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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羽累得只想睡觉。可他不敢,方禹宏握着他的肩,让他在床上跪下。任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住那两条腿在床上好好跪着的。“还记得自己是什么吗?”“是玩物。”“觉得自己今天像玩物么?”“……”“我以为,你回来时,就明白了。”“……”方禹宏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个玻璃杯,递给任羽:“去外面的走廊。”
任羽颤抖着接过了杯子。“是……”
方禹宏在黑暗中等了很久,外面的喘息不再响起了,任羽也没有进来。很矮的杯子,只有半掌高,可是之前他已经出来了三次。方禹宏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他跪在走廊的样子,要不要给他拿件衣服去?算了,就这样吧。方禹宏拉过被子,合上了眼睛。
杯子没有满,还差很多,任羽不能进去。也不用努力了。他垂头跪着,想起以前为了能进去,生生勉强自己的样子。场景很□□吧……现在也是。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一点假都不敢做,男人说什么,都一丝不苟执行。任羽想了很久,都没有想起来。他只记得他说“乖,你能承受的”,还有他语气淡淡说的“羽,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任羽凭本能直直跪着,脑子里思绪乱飞。他又想起他父亲说的“你自己决定就好”。三年来这个男人几乎把他握死在手里,那样的音讯全无,只用一句漏洞百出的谎话就搪塞过了。任羽想,你知不知道,我决定了什么?我决定回到这个男人手里,当他的玩物。
凌晨。屋子里的佣人们快要起来工作了,方禹宏掀被下床。门外走廊上,青年没有预想中的跪着,而是躺倒在地,身旁的杯子还好好放着,里面只有浅浅液体。方禹宏大步过来,抱起地上的人就进了房间。任羽身上滚烫,昏迷不醒。“小羽,小羽!”方禹宏用手拍了他几下,完全没反应。拨完电话,就赶紧去浴室放水。方禹宏一把扯了身上的睡衣,抱了任羽躺进浴缸。泡了一会儿,李锦文还没来,方禹宏捞了任羽起来,重新放水。趁这空隙,又去打了一通电话:“你他妈怎么还没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只求不举报……再删我都不知道缺掉的部分怎么补了……
☆、昏睡
受了凉,时断时续地烧了近一周,才渐渐清醒。
任羽这次醒来后,真的瘦成了一把骨头。天天在男人怀里偎着,几乎不再说话了。方禹宏将手伸进去,抚摸任羽的胸口。里面肋骨一根根的,有些咯手。任羽睁着眼发呆,仿佛摸的不是自己。衣服里的手从肩部滑过,进入到了后背,在整个背部抚摸。任羽的衣服都是男人喜欢的宽松休闲型,即使里面进了一整条手臂,也不觉得勒。大手摩挲着皮肤,有些舒服,任羽闭上眼睛,享受起来。“舒服么?”男人凑近了问,他的手指按到尾椎的下面,指腹微微用力揉按着。任羽呼吸急促了一些,但没睁开眼。“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们不把人当人。你在我手里,想堂堂正正做人,怎么可能。安心当宠物我就养着你。”任羽又想起了男人给他看过的视频内容,“你说过你不会那样对我。”任羽喘息着说。“是,那你是愿意了?死心了?”三个指尖并着顶在穴口,微微压迫。“我在你手里,怎样还不是你决定。”任羽喘息着回答,表情像是在哭。方禹宏将手臂抽了出来,环住怀里人的身体。任羽将脸埋进了男人脖颈。
没有了外人骚扰,任羽还是很乖,是方禹宏喜欢的宠物样子。天天窝在男人怀里,一切由人控制,还一副舒服安心的样子。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方禹宏懒得探究,真的越多,他自己就越舒服,假的部分应该是他痛苦的来源。
任羽最痛苦的事,是他已经不觉得有多痛苦了。
夏青又来过几次,方禹宏没有藏宝贝了,将任羽搂在怀里,也不避讳。夏青问:“他怎么了?”方禹宏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睡得很香的人,道:“他睡着了。”夏青迟疑了一下,说:“那个……我每次看到他,他都在睡……他睡的……是不是……那个……有点多了?”方禹宏淡淡道:“他睡的也不是很久……他以前就这么睡。”夏青看着老大怀里纸片儿一样贴着的人,忍不住劝道:“就他现在这样儿,给一点空间正好。”“上次他只见了你,就又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见你之前比这严重多了,还一副活不了的样儿。”上次的事,夏青差点被老大怨上了,这下赶紧说:“兴许上次是刺激得太过了,也可能他压根就没好呢……”好没好方禹宏最清楚了,现在的任羽只在勉强讨他欢心,吃半碗饭都跟在吃子弹一样,每咽一口看着都像快要哽喉咙里下不去似的。
“松紧自己控着,人稍微让活泛一点儿,又不至于调皮,多好。”方禹宏想起之前任羽天天跟他去公司的时候,觉得那样就是正好。夏青看老大听进去了,又道:“老大,你上次说可以让我在‘蓝魄’挑个人的事……现在还上算么?”方禹宏斜眼看他一眼:“男的女的?”夏青顿时一震!忙道:“跟您这位完全不一样!不是一个型儿……唉!我就喜欢他那样儿的。”方老大见夏老大一副深陷情网的样子,点了点头:“嗯,我一会儿给他们老板打个电话。”夏青高兴地笑了,又聊了几句,兴奋着走了。方禹宏看着夏青的浮躁样儿,想着要是以前他就这幅德行,那是怎么也不会把那么大一帮派交到他手上的。
方禹宏又把任羽带公司里去了。这次任羽没有翻杂志的兴致了,一心只想睡觉。方禹宏把他放休息间里睡了几天,觉得不甘心,又换了宽大的沙发摆在办公室。平时也不坐老板椅了,就坐沙发上办公。桌子放在面前,资料看着,腿上任羽横过了大半个身子。
有时兴致来了,想喂任羽一点水果,轻轻拍了半天人也没醒。直接喂也不会主动吞了,非得顶到喉咙口。有次方禹宏含了一块西瓜,给他顶到嗓子,任羽本能咽下了,一点没嚼。方禹宏用力摇了半天,才把任羽摇醒了。
方禹宏还是把任羽带出去了,带他出去吃饭。任羽没什么变化,一连好几次,有次甚至把他一人放在餐厅。他痛苦地吃下小半碗饭菜,就低头捣着碗里的饭,等上厕所的男人回来。方禹宏给了他一点钱,他可以付账,也可以搭车回公司,但他生生等到过了饭点,在服务员的提示下,才结了账。结过账,也不敢走,趴在餐桌上睡着了。方禹宏来抱他时,任羽已经睡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之前说你想逃,为什么?”任羽抬头去看男人,他想逃,很正常不过的事。“为什么回家的时候不逃?”男人严肃地望着他。“想逃不代表要逃啊……想想罢了。”“现在呢?”“不敢想。之前大概是过得太舒服了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