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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寒假她回来过年,听见那女的给他打电话,两人似乎已经是男女朋友了,那女的在电话里跟他说了半天话,还硬要他把电话给陶蓝,跟陶蓝说新年好新年快乐。
俩小姑娘一点都不快乐。
郁蔓蔓不喜欢那女的,不关醋的事,陶蓝也不喜欢。
大约在俩“哥哥粉”的小姑娘心里,陶越就是世界上最帅最好的男人,王母娘娘家的七仙女也就勉强配得上他,别说那女的了。
郁蔓蔓的暗恋就这么奇怪的涨涨消消,涩涩地接受了他有女朋友的事。
紧张的高三,她住了校,一个月也难得回家一次,一年里统共见了他几回,埋头于堆成山的试卷。
再然后,陶蓝出事……陶越入狱后,也就没再听说过那女的消息。
有一次她问起陶蓝,陶蓝说,早分了吧。开花不结果,不了了之了。不是因为入狱,之前就分了。为什么分了?不清楚。好像那女的成了女朋友就什么都想管着他,什么事情都要干涉,陶越能是让别人管手管脚的人吗。
“我哥在这段感情中太被动,大概,还是不够爱吧。”
曾经被亲妈舍弃,他不想为了结婚而结婚。
然后他入狱,陶蓝远走澳洲,她孤独地离家去读大学,认识赵自晨。
要说她能够接受赵自晨,除了死缠烂打,他苦追了半年多,大概就是赵自晨为人体贴,对她很尊重。她彼时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了,她按部就班地长大,恋爱,毕业,工作,准备结婚……
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赵自晨各方面条件都过得去。甚至备胎索敏丽曾当着郁蔓蔓的面酸溜溜地说,赵自晨条件可比你好多了。
除了,薄情寡义。
有时候郁蔓蔓会想,为什么她前世今生,看透赵自晨的薄情本质之后,还能够平静以对,除了经历生死,大概,也是不够爱吧。
毕竟这样一个牙疼的社会,牙疼的人生,哪来那么多刻骨铭心的深情。
然而此刻,郁蔓蔓看着身边专心给她烤肉的男人,忽然恨恨地想,老天不公平,要是她还能再活三五十年,她就敢豁出去,好好地追求他一回。
唔,不知道会不会很难追。
“蔓蔓,蔓蔓?”见她出神,陶越无奈地叫她,“傻乎乎想什么呢?”
“哎?”郁蔓蔓果然傻乎乎抬起头。
“怎么吃着饭还走神儿,来,多吃点蔬菜。”
他把半边烤好的茄子放在她盘子里。郁蔓蔓吐吐舌头,笑嘻嘻夹起来咬了一口。
“你不是说,还要办什么事情吗,下午再陪我去找律师,会不会耽误你办事呀?”
“手续在县城,我催过了,这一两天应该就能办好。沂城这边就是想看看建材,什么时候都行。吃完了我们先去找律师。”
陶越认识的这个律师姓刘,见陶越带着郁蔓蔓来了,很热情地请进去接待,亲手倒了茶。
要说,眼下可没几个人知道陶越拆迁暴发户的身价,恰恰这位刘律师,曾经给他提供过咨询,当然知道眼前这个穿着打扮普通的年轻人,妥妥土豪啊。
听完郁蔓蔓的来意,刘律师沉吟片刻说:“我擅长的,主要是处理经济类民事案件,婚姻家庭案件这方面接触得少,不过相关法律可以确定的,没有领养手续,法律上应该是不承认的。”
“也就是我和养父母,本身的关系法律不承认?”
“法律意义上是。尤其你生母和养母是姐妹关系,如果你生母说是寄养而不是收养,这个很容易纠纷。像这种领养关系往往很复杂,更涉及道德伦理和感情因素,不完全是法律能够界定的。并且你的户口在养父母家里,形成了事实收养,养父母如果真的对你尽到了抚养义务,生父母却没有尽到本来应该承担的抚养义务,那么现在你生父母想要你回去,你养父母是有权要求你生父母赔偿抚养费的。”
哎,绕口令似的,郁蔓蔓仔细听了半天,算是基本明白了,法律上没关系,事实上还是有点复杂。养父母跟樊家要25万抚养费,还真不是没理由的。
不过这里头有个关键问题,事实抚养她的人,一直是爷爷奶奶才对。
“那我有赔偿养父母的义务吗?”
“如果你主动要求认回生父母,那么因为你有行为能力,你应当有赔偿义务。如果是你生父母主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