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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都可以。”江行雪哑着嗓子回答。
“我就知道你在休息室呆愣愣地吹了一晚上空调,大概要被吹发烧,你非和我犟,被我拦住贴了下额头,还冲我发脾气。”杜羡道,“好心没好报。”
江行雪咳嗽了声,有气无力说:“红烧牛肉吧。”
“晚了,我放了老坛酸菜。”杜羡背对着他,眼神都不给一个。
江行雪朝着镜子照了下自己的脸,红晕没有褪下。他举起花瓶摆件贴在自己面颊上,企图物理降温,一边转移话题:“杜羡,多久可以烧好?我肚子饿。”
杜羡说:“得罪了本大厨,你只有喝汤的份。”
“味道蛮香的,你会做面条呀?”江行雪凑过去。
杜羡一本正经:“撇开这两样,我还会做香菇炖鸡,香辣牛肉,鲜虾鱼板。”
江行雪以前没见过方便面,只有被杜羡忽悠的份。他信以为真,然后虚弱地坐到饭桌那边去,等着喝汤。
开饭的时候,杜羡说自己不斤斤计较,分给了他一半面条。
“我答应会嫁给你以后,我妈也给我做了面条。”江行雪尝了几口,突然说。
“有我做的好吃吗?”杜羡不信有谁能超过□□。
江行雪道:“都好吃,我读小学的时候,她在那里的食堂烧菜,面条下起来比较简单,我们经常吃面条。”
杜羡好奇:“你读小学是不是得翻好几座山?”
“村里就有,不远的。说起来,其实我很早就和你有过联系了。”江行雪道,“还是我妈和我说的,讲我和你有缘。”
“别和我说什么前世今生,建国以后不准成精。”杜羡就差翻白眼。
“我是那所学校第一届学生,它是你妈妈为了庆祝你的九岁生日,想给你积攒功德,才诞生的。”江行雪道,“要不是因为有它,我根本不会读书。”
杜羡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他妈妈对这些着了迷,每年定期会用他的名字去修路建校,不过他自己对此不怎么关心。
“我妈生我的时候不太容易,后来算命先生一直说我命薄,要她多做善事,我才可以平安长大。”杜羡道,“她很信这些。”
“妈妈和我说了这件事以后,我觉得你们帮过我,所以我也应该报答你们。”江行雪道,“就答应下来了。”
杜羡没想到江行雪是出于这样的原因,点头同意了荒唐的婚事。
他很快反应过来,让气氛不要太过沉重:“早上把我拒之门外,是你的报答之一?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呢,不该以身相许吗?”
江行雪疙疙瘩瘩说:“以、以……”
怎么以身相许?他也给杜羡闻闻自己的信息素?
他一紧张,几乎握不住筷子。
杜羡看他抖得厉害,皱了下眉头,也不拿体温计给他量了,说:“赶紧把面吃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顺道做个全身体检得了,万一缺点钙缺点铁,趁早补补……”
“我什么都不缺。”江行雪反驳。
“你怎么那么自信?我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你挺缺脑的。”
江行雪咬牙切齿,匆匆吃好面跑去换出门的衣服。
杜羡把碗给洗掉,擦干净手,见江行雪迟迟缩在客卧里,嫌他磨蹭,说:“还不下来?”
江行雪声音细微:“杜羡,我暂时出不来。”
杜羡诧异:“你在哪里?为什么我听着不像在卧室?”
江行雪道:“我在阳台,你别过来。”
“啊?外面风那么大,你是馊掉了要散散味吗?快给我进来。”
江行雪捂着脸,说:“我好像,那个,不小心结合期了。”
第十六章
江行雪换衣服时感觉到眼前模糊一片,他闷得心口喘不上气,热得额头浮了层薄汗。
前不久发烧过一场,昨晚又吹了冷风,他简简单单以为是病情复发,直到嗅到了自己的信息素味。
毫无征兆的,在一丝甜味弥漫在空气中后,房间里犹如打翻了一瓶橙花味的香水,迅速散开来,浓郁得江行雪踉踉跄跄打开了窗,再跑到阳台上去。
为什么这次结合期伴随的热意会那么强烈,因为杜羡吗?江行雪撇撇嘴,觉得这事没办法怪别人。
待在阳台上吹了一会凉风,他晕乎乎地趴在栏杆上,用尽了力气去回答杜羡。
以前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这回结合期突然提前到来,冒出了许多没有过的症状。
整个人更加昏沉无力,身子发抖得似乎要散架,那股劲始终没过去,他只得用手指扒着栏杆,实在受不了了,再低头咬住自己的手腕。
房外的杜羡蒙了,他甚至开始纠结,此刻该不该上楼,上了楼要不要开门,他作为一个在关系中掌握支配权的Alpha,自己的存在是否会给江行雪威胁感,让人害怕?
“你,呃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叫医生。”
杜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