，我告诉你我身上没什么是将军府的，我身上的衣服是叶少买的，这手上的镯子是灵素送的，这块玉佩是蒙泽给的，还有这半边翡翠……”
端木青一惊：“你说谁？”
叶少忽然一惊，蒙泽叶子不知是谁，可端木青不可能不知。
叶子忽然也觉得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为什么端木青和叶少面色都变得沉重。
“你们都退下。”端木青盯着叶子，吩咐其它人退下。
叶少看着叶子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他不知道叶子知道蒙泽真实身份后会怎么看他。眼睛一直看着叶子一步步的向外退。
整个房间就剩下他们父女俩。叶子面无表情眼睛别向一边，不去看端木青。屋子里已经暗得看不清人了，随着关门声，屋子里一片黑暗。
叶子不出声，也不动，只是站着。二人僵持半晌，端木青走到桌前打开火折子吹吹，点亮桌上的蜡烛，顿时黑暗的屋子变得亮起来。
叶子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老爹是不是听了那个臭婆娘的话，还是觉得她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不对。叶子心里猜测着老爹的用意，眼神忽然也变得不安起来。
端木青坐在桌前：“叶子，你刚说那玉佩是谁送给你的？”
叶子抬头看着面色有没缓和的老爹，回答到：“蒙泽。”
“蒙泽？什么样一个人？”端木青起先以为听错了，这一次叶子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是蒙泽，心里一惊，面色却依然。
“最大的特征，一双紫眸。”叶子不敢说慌。
“真的是他，你怎么认识他的？”端木青一脸疑问。
叶子把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连今日在船上再遇也没有漏掉。
端木青心里默默思考了一个问题，他为何到京城来？还会见了叶随风和江南首富之子沈星辰为何？难道有什么阴谋吗？
“听他们谈话，他们是师兄弟，应该只是朋友平常会面吧！”叶子见老爹一脸疑惑沉思便补了一句，她也不想老爹想太多。
“叶子你是真心喜欢那叶随风吗？”端木青忽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爹，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叶子一脸不解，如若不是喜欢怎会有那么亲密的动作？
“没什么，爹只是问问。”端木青忽然也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多余。两人都互订终身了，怎会不喜欢。
他现在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叶子呢？他也年轻过，如不是年轻时对荷香一见钟情，怎会在二人未成亲时在绣房里要了她，又怎会让她未婚生女。是自己当时太懦弱，害怕大夫人的族人，才让荷香独自一人承受着流言蜚语，让她未婚生女承受着所有人的唾骂和鄙视，至到叶子三岁，大夫人的父亲和哥哥被贬，一时间失势家道没落，他才敢娶了荷香。
想到此对她们娘儿俩的愧疚又多了一分。他们都年轻一时间情难自禁也是难免，他理解他们了。这府里人多嘴杂，说不好因为叶子这件事，又会有人把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翻出来，骂她们娘儿俩。
“叶子，这府里你再难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了，你好好跟着风儿吧！如若有一天你们成亲了，记得告诉爹。”端木青本冰冷的脸，此时多了些温度也多了些慈爱。
“爹，我会的。好好照顾娘，如果我听说你对娘不好，我一定会把这将军府翻过来。”叶子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一下，为老爹那慈爱的眸子，那一句记得告诉爹。
叶子看着端木青，忽然有些舍不得了，眼睛也开始湿润了。这也许是她们父女俩最后一次见面，老爹真的老了许多，两鬓都添了白发，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多了些，眼神似乎也不似从前犀利。
端木青笑了笑：“我欠你娘的太多了，我会好好补偿她的。”
叶子走到端木青身边蹲下，握着老爹的手：“爹，你爱娘吗？或者爱过吗？”
“爱，爹这辈子只爱过你娘一个人。”端木青没有回避叶子这个问题，而是郑重的告诉她。
“那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这么对她？”叶子质疑他的话。
端木青有些无奈：“因为误解，因为错过，因为那骨子里可笑的骄傲。”
叶子没有再继续去追问理由，那是他们的人生，他们的感情，她无权过问更无权去弄清楚。她只要知道老爹是爱过娘的就好。
“爹，我和叶少能不能幸福我不知道。我只想你能给娘的幸福别再因为误解、错过和那可笑的骄傲而放弃给予。这么多年娘对您的爱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她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学不会去争取，只是可怜的守着，等着你忆起她。”
“爹知道，爹记下了。”端木青反握着叶子手拍了拍。
“爹，我这一走，也许我们父女俩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可以毫无隐瞒的告诉我吗？。”叶子一本正经的问着。
“你说，爹绝不隐瞒。”那慈爱的眼光不如说是因为愧疚才添了那份宠溺。
“两年前，我在风魔岭是不是成亲了？夫君是个土匪，而且那段爱情是不是让我很痛苦？是我主动选择忘记的是吗？”
叶子心里忽然很纠结，她害怕老爹说：不是，你们在一起很快乐，是我不许你嫁给土匪所以强迫你喝了忘情水，又让他主动放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