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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但是他并没有贪恋基地的权势和物资,反而带着自己的属下离开了,组建了自己的势力,从此与基地再没有来往。
后来,林文博和宋浩然夺得‘净土’,准备建立当时C国最大的基地时,贺瑾却突然找上门来,大有争夺基地掌控权的意思。当时他的势力已经相当惊人,与林文博和宋浩然有分庭伉礼之势。
正因为贺瑾的搅局,林文博才会忙的焦头烂额,而龚香怡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出走并身亡的。后来基地之争谁输谁赢,龚香怡并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贺瑾此人只能为友,不可为敌。
贺瑾心性冷酷,手段毒辣,除了自己的队员,绝不轻信他人。但是他为人处世却又极有原则,如果入了他的眼或与他有恩,哪怕豁出性命,他也一定会倾力相助。所以说,贺瑾这个人很好相处,却又很不好相处。
垂头,默默搜索有关贺瑾的记忆,龚香怡眸子里滑过一道精光。虽然不明白本该北上的贺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这个基地也是记忆中没有的。她改变了既定的历史,某些人的命运当然也会受到影响。蝴蝶的翅膀已经煽动,龚香怡迅速平复心底的惊讶,暗自窃喜起来。
这一回,她一定要拉拢贺瑾,让贺瑾为自己所用。现在的贺瑾还未经历过同伴的背叛,心性还未像上一世那样放辟邪侈,不容人接近,她招揽到对方的可能性很大。
打定主意,再抬起头来时,龚香怡脸上的冷漠和疏离尽皆消散,露出了极具亲和力的甜美笑容。
宾客都到齐了,菜肴也由后勤人员一一摆上桌,不精致,都是最常见最普通的菜式,但分量很足,浓郁的香味随着蒸腾的热气飘散开来,刺激着人的味蕾。在末世能够吃上这样一顿家常便饭,那简直是一种奢侈。
在外奔波了两天的众人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心中暗暗庆幸自己的好运。跟着龚少,既有安全感,又有肉吃。
龚黎昕盯着自己面前的一盘糖醋鱼,本就圆溜溜的猫瞳睁得更大更圆了,其间还闪烁着灼灼的亮光,极为热切。
看见他的馋样,宋浩然先是觉得好笑,末了心脏隐隐作痛,脸色也阴郁了下来。流落在外的两天两夜,不知道黎昕受了多少苦,恐怕连停下来安生吃顿饭,睡个囫囵觉也难吧。
和他想到一起的还有林文博,林祖父,龚父等人。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小孩,眼底莫不带着心疼的神色。
“大家吃吧,不用客气,吃完了还有,管够。”瞥一眼小儿子的馋样,龚父立刻拿起筷子,笑着说道。
众人齐声应诺,迫不及待的端起碗开吃。
贺瑾本想坐到龚黎昕的身边,但宋浩然和林文博极有默契,第一时间就占据了龚黎昕左右的空位。贺瑾眸色暗了暗,退而求其次,坐到了他的对面,也就是龚远航的下首。
坐在这里也好,吃饭的时候还能看着小孩的脸,贺瑾默默想到。
龚父见贺瑾气度不凡,不卑不亢,半点没有旁人的拘谨和慌乱,对他颇有好感,笑着问道,“你身上有股军人的气质,以前当过兵?”
贺瑾点头,态度毕恭毕敬,“龚首长好眼力,我以前在H国海军陆战队服过役。”
龚远航是正规军,眉宇间透着一股浩然正气。贺瑾拿不准他会不会对雇佣兵有反感,因此并不敢据实以告,只好报了一个曾经雇佣过他的军队的名号。说来也怪,他纵横海内外那么多年,军政两届的大人物见过无数,但能让他收敛满身戾气,恭敬以待的人就只龚远航一个。
一想到龚远航是黎昕的父亲,他不由自主便想在对方心目中留一个好印象。
龚远航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问道,“你是H国公民?”
贺瑾点头道,“是的,入了H国国籍。这次回国帮朋友办点事,没想到碰见了世界末日。不过幸好回来了,正所谓故土难离,落叶归根,越是艰难的时候,越想回到自己的祖国。”
事实上,贺瑾是孤儿,孑然一身,又加之工作原因,居无定所,在哪个国家混,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但他善于看人,知道怎么说能得到龚远航的好感。而且,他话里的庆幸也是发自肺腑,幸好他回来了,不然也不会遇见龚黎昕,有这样一段难忘的际遇。
龚远航听到这话果然笑了,拍了拍贺瑾的肩膀以示安慰,两人一个心有好感,一个刻意迎合,话聊的很投机。
那边厢,龚黎昕只顾埋头吃饭,一张小嘴鼓鼓囊囊,嚼吧个不停,半点没有说话的空闲。宋浩然侧首,微笑的看着他,不时帮他擦拭嘴角的油渍。见他碗里的菜吃空了,立马给满上。
“喏,你爱吃的盐焗鸡。”宋浩然站起身,隔了大半张桌子,给龚黎昕夹来一个鸡腿。
“糖醋鱼,刺已经挑好了。”林文博微微一笑,把剔干净的一块鱼肉放进小孩碗里。
“红烧狮子头,味道很正。”林祖父也跟着添菜,末了慈爱的拍拍龚黎昕的头。
龚远航见状,也停下和贺瑾的话头,一连夹了很多小儿子爱吃的菜进他碗里,直到把他的碗填的满满当当快要溢出来才罢手。
龚黎昕边吃边笑眯眯的道谢,一家人之间洋溢着浓浓的温情。
王韬看着看着眼眶开始泛红,忍不住问道,“龚伯伯,军队什么时候去城里救援?我能跟着一起去吗?我想去救我爸妈。”
龚远航表情柔和下来,温声说道,“好不容易逃出来,不能再让你进去涉险了,你还是个孩子呢,救人的事有军队去做。我们现在全天都会派直升机进城,用热源感应器搜索,有幸存者,我们一定会救回来。你家在哪里,把地址给我,我让人特别留意。”
王韬感激涕零,连忙报上家里地址。他其实也清楚,市中心如今是高危地带,幸存者肯定寥寥无几,但现实再残酷也不能断了他的念想。
受到王韬感染,陆云也有些情绪低落,期期艾艾的开口,“龚伯伯,你们什么时候送我们回家?”一直没能联系上父亲,脱离险境后他就开始心绪不宁。
“随时都可以出发,你们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龚远航慈爱的开口。儿子平时很少和同龄人接触,性格有些闭塞。他为此一直很担心。没想到世界末日了,儿子出去一趟竟然交了这么多朋友,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是安慰,自然要把他们都安顿好,不让儿子难做。
“谢谢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