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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朋友手中,小朋友们接过传单,有认认真真了起来,有随手扔进了一旁垃圾桶里,还有将传单叠成纸飞机,哈了一口气将纸飞机飞到半空中。

夕阳收起最后一点橘色尾巴,暮色降临,孩子们蹦蹦跳跳地上了校车,等到老师们也都从学校离开以后,傅真脱了身上玩偶服,向餐厅走去,他归还了玩偶套装,在店里吃过晚饭,坐着公交车哐当哐当回到他那件逼仄而破旧出租屋里。

客厅里正在播放着一部热播电视剧,是唐弯弯主演,傅真随意看了一眼,沉默着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唐弯弯是选秀出道,在比赛中因为运气好,长得好看,学习又努力,收获了一大票粉丝,还被粉丝们亲切地称为“蜜糖锦鲤”。

傅真那个时候正忙着拍摄自己毕业作品,对唐弯弯并不怎么关注,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女孩也会是他父亲私生女。

傅见琛年轻时候放荡不羁,他与傅庭母亲是商业联姻,婚后也是各玩各,没想到玩时候一步小心就搞出人命来了。

起初时候傅见琛并不想要留下傅真这个孩子,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还是把傅真给留下了,并且将他带在身边,细心地照料着他长大。

十八年后,傅见琛又多了一个女儿,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女儿宠成了娱乐圈里最让人羡慕人,并且为了这个女儿将他养了将近二十年小儿子赶出了家门。,

第6章今天只剩下一份工作

也许一切不过是又回到了最初原点,傅真想。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被傅庭接回傅家,现在大概过得就是这样生活,至于那条断了腿,算是自己享受了二十年豪门生活报应。

冬日阳光和煦而温暖,无数尘埃在阳光中浮游着,江恒殊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头上戴着黄色安全帽,在满是烟尘工地扛着沙袋穿梭,他动作干净利落,工头在远处望着他,不住地点头。

王彤来到工地时候看到也是这一幕,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我妈呀,”王彤用着夸张到极点语气,走到江恒殊身后,一巴掌拍在江恒殊肩膀上,问他:“老大你还真来这儿搬砖了!”

江恒殊嗯了一声,语气淡淡地询问道:“怎么了?”

王彤刚要开口把江恒殊给嘲讽一番,工头踩着四方步向着江恒殊走了过来,亲切地叫着他:“小江啊。”

江恒殊放下手中沙袋,拍了拍掌心尘土,向工头问道:“包总,有什么事吗?”

包总看了一眼江恒殊身后王彤,“你朋友。”

江恒殊点了点头。

包总嗯了一声,眼神在王彤腕表上停留了一小会儿,随后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笑着对江恒殊说:“新世界大商城那边还缺几个人,你明天就到那边干,每天工钱我给你加三十。”

江恒殊一口应下来:“好包总。”

包总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江恒殊肩膀,鼓励他说:“好好干啊”,然后转身找另一个工人去了。

包总离开后,江恒殊将地上沙袋重新扛了起来,向着西边混凝土堆走过去。

王彤跟在江恒殊身后,嘴里叨叨个不停,十分费解地向江恒殊询问道:“老大你到底怎么想啊?你现在干点什么不比搬砖赚钱啊。”

江恒殊只觉得有一只苍蝇在自己耳边嗡嗡嗡个不停,他微微蹙起眉头,忍着没有说话。

实在被王彤吵得受不了,江恒殊平静道:“我要将有限生命奉献给更高尚事业中”,一点没有是在开玩笑样子。

“搬砖啊?”王彤问。

江恒殊点头。

王彤呼了一口气:“得了吧,老大你是不是喝假酒上头了,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来这儿搬砖,你说说这是你一个顶级雇佣兵该干事吗?”

江恒殊偏头看了王彤一眼,向他问道:“那我该干什么?”

“拯救世界啊!”王彤理所当然答道。

江恒殊没说话。

王彤在旁边戳了戳江恒殊胳膊,小声向他问道:“你不找你小美人鱼了?”

江恒殊将沙袋靠墙放下,把手上手套摘了下来,拍了拍手,道:“不找了。”

小美人鱼或许有自己生活,或许并不想与他有太多牵扯,那天晚上不过是一场意外。

虽然他这段时间常常会在梦里遇见一个与自己交缠人影,而且每次醒过来时候,他裤裆间总是一片濡湿,但是他并不想打扰到那个人生活。

那只是一夜之欢,在现代社会很常见事,不用太过在意。

王彤叹了一口气,还以为能看到老大这株铁树开花,看起来还得继续单着。

“你走吧,别打扰我搬砖。”

王彤:“……”

他草了一声:“老大你是脑子里进假酒了吧!”

江恒殊没有理会他,快步走过去又扛了一包沙袋向着混凝土堆方向大跨步走了过去。

王彤本来以为江恒殊是接了什么特殊任务,他在这儿待了大半天,发现江恒殊自始至终都是老老实实地抗沙袋,一点其他意思都没有。

王彤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有点疼,这不是梦啊,老大他不会是被人下降头了吧!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他得找个地方好好清醒一下。

冬天夜晚比夏天长一些,当傅真将手里传单全部发放出去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傅真从老板手上接过这几天工钱,说了一声谢谢,将这三百多块钱放进了包里,然后坐上了回家公交车。

出租房小客厅里几个租户正聚在一起打扑克,听见开门声齐齐转过头去,发现回来是傅真,失望地收回了视线,继续抓牌。

傅真与其他几个租户关系十分一般,前几个月傅真工作忙时候,一天在出租屋里待得时间不到五个小时,而且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自己房间里睡觉,与这些租户们一个月可能都见不到一次面。

在其他租户眼里,傅真是个怪人,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总是独来独往,一天打好几份工,却还跟他们一起挤在这个小破地方里面,真不知道他赚钱都到了哪里。

傅真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回到自己房间里,他把自己手机从衣服口袋里掏了出来,望着破碎屏幕犹豫了很久,他点开了哗站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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