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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左右为难(1)

“小郭子,苏紫落此人,你道如何?”坐在软轿内的陈妃娘娘问道。

“娘娘心似明镜,想必早有定论,老奴可不敢班门弄斧。”郭公公扶着轿沿道。

“本宫就想听听你的高见。”轿内陈妃娘娘的声音再次响起。

“依老奴看,齐王妃可不简单啊!若是寻常普通女子,别说跪一个时辰了,就是半柱香的时刻也早撑不住了。而齐王妃却刚好相反,她仿佛参禅入定了般竟然丝毫不动,一点事也没有。”郭公公想起苏紫落跪在地上一个时辰而稳如泰山,赞叹道。

“你说得不错,”陈妃娘娘道,“苏紫落此人绝非像表面看来柔弱可欺,本宫总感觉她的身上带有一股与众不同的超然脱俗之气。”

“娘娘明察秋毫,老奴佩服。”郭公公不失时机的赞道。

“小郭子,你就别给本宫戴高帽子了,”陈妃娘娘笑道,“此事倒也不急,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我们先暗中看看苏紫落到底是所为何来?”

“是,老奴回宫后就加派人手盯住齐王府,特别是齐王妃,一有风吹草动即刻告知娘娘。”郭公公道。

“既然出宫了,就转道去晋王府看看。”陈妃娘娘道,“奕儿也不知病的怎样?本宫的两个儿子就没一个省心的。”

“娘娘莫气坏了身子,晋王爷可一向最孝顺您的。”郭公公道,“老奴许久未见小世子可想得紧。”

“你不说本宫倒忘了,墨儿那小模样讨人喜爱,这孩子可甚得本宫的心。”陈妃娘娘一提及墨儿,笑道,“幸亏他是本宫如假包换的孙儿。”晋王妃是真是假无关紧要,只要晋王府的小世子是真的就行了。

云意沉沉渐黄昏。

斐儿拎着刚抓好的药闷闷不乐地跨入齐王府,回想起抓药时医馆大夫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一脸惋惜之状,她就无由的生气;她拿起包好的药材仔细地瞧了瞧,发现并无不妥之处。

“斐儿,你去哪里了?”鲁伯敲经过,见斐儿一副魂不守舍,心事重重之样,问道。

“啊,是鲁管家啊,”斐儿啊了一声,搪塞地道,“斐儿刚从外边办点事回来。”

“我知道你刚回来,”鲁伯和蔼地笑道,“你手上拿着是什么?”

“没什么。”斐儿将手上的药慢慢地藏于身后,“鲁伯,您老看错了,斐儿手上并没有什么啊。”

“拿来。”鲁伯和颜悦色地道,“我虽年老但耳不聋,眼不花,你这小丫头手上的药是怎么回事?”

“鲁伯您老既然看见了就别问了,不就一普普通通的药。”斐儿将药在鲁伯面前晃了晃,“鲁伯,您老请看。”

“哈哈---小丫头----”鲁伯大笑道,“快回去吧。”

“是,鲁伯。”斐儿深呼一口气,好险,她差点就抵不住就要辜负王妃娘娘的嘱托了。

“且慢,斐儿,”鲁伯转念一想,喊住斐儿道,“王府中到底是何人身体抱恙,我怎么不知道。”鲁伯身为齐王府的总管,齐王府中大大小小之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近日他并未发现府中有人生病。

“是---是---”斐儿面色有异,支支吾吾,她该不该如实相告。

“斐儿,是谁啊?”鲁伯见斐儿欲言又止,疑惑渐生,“说,到底是何人?”鲁伯的语气徒然凌厉起来。

“是---是----是王妃娘娘。”斐儿小声地凑到鲁伯耳旁道,“鲁伯,王妃她说是些滋补的药,就别再对外伸张。”

“滋补的药?”鲁伯疑虑加深,探寻地看向斐儿道。

“嗯,是的,是一些滋补的药。”斐儿信誓旦旦地道。

鲁伯从斐儿手中拿过药,低头闻了闻,“把药方给我看看。”

斐儿见鲁伯一脸慎重的模样,不敢怠慢,忙将药方从袖口中取出,小心翼翼地问道,“鲁伯,斐儿是不是抓错药了?”

鲁伯展开药方,上写,“浣花草,紫草,黄柏----”

“鲁伯,”齐王夏侯泽刚好回府,碰上鲁伯与斐儿立于府门口。

“王爷您来得正好,您看这药方。”鲁伯将药方递到齐王夏侯泽手上。

“药方?”齐王夏侯泽不明鲁伯的突然之举,“这药方有何不妥吗?”

“药方并无差错,可问题就是这药方乃王妃娘娘亲手所开,”鲁伯道,“并还让斐儿按药方抓来了药。”

“落儿她病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齐王夏侯泽大惊,他才出去一会儿,落儿就生病了,他忙把药方从头到尾瞧了一遍,“鲁伯您就直说吧,本王又不懂医术药理。”

“王爷请看药方上的浣花草,”鲁伯手指道,“浣花草熬制成汤药,乃---乃----宫寒避孕之药。”说完,鲁伯低首再不敢看齐王夏侯泽。

“什么!鲁伯您再说一次。”齐王夏侯泽不信,鲁伯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不止是浣花草,紫草和黄柏也有此功效。”鲁伯细细地道。

“王爷恕罪。”斐儿一听手中的药竟然是避孕的汤药,跪倒在地,“奴婢并不知晓,王妃娘娘她-----她------”斐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者无罪,斐儿你起来吧。”齐王夏侯泽黯然的道,手一松,药方悄然地飘落在地。今日他快马加鞭地从宫中赶回想给她一个惊喜,想不到,她却给了他一个始料未及地惊喜。落儿,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她到底是何因由,竟然不愿为他生一个世子。浣花草,浣花草---他的妻子竟然未雨绸缪连一点希望都不给他,难道她真的心如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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