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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苦了,这便送您回

不死山?

我这厢想着,如何才能将自己表现得既亲近又不过分巴结,做出个救她不居功的翩翩君子样,

那红帐里的人影却突而坐了起来,想来是听到了这水幕碎了的声音。

“谁!”那果然是潋滟的声音,只那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已不见了过去那高高在上的睥睨姿

态。

正犹豫着如何回答,却听得她继续道:“你这只该死的猴子,还不赶紧放了本宫,真以为没人

知晓你将我囚禁在这里么?”

她这番委实有些虚张声势的味道了,只不晓得在这洞里受了多少委屈。

大约是未听到我的回答,她便又接着自说自话道:“即便如你所说,本宫爹娘天高皇帝远,却

仍是有人会来救我的,那望天仙君可曾听闻?本宫劝你还是乘早收手,否则怕是连骨头也剩不下!

额,她此下说的本君,我这倒是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干咳一声,沉了嗓子道:“我来了。”

嗯,这个出场虽然不是很完美,倒也凑合。

本君正期待着那厢会给个什么反应,却等了良久都不见动静。

定了一番心神,此时也只能主动出击了。

步出黑暗的廊道。只见那潋滟还在那床上坐着,未曾动过。

远远站着作了个揖:“公主受惊,斯生来接你回不死山了。”

那头还是没有声响,我这心里便有些没底。

又上了两步,对她躬身道:“潋滟,阿姊之前实在是对你不起,让你受苦了。”

仍然没有动静。

我这心停了一停,忙不迭几步上前撩开了那红帐。

那潋滟正抬了头,对上了我的眼。

她这幅形容,真是憔悴得很。

那一双媚眼微微眯着,迷蒙得带了水雾,虽不定哭过,却也定然没有好觉。

不知只三月,那原本丰润红艳的脸便能瘦削苍白到如斯程度,肩上的衣带子颤巍巍的垂着,手

上还攥在一面虚空宝镜。

对那只死猴子,果然是罚得轻了。

望着她,一时有些无语。

却见她猛然抬了手,将手中的凝虚镜朝我掷来。

第十一章

顺手接了这凝虚镜。

只对小狐狸使用这宝物的方式有些无语。

一边将镜子塞回她的手里一边道:“别闹了,这三个月真是让人好找,此下赶紧跟我回去吧。

潋滟冷哼一声,并不接我手里的东西,偏了头,皱着眉道:“你却是何人?本宫不认得你,如

何与你回去!”

额,不想她经了这番磨难,见得本君来救她,还能记着当初分开时说过的气话,着实难得。

她凛了眉又回过头望着我,“你说,你是谁,又为何要来救我!”

这小狐狸,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的,只这件事确然是我有错在先,她此刻又是受了那么大

的委屈,若是还不让着她点,难免有些小气了。这般想了一想,本君心里一软,也便低了头,对着

她柔声道:“好了,好了,全是斯生的错,你要打要骂随你的便,别生气了,闹个自个儿不痛快。

潋滟却仍旧不理我,只是盯着我的眼,倔着一张冷然的媚颜。

唉,这公主,着实是个得寸进尺的孩子。

“在下便是公主您方才说的望天仙君,此下是要来让那只死猴子尸骨无存的,公主不随着本君

出去看看那猴子的下场么?”

她脸上的神情虽仍是冷,却终于好看了些,撇了撇嘴,“哼,望天仙君与潋滟又是什么关系,

为甚要来救。”

后退半步,嗫嚅道:“你不是我弟媳么......”

她瞪着我,拿起身旁的凝虚镜便又朝本君扔了过来。

本君,委实,为着那凝虚镜委屈,堂堂一面镇族的宝镜,竟然就是用来扔人的,这扔也便算了

,杀伤力却不如一块普通的石头,简直是暴餮天物。

再次顺手接了那飞来的镜子,未免这可怜的宝物再次被小狐狸随便乱扔,便没有还给她,只执

在手中,又伏了身对着潋滟继续温声道:“这段日子真是受苦了,那蛇妖与山猫本君已经教训过了

,你若是还觉不消气,咱这一路回去,其他的一个个也便将债讨回来,万万不要与自己过不去。”

我这番言语虽有些邀功的味道,幸而作用不小,她那覆了冰霜一般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的动

容,长长的眉皱了皱,小巧的鼻耸了耸,丰润的唇抖了抖。正待本君以为自己水到渠成的时候,这

小狐狸却猛然扑了上来,现了一口雪白璀璨的牙,咬在了本君的脖子上。

真是......

痛!

抬了袖子,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本君作为一只大吼,如此怕痛,实在是,羞于见人,丢份子

的很。

潋滟咬着本君的脖子,双手挂在本君肩上,整个人又趴在本君怀里。

本君,本君真是抱也不是,推也不是。

只担忧的想,为着寻她,昨日没洗澡,不晓得那味道会不会有些奇怪?

低头望了一眼这小狐狸。

哎哟喂。

那皱巴巴,颤巍巍的衣裳,穿在她身上,着实有碍观瞻。

“公主?”本君作为一只大吼,都未曾咬过几次人,今日却被一只小狐狸咬见了血,真是内心

惭愧面上凄惨。

潋滟不理我。

今日她的话着实有些少。

我这不能动,只能继续呆着,只等着她啥时候咬够了,能松口。

本君最受不住呆着啥也不干了,当下脑子便有些胡思乱想,将思维散发的十分之广泛。

作为一只狐狸,她那一口确然算得上伶牙俐齿了,犬牙也甚是分明,嗯,快准狠也把握得十分

之到位,想来如今虽然修为不精,将来却是前途无量的。

只怕我那不成器的阿弟,真娶了她,保定是要受欺凌的了。我这阿姊如今先替他受了,也不晓

得日后有没有利息。

我这还想着,陡然觉到了脖子上渐渐湿润起来,那冰凉的触觉,定然不是我自己的血,却也不

像那小狐狸的口水。

剩下的,还能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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