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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的糕点定然好吃的。”

子午心里一紧,猛然袭来的,那种细细密密的难受让她想要从这画面中挣扎出来,但是只是徒劳,她只能旁观一般看着,她听到梦里的自己说,“是你错了。”

听到这话,那女子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愉悦的笑了,然而只笑了两声,便转成一声悲泣。

子午看到,那女子微微侧首,半张脸被相思树投下的阴影笼着,只能大约看到个轮廓,很是好看。女子轻笑两声,低声开口喊着,“先生……”

那一瞬间,子午很想哭。

神不会做梦的,更不会流泪的。

子午是被“吱呀”的开门声惊醒的,她愣愣的看过去,才发现是娮姬托着个盘子进来了,一碟精致的点心,和一碗冒着热气的粥。

眼前的画面诡异的和满是白雪的梦中情景交织在一起,子午只觉得头一抽一抽的疼,开口时也是冷冰冰的,“你来做什么?”

娮姬愣了愣,放下盘子,看向子午,这一看,心下大惊,三两步跑到子午身边,指腹轻轻摩挲着子午的眼角,问道,“怎么哭了?”

子午心下觉得好笑,一边说着“怎么会”,一边抬手摸向眼角,却发现眼角一片水意,自己当真是哭过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

娮姬半蹲在子午面前,疼惜的看着子午,轻声问道,“怎么委屈成这幅模样?”

委屈?子午不自在的微微侧身,远离了娮姬放在自己脸侧的手,看向冒着热气的粥,说,“有些饿了。”

见这是不愿多说,娮姬也没再追问,将粥和那碟梅花甜糕推到子午面前,笑道,“尝尝看,我做的。”

子午看了她一眼,娮姬解释道,“街上那些卖的糕点都有些凉了的,我现做的热乎的更好吃些,因为和面,蒸出来,都费时间,所以才这个时辰弄好。”

子午点了点头,拿了甜糕咬了一口,眼睛不自觉的睁大了一点,真的很好吃啊!

梅花清冷的香味入了食物,少了几分别的糕点的黏腻感,又因为糕点中裹着化开的糖渍,清冽之外,又沾惹了甜味,一口咬下去,直甜到了心底。

原本知道世间沧海桑田自己独身一人的不适感也少了几分,还有那个梦境,带来的从未感受过的情绪,也都被甜味冲散了不少。

她垂眸,看着娮姬的神情无比认真,“谢谢你,娮姬。”

☆、幸好只是贪吃

第14章:

那日做梦之后,子午仔细的想了很久,脑海里也没有丝毫关于那女子的记忆,她想着也许再睡几次,把梦做全了,说不定看得到那女子的脸,但是接连着十几天除了吃就是睡也没能再梦到她了,反倒让娮姬以为她水土不服生了病,很是紧张了一番。

子午常年待着的地方便是不徵山,不徵山可以说是子午的私人地界,其余人,甚至是神都很难找到,更别说进去了。

而那个女子却能用那么熟稔的语气和她说话,还喊着师父……

子午不确定那声师父是否是喊她的,但是子午向来独来独往,千万年来连个童子、侍女都没收,更别说徒弟了。

以她的脾性,实在不大可能会收徒。

可是如今,子午也不那么确定了,缺失的那部分记忆里,有诸神消失的谜底,也有她沉睡这么久的原因,现下又多了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本来无谓究竟忘了什么,但是现在子午却开始有些好奇了……

子午很急切的想知道天书里的内容,盯着铃铛盯了两天,眼睛都酸的不行,那进度仍旧没加快一点,只好努力把自己注意力转向别处,按捺住不稳的心绪。

这些日子,娮姬不怎么出现了,大概是公务繁忙,子午也不介意,不盯铃铛之后,就常常自己一个人拿了钱袋出门去逛。

天气越发寒冷了,没化开的积雪都冻成了冰,原本娮府积雪是要清的,子午没让清,现在小路上看着跟湖面似的,滑不溜秋的,子午站在冰上,猛然发力向前一滑,顿时溜出去一大段,子午就这么着滑着向大门走,衣袂被寒风吹的飞起,颇有种恢复法力腾云驾雾的架势。

虽说是天冷,但是街上仍然很热闹,秦王将要大寿,西京往来的外地人比平时多了很多,也有其他国的使臣来访贺寿的,于是各种摊位尤其的多。

子午最关心的西京的小食种类比淮城多得多,子午每日吃两三种,至今一条街都没吃完。她慢慢地走着,心底想着,是吃红豆糯饼,还是芝麻烧饼,或者春卷?

还没想好,路过一个摊位的时候,小贩吆喝招呼着,“冻梨咧!好吃的冻梨咧!姑娘要不要来个呀?”

冻梨?子午看过去,只见不大的摊位上摆着几个拳头大小的梨,乌黑色,看上去亮晶晶的,表面似乎是一层冰,又像是糖葫芦外面那层糖,可以想象到咬起来应该脆脆甜甜的。

小贩很机灵,看子午驻足,拿了个冻梨举在子午面前,“姑娘,来个吧?还有冻柿子,也很好吃的!”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一个木桶里拿东西。

子午接过那冻梨,立刻便发现不对,冻梨表面看着光滑,拿到手却是湿热的,还有些黏糊糊的,冷风一吹,手指顿时黏在了梨上。

子午瞟了一眼小贩的手,这才发现小贩的手指上有一层灰,而这时,那小贩也从木桶中拿出了东西,赫然是一把长剑,冲着子午便刺了过来。

原本走在子午周身的几个路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也掏出一把暗器,冲子午而来,子午甩了甩,没能甩掉那梨,只能闪身躲过,右手不能用了,左袖下飞出一道白绫,子午不擅用左手,应付的有点吃力。

而这时,这动静也惊动了街上行人,不知道是哪个女子先开口叫了一嗓子,恐惧感传染开来,整个街都是叫嚷声了,刺耳的很。

大人、孩子,都喊着要逃跑,但是又跑的不是一个方向,本就拥挤的大街这一乱,摔了一地的人。

子午手间白绫向上一钩,缠在了客栈二楼栏杆处,微微用力,本想飞身离开,却眼角看到一个孩子绊了一下,摔在地上,那孩子又年幼,也不知道起来,就那么趴在地上哇哇大哭,眼看后面挤过来的人就要踩那个孩子身上了——

子午心底叹气,收回勾着栏杆的白绫,向着那孩子缠去,勾着孩子的胳膊,将孩子带到身旁。

然而,子午怜惜无辜性命,对面的那些人却不会,甚至看出这孩子是软肋,还刻意冲着这孩子刺过来,子午只好将这孩子抱起来,再次勾向栏杆,试图离开,这次却被对方早有准备的拦截了去路,还有一个人拽住了白绫的那一段,就这么将子午拦在半空。

此时,若是松手,便失去了仅有的白绫,若是不松手,就会吊在半空,真困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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