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了便不再喜爱



晏云知盯着他的背影,脚底生根,动也动不得,脸上隐隐透着白色。

千华推了推她:“快去呀!大师兄定是要与你说些什么。”

见姜末寒身形顿住等她,晏云知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捂住仿佛在抽痛的小腹,慢慢跟了上去。

他走得不快,到了山腰处的竹林停下,借着重迭苍郁的枝叶遮挡,冷声道:“打坐。”

“啊?”晏云知未反应过来,呆愣愣地望一眼他,又很快移开,不知所措地捏着衣角。

姜末寒微皱着眉,用手按住她的肩,正要使力,忽而想起昨夜那般用力地掐她,这会儿肩头应是布满青印。

他微一愣神,便让少女跳到了三米外,仿若劫后余生一般,白着脸道:“大师兄,我……为何要打坐?”

他按下心头怪异,只凉声道:“昨夜你我双修,你还未曾将我的元阳炼化。”

这男女二人双修,若是境界相距过大,便要及时炼化。否则精气入体,有害而无益。

晏云知听他这样说,脸色轰然变红,忙垂下眼,再不敢多问,如他所言打坐运气。

她阖上双眸,自然未曾发现姜末寒正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只不过一夜,她便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若是从前自己要娶她,恐怕不知该有多开心,而非这般拼命地躲着他。何况昨夜,她仿似早就知晓千华要出事一般——

见少女吐息纳气,周身真气波动渐渐平稳下来,他又错开眼,淡淡地望向远处。

翠绿竹叶被风吹动得沙沙作响,他听见她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同他道一声谢,而后便要转身离去。

姜末寒回过身,淡漠的双眼凝着她,道:“我会娶你。”

他向来循规蹈矩,该是如何便是如何。从前纵然对千华没有男女之情,但师长做媒,便也应下了。如今要了她的身子,娶她也是肩上责任所在。

晏云知今日不知被吓几次,轻咳两声,连连摇头:“不不,大师兄不必如此。”

见青年神色执拗,她抠着手心,犹豫道:“师兄不必觉得愧疚,不说昨日本就是我给你下药,白白害你失了……咳,元阳不说,更何况,在咱们修真界,本就是没有这个规矩的。”

修真界男女姻缘,但凡看对眼了,便卷一卷铺盖睡上一觉,两相生厌便各走一边,不必要像凡人一般从一而终。

再说这事,确确实实是她占了便宜的,不过是与大师兄双修一场,便自筑基初期升为了筑基中期,实在是好事一桩。

除了昨夜他太过粗鲁——

她脸色变得酡红,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道:“总之,我不要大师兄对我负责。”

姜末寒脸色未变,心里却有些怪异。从前都是追着他跑,如今却百般躲避,莫不是到手了便不再喜爱。

他深深看她一眼,只道:“我五年后回宗,若那时你仍坚持如此,此事便随你。”

他是怕她小孩子心性,现下不愿意,往后又后悔了该怎么好。

哪知晏云知一听“五年”二字,吓得连连摆手:“不要!大师兄,若是在外头有合适的师嫂,你便与她成婚,不必管我。”

姜末寒眸色变深,不自觉攥紧了拳,眼睁睁看着她翩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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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怎么回事,感觉自己被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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