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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脱干净了去洗澡。

陶淮南在他哥床上躺下,安安静静的。

小孩子到了有心事的时候了,陶晓东没想多问。

但这俩小孩儿这次闹别扭时间还挺长,回来三天了陶晓东见他俩还都别别扭扭的。

两头问了问,都说没什么。

陶晓东在店里问欢戈:“你们这么大天天脑子里都想点什么?”

欢戈让他问得一愣,愣头愣脑地回:“我们哪么大?”

旁边一纹身师笑着接话:“欢戈大吗?上回一起去汗蒸我不小心看见一眼,也没看清大不大。”

欢戈看见了,脸刷地胀红了,愤怒又羞窘地喊了声:“啊!”

陶晓东笑了两声,周围几个人也都“嗤嗤”地低声笑。

“烦人呢?”欢戈站起来要走,脸皮薄,说刚才那纹身师,“老没正经。”

陶晓东给他个眼神让他坐回来,接着说:“我是说你们这个岁数,都有什么愁事儿。”

“我没什么愁的啊,”说起这个欢戈还笑了,“以前我就愁以后怎么办,还有点自卑。但我现在天天都开心。”

欢戈是个好孩子,确实天天都乐乐呵呵的,也上进,懂事儿。陶晓东笑着点点头:“好,开心挺好。”

汤索言出去那么多天,手术攒了一堆。连着排了多天的手术和门诊,加上院里的事情,着实忙了挺多天。

他不在的那几天科里还发生了次事故,实习医生第一次上手术台太紧张,手抖导致手术失败,主治医生在旁边紧急救场,但预后效果极差。这些天家属一直在医院闹,要医院给个说法。

科里这些天气氛一直有些压抑,年轻的小医生们都怕汤索言,他有些时候太严厉了。这种事故在汤索言那里是不被允许的,这个实习医生在他们科注定留不下,包括那位主治医生也一样有责任。手术都有失败的可能,这是肯定的,但低级错误在三院眼科容不下。

汤索言很多时候其实都是温和的,没那么严厉,但到了这样的时候,比起主任徐石教授,科里的医生们更怕他。

田毅过来的时候汤索言刚从门诊楼回来,顺路拿了盒饭。

田毅敲门,听见里面让进,开了门探头进来。

汤索言看见是他,有点意外。

“哟,才吃啊学哥?”田毅推门走进来。

汤索言让他坐,田毅赶紧说:“你吃你的,我就过来送个东西。”

他把拎来的纸兜推过来,笑了声说:“晓东让我给你的,放我那两天了,才抓住你人影儿。”

汤索言不用打开看都闻到了中药味,笑了下道:“谢了,随口一说难为晓东记着。”

“在他那儿没什么随口一说,”田毅说,“他这人就特较真儿。”

“晓东人很好。”汤索言想起之前两人一起在西藏的那些天,还有他们在飞机上闲聊,“讲话太逗了。”

“故意逗你呢吧,”田毅嗤笑一声,“跟我们在一块儿的时候他都不怎么说话,他有时候有点内向。”

“内向?”这跟汤索言的认知有点偏差。

“难不成你还以为他开朗?”田毅摇摇头说,“我们里头最不爱说话就是他。”

田毅就是来送趟东西,汤索言饭还没吃完,田毅没多耽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汤索言吃完饭还很多事,到了下班时间天都已经黑了。

下班之前换了衣服拎了装药的纸袋,给陶晓东发了条语音:“晓东,药拿到了,谢了啊。”

陶晓东没立刻回,汤索言已经坐进车里了才收到他的消息:“我才看见,没拿手机。客气了汤医生,你手疼了记得用,我用着挺好,你试试。 ”

汤索言说:“好,那你忙。”

陶晓东这次回得倒是快了:“不忙,没事儿。你用着要是管用你跟我说,我再让田毅给你送过去。”

汤索言笑着回他:“好。之前说一块吃饭还一直没倒出时间来,我回来之后太忙了。你最近有空吗?约上师弟一起?”

陶晓东说:“我没在,我出门来着。没事儿你忙你的,等你不忙了咱们再找时间。”

汤索言“嗯”了声:“那行,你回来再联系我?”

陶晓东:“好嘞,你忙着汤医生。”

路上有点堵车,汤索言到家的时候快八点了。

门一开,玄关的灯竟然是开着的。汤索言动作顿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来。

“回来了?”白教授的声音传过来,汤索言看过去,看见自己爸妈的时候又一阵意外。

乍一看见灯亮他其实没想到会是他父母。

汤索言换了鞋走进来,跟他们说:“爸,妈,怎么过来了?”

“今天去你姑那儿了,顺路就上来给你收拾收拾。”白教授走过来接了他的外套,“饭都给你做好了,我给你热热。下班这么晚啊?”

“今天忙。”

白教授同时接过汤索言手里的纸袋,中医教授对中药味道自然敏感:“什么啊?”

汤索言说:“朋友给拿的药。”

她打开看了眼:“我之前给你拿的你都用了吗?”

“用了。”汤索言进去换衣服,关门的同时沉默着叹了口气。

一个人住的房子和两人住的到底不一样,唐宁的东西大部分他都已经收拾走了,洗手间也只有一个人的洗漱用具,有些事情瞒不住。

吃饭的时候谁都没提这事,爸妈很有默契地不提唐宁,说话时有点小心翼翼的。

饭后汤索言洗碗的时候他爸才坐不住,被他妈派过来小声问:“小唐呢?”

汤索言平静道:“搬走了。”

“为什么搬走?”老头回头看了眼客厅,压低了声音问,“闹别扭了?”

汤索言“嗯”了声:“有点问题,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吧。”

“什么问……”外面白教授突然清了清喉咙,汤爸爸卡了一下之后说,“什么问题就不问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不打听。”

汤索言被他俩逗笑了,碗都洗完擦干之后擦了擦手,搭着他爸的肩往外带,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跟你们聊聊,我也不瞒着你们,你们也不用惦记我。”汤索言给他们倒了茶,晚上了,给他们泡的茶很淡,茶的淡淡香气散出来,有种清透的味道。

“我跟唐宁这几年一直分分合合的,你们也都知道。他觉得跟我在一起很累,那我也不好再留,谈了之后觉得分开对彼此更好,所以都尊重对方。没什么谁对谁错,我跟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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