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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再见过面。他俩谁也没主动联系过谁,虽然也没刻意避着,但也都没想着打个电话什么的。

那天晚上聊的那一次,让两个人心里都有了个大概的默契。

陶淮南倒是时不时问问,在他哥面前提提汤医生。问他哥什么时候还跟汤医生见面,如果吃饭的话可以带着他。

陶晓东有时候被他烦得不行,就喊迟骋把他领走。陶淮南还不甘心,想了想又说:“那我得检查了,我最近眼睛不舒服。”

“别骗人。”迟骋说他,“说话就说话,撒什么谎。”

“你太烦人了。”陶淮南气得站起来捋着墙走了。

按陶晓东打算的,还真没打算短时间内跟汤索言联系,过段时间再说吧。然而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怎么的,俩人还是见了。

这天陶晓东刚到店里,学校就来了电话,请他过去一趟。

陶晓东挺担心地问:“怎么了林老师?”

班主任在电话里先安慰了句:“别担心,没什么大事。”然后又接了句:“迟骋又跟人打架了。”

一听这陶晓东心就放下了,这两年好些了,迟骋初中那段时间三天两头打架,他已经太习惯了。而且这些年迟骋练了一身本事,一般打架他都受不了什么伤,武力值挺高,手上也有数,这点陶晓东还挺满意。

陶晓东到学校的时候,迟骋在教导主任办公室站着呢,对方家长还没到。

迟骋叫了声“哥”。

陶晓东“嗯”了声,看他一眼,见他没什么伤放心了。迟骋眼睛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打架气的。

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这一套流程陶晓东已经得心应手了。上了高中之后迟骋已经平和多了,在这学校还没留过什么底,学校也是息事宁人的意思,没给处分。

学校让双方家长把学生带回去冷静冷静,明天再来学校。迟骋走了陶淮南也没法上学了,索性一起都接走了。

陶淮南在车上絮絮叨叨地说迟骋,嫌他又打架。

迟骋一贯沉默,也不说为什么,也不解释。陶晓东也不用他解释,陶晓东惯孩子。

上午还挺好,结果下午陶晓东再看见迟骋的时候就吓了一跳,迟骋左眼红得挺厉害的,充血了。

问他疼不疼,只说没事儿,没感觉。

陶晓东皱着眉给他眼睛拍了张照片,没多想就发给了汤索言。

—言哥,小弟打架可能碰了下眼睛,这是不是挺严重的。

这个时间汤索言已经快下班了,没等陶晓东给他打电话,汤索言先打了过来。

陶晓东接电话,叫了声“言哥”。

汤索言问他:“什么东西碰的眼睛?”

问了迟骋说是胳膊肘。

汤索言说:“应该没什么事,充血了,不过你还是领过来我看看。”

“你是不是快下班了?”陶晓东问。

“没事儿,”汤索言说,“你过来吧。”

这会儿陶晓东倒是客气上了,想了想说:“要不你该下班下班,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正常挂个急诊看看得了。”

汤索言先是没说话,过了两秒之后笑了下,声音里都染上了那点笑意,说他:“你赶紧的吧,在这瞎客气什么,闲的。”

陶晓东让他说完也笑了,说:“我这不是怕耽误你下班。”

汤索言又笑了声,让他快点过去。

陶淮南看不见,听见迟骋眼睛出问题了吓得不敢说话了。

作为一个小瞎子,他最害怕的就是听见身边谁说眼睛不舒服。眼睛多重要呢。

迟骋看他脸色都难看了,跟他说:“别瞎想,没事儿。”

陶淮南皱着眉:“我说了让你别打架,你也不听啊。”

“嗯。”迟骋应付着出了个声,下次该打还得打。

陶淮南是真担心了,话都少了。见了汤医生都不激动了,只是一直皱着眉,老老实实坐在一边。

汤索言在门诊区等的他们,门诊已经没人了,下班了。

迟骋眼睛就是外力刺激到了,毛细血管破了,结膜出血,不算什么大事。

汤索言跟陶晓东说:“不用吃药,等会儿回去买消炎的眼药水,左氧氟沙星之类的就行。过两天你再拍照我看看。”

陶晓东点头说行。

简单的一个小检查,再交代两句,也就完事儿了。

汤索言已经下班了,衣服都已经换完了。几个人一起下楼,电梯里只有他们四个,一时间有点安静,汤索言突然开口的时候陶晓东还没反应过来。

“生分了这是。”

陶晓东转头过去看他。

“下次你要是再这么瞎客气,你也别叫言哥,你就还叫汤医生吧。是不是陶总?”汤索言说。

陶晓东乐了,手揣在兜里,边一起从电梯里往外走边说:“别寒碜我了。”

汤索言看他一眼,俩人对上视线,陶晓东摸了摸鼻子,问:“那一起吃个饭?你还有事儿吗?”

汤索言挑了挑眉道:“请我吃饭?感谢我晚下班?”

“哎我天……”陶晓东一时间有点不会说了,笑着求饶,“真不是,就想跟你一块儿吃个饭,行不行啊?”

陶淮南跟迟骋在前面走,陶淮南步速还挺快,小声催着迟骋:“快点快点。”

前后隔出挺远一段距离了,陶晓东又笑着问:“行不行啊?”

汤索言点头说行。

陶晓东问他想吃什么,汤索言说都行。陶晓东定了地方,俩人各开各车,开车的时候陶晓东不知道想到什么了,笑着摇了摇头。

第22章

点菜的时候服务生问了句有没有忌口。

陶晓东立刻接道:“不吃姜。”

服务生恭敬道:“好的,还有吗?”

陶晓东看向汤索言,笑问:“还有吗?”

汤索言竟然不笑,认认真真说了句“没有了”。

陶晓东喝了口水,汤索言也喝水,俩人眼神一碰,情不自禁地一笑。

服务生走了之后陶淮南一脸迷茫:“谁不吃姜?”

“我。”汤索言主动说。

之前明明出去每天都一起吃饭的,那时候也没听他说过。而且好像不吃姜不吃葱花什么的这些偏好上的小忌口,听起来也就小孩子说得出口。汤索言一成熟稳重的性格,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有种违和的反差感。

“啊……”陶淮南有点意外,想笑又没好意思。

“我就随口一说。”汤索言道,“你哥非得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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