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相认
帝辛已经察觉到了怜月的到来,眼睛却始终没有从眼前的画上挪开过一寸,眼下那两道黑眼圈仍然掩不住他眼里的深情思念。画中仙子白衣飘飘,灵动传神,那裙角仿似就在你的眼前轻轻的飘荡着,看似无奇的眉眼间却有万种风情,一幅画竟美得让人不想移开眼去。画心即画者的心,可见这作画之人对这画中女子用情至深。怜月竟觉心下一宽,他竟是这般的恋着乔月怜么?
“不知大王召臣女所为何事?”怜月也不见礼,语气却是尊敬温和的紧。
“我……也没什么能留给你的,这个你收着吧,想必日后会有用处的。”帝辛转头看了怜月一眼,眼底溢满了慈爱和一些别的什么,看着怜月,也好像在透过怜月看着另一个人。
这就是父亲的目光吧,温暖的,有点严厉,却不失温柔。伸手接过了帝辛递过来的锦盒,自己当然听的出他语气里的绝然和了无牵挂。
帝辛深深的望了阵怜月,转过头,继续看着那幅画,嘴角微微翘起,眼神里竟然闪出了些许期盼。怜月轻轻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个不知什么材质的杯子,火玉的颜色,微微泛出金属光泽,整个杯子的造型就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用手指触碰下,竟是温温的感觉。这竟是传说中无上的至宝火祝融杯:缓的抱紧了这个来自于身后男人的礼物,怜月觉得那团火就在自己的心里温暖的燃烧着。眼泪不觉得湿了脸,眼里好嘴里却是满满的笑意,亲情竟是这般美好。轻轻的唤了声“爸……”,便头也不回的奔出了长乐宫。
帝辛的身子一僵,脸上绽放的笑容叫做幸福……
翠儿有些焦急的等在思月殿门口,姑娘那个随意的脾气,只怕万一在大王面前失了礼数招来祸事。即使姑娘是月仙,也不过是大王封的一个称号,姑娘你可千万要谨慎平安才好。跺了跺脚,始终是放心不下。隐约听着传来了一阵笑声,翠儿的心登时一紧。不会……
只一瞬间的功夫,一抹明艳身影便从自己旁边卷过,伴随着有些夸张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翠儿只觉得一阵恶寒,跟着那阵风进了思月殿。殿门咣的关上了,差点就夹到了翠儿的鼻子。翠儿真的很困惑,拍打着门,呼喊着:“姑娘!姑娘!到底怎么了?是大王责罚你了么?”
“我……哈……我没事……哈哈……不用担心……哈哈哈哈哈哈……”强忍着笑跟翠儿说了这么几个字,怜月便陷入了情绪崩溃中。翠儿急急的拍着门,可是殿里的人根本就不理她。也不知过了多久,殿里的终于不在传出那夸张的笑声了。老实说,姑娘的性子确是和一般女子不同,也让翠儿不敢恭维。
“姑……”翠儿刚举起手,作势要拍门。
“呜呜呜呜呜呜呜……”殿里竟然又穿出了哭声。
“姑娘,姑娘!姑娘!”翠儿高声唤着怜月,那份焦急没办法掩饰。
“我……呜……我真的没事……呜呜呜……翠儿……你……先去歇息吧……呜呜呜呜呜呜呜……”怜月实在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为自己能找到父母,享受到亲情而欣喜,却又忍不住想到即将到来的死别悲伤。
拿起了祝融杯,“哈哈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呜呜呜呜……”,又放下了祝融杯。
直到四更的更鼓响过,怜月实在是折腾累了,这大哭大笑确实是痛快,却也及其耗费体力,饶是怜月这种精力派也撑不住了。小声的抽泣着,微微笑着,其实他们很快就要团聚了,自己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才是。抹了把脸上的泪,微微有些刺痛,怜月呲了下牙,暗笑自己:都是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精了,连这点生死轮回的道理还想不通么?
唤来值夜的丫头,打了水,简单的洗了下,便熄灯躺下了。屋子里有些清冷,枕边的祝融杯默默的散发出点点热量,这个冬天也许不会很冷的,甜甜的笑,甜甜的睡去。
本想一觉睡到大中午的,天才微亮,怜月就被翠儿唤醒。
“姑娘,姑娘快些起来梳洗吧。”翠儿边指挥着人准备热水,边唤着怜月。
“别吵我……我还困着呢。”怜月翻了个身,两条腿夹着被子,头又拱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继续睡下去。
“我的好姑娘,赶紧起来吧。”翠儿见怜月不起,便到了床边椅他。“几位公子已经在外殿等着了,说是有要事。姑娘你快些起来吧。”翠儿也不管怜月起不起,动手开始整理被子。
“啊?”怜月连忙起身,让宫人们服侍着梳洗起来。不多时,便急急的奔出了内殿。
众位佳公子,眼见着心上人翩翩飘来,竟都移不开了眼,呆呆立在那里,忘了次来的目的了。
怜月面色一红,竟露出了小女儿般的娇态,微微低下了头。
“嗨嗨。”翠儿整理完内殿,上茶时就见到了一屋子人都呆立的景象,轻咳着,提醒这几位失了心的公子。
几人皆是尴尬却有些不舍的收回目光,僵硬的摆出几个自然的姿势。
翠儿心下不由觉得好笑。其实也无怪乎他们有这样的反应,姑娘这些日子是越来越美了,并不是那种艳俗的美,那眉眼间总是藏着那么股子妩媚的风情,连同时女人的自己都移不开眼,更何况这些好求淑女的君子们。
翠儿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嗯,怜月。”姜尚努力甩掉刚刚的尴尬,“我们几个商量好了,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去收服火狐妖!我还是需要你的协助。”其实姜尚的心里还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这才来了商朝多少日子,怜月就招了这么的情敌,还是早些回现代的好。说实话,自己一个人喝闷醋的滋味真的很难受。
怜月点了下头,“也好。等我稍微打理下,就出发吧。”对于这些男人,怜月自己也颇头痛,也许早些离开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