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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晃手里的书,道:“我是回来拿书的。”
“高三七班?”季诚道:“你没见到什么吧?”
“什么?鬼吗?”男生笑道:“我这人从不信鬼。”
说着男生往旁边走了一步,冲着季诚笑道:“既然你有人陪,那我就先回寝室了。”
三人一鬼看着他一步步下楼,直到消失看不见。
“他好奇怪呀。”季诚道:“刚刚吓死我了。”
“桃木剑只对鬼物有效果,如果他是鬼不应该没有反应。”廖一清失望的道:“回去吧,回去睡觉,我算是和这学校的鬼卯上了。”
三人都困的厉害,出了学校大门各回各的家,各睡各的床。
廖一清洗完了澡给晏戈点了一根香,他躺在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想不到我接的第一单生意就这么麻烦,一定要加钱,不然对不起我熬出来的黑眼圈。”
晏戈吞着香,问道:“经过这一天的相处,你觉得季诚怎么样?”
“啊?”廖一清有点懵,“他……还好吧,也不是那么讨厌。”
原本是想看他们在一起相处过后更加厌恶对方,没想到居然让廖一清对季诚改观了。晏戈有些忧虑,他问道:“那你……喜欢季诚吗?”
廖一清脸色古怪起来,“你这话问的……有点怪怪的。”
晏戈换了个说法,“你觉得季诚长得好看吗?”
“一般吧,还没程墨好看呢。”廖一清想不通这是什么诡异的话题,他道:“要说好看还是你最好看,你当初一定是校草吧?”
晏戈见问不出什么,就道:“睡吧。”
廖一清却来了精神,翻了个很趴在床上仰头看着晏戈,“是不是又在想那个女孩儿了?你放心好了,我答应过要带你找她,我说到做到的。”
晏戈翻了个白眼,“都说了,我的执念不是她。”
“你就不要嘴硬了。”廖一清一脸我很懂的样子道:“你就是不好意思对不对?”
晏戈没有不好意思,他只觉得廖一清脑子有坑。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廖一清顶着一头乱发起床。一出房间就看见师兄一修正在喝茶,见廖一清这个造型出来,一修真诚的关心道:“学校的事很有难度?”
廖一清张大嘴巴打了个哈切,道:“也不能算是很有难度吧,今天晚上还得去一趟。”
说着他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环顾四周道:“中午还有剩饭吗?”
“中午吃的外卖。”一修道:“要不你也点外卖吧。”
在这里住了半个月,吃了十几顿外卖的廖一清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倒尽了胃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觉得所有外卖都是一个味道,明明去店里吃感觉还不错的。
“算了吧。”廖一清扒拉了两下头发,道:“我出去吃吧。”
廖一清的头发有点长,但也不是太长,可以勉强在头□□一个发髻。现在道观里其实对弟子的造型没什么要求,廖一清之所以留着这种发型,纯粹是因为梳发髻穿道袍很潇洒。
不过人在大城市里,再做那副打扮就不合适了。廖一清就在脑袋后面扎了个马尾,穿上运动服,看起来像是个不学好的非主流学生。
他将装着晏戈的仙葫芦收进口袋里,匆匆赶到学校门口,刚走进学校门口的餐馆里,就见程墨和季诚已经坐在里面了。他有些意外的道:“哟,这么巧,你们也来吃饭?”
季诚见到他之后笑着点头道:“是啊,不过我们已经吃过了。”
廖一清在他们桌子旁坐下,点了一份盖浇饭,问道:“来这么早?”
“我们中午就过来了。”季诚小声道:“本来想找你一起的,不过我们没你电话号码。”
廖一清把手机掏出来,“那就加个微信吧。”
季诚:“在外面也用微信联系?”
廖一清:“没事,我流量多。”
季诚:“可是我流量快用完了呀。”
“那还是存电话号码吧……”
两人互换了电话号码,季诚看了一眼身边的程墨,道:“我们觉得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个人有问题,所以一出门就去学校找校长了。你猜昨晚那个人是谁?”
廖一清正在用热水烫筷子,“是第一个遇见鬼的那个小王吧?”
“……”季诚表情有点复杂,不知道是该赞廖一清聪明,还是该吐槽那句小王吧,“没错,就是他。”
他有些激动的凑近了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廖一清烫完筷子,开始吃饭,“哪里奇怪?”
“小王奇怪呀。”季诚道:“他是第一个见鬼的人,而是可能是唯一一个真正见鬼的人,一般人不吓的精神失常就不错了,他倒好,还敢大晚上的一个人出来逛。他还说是去高三七班拿书,他肯定有问题。”
廖一清点了点头,又吃了一口饭。
一直沉默的程墨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道:“用热水烫筷子没用的,起不了消毒的作用,除非放进开水里煮十几分钟才有用。”
“……”廖一清一口饭刚进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旁边的季诚赞同的点点头道:“所以在外面吃饭,最好要用一次性筷子。”
等等,我们不是在讨论小王吗?
躲在仙葫芦里的晏戈都囧了一下,这俩男主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季诚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所以说,还有什么其他线索吗?”
“我们问了高三七班的班主任,他没有发现小王有什么问题。后来又问了他同学,倒是让我们知道了一个线索,小王失恋了。”季诚一脸有重大发现的表情道:“他在见鬼后没两天,就和女朋友分手了。”
“是吗?”廖一清闭着眼睛扒了两口饭,道:“这有什么问题吗?女孩子怕鬼,和他分手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是小王提出的分手啊。”季诚摸着下巴道:“这很不正常,一般遇到这种事情,女孩子不离不弃,男孩却一反常态的非要离开女孩,只能说明一种情况。”
程墨和廖一清一起看向季诚,就连仙葫芦里的晏戈也竖起了耳朵。只听季诚道:“那就是那个男孩有危险,他不想连累自己心爱的女孩,所以才忍痛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