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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又在骗我。”

他看了看沈妙平折的那个东西,意外发现还挺好看的,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好脾气的问道:“你告诉我好不好,这是什么?”

沈妙平道:“屁股啊,你猜对了。”

谢玉之:“我不信。”

沈妙平:“不信我能怎么办。”

谢玉之:“那你给我送这个是什么意思?”

沈妙平睡不着了,他叹口气,坐起身认真解释道:“别看它像……那个什么,但是拆开来就是一张银票,给你送银票就是让你花的意思,懂了吗?”

说完不等谢玉之回答,沈妙平就对外面喊开了:“茯苓!二爷的药包热好了吗?热好了就赶紧拿过来!”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

五日后大辽使者入京,倒是难得的艳阳天,陛下晚间特意在千波殿设宴,按理说沈妙平的职位不大够格去参加,不过不要紧,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谢玉之的家属。

谢延平是武将,平日对内宅琐事也不怎么关心,跟沈妙平这个便宜女婿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唯一的印象就是这厮科举舞弊被皇上抓了小辫子,逛青楼被言官参奏,害得他一大把年纪还要整日跟那些御史大夫对喷,不是个省心人物。

自古老丈人对女婿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到古代也没差,自打上了马车到进宫门,在去千波殿的路上沈妙平吃了他不下十个白眼,着实有些懵。

他摸了摸鼻尖,对谢玉之小声道:“是不是你掀瓦片的事被发现了,不然岳父大人怎么老瞪我们。”

谢玉之淡淡纠正他:“不是我们,是你。”

谢平之跟在一旁,见状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从头到尾老实的不得了,完美的扮演了一个沉默寡言且低调无比的庶子,再没有那日遇见沈妙平的轻浮浪荡。

千波殿拔水而建,四处依山,视野广阔,因为这里能看到最好的景致,所以逢年过节大多在此处设宴。且因着地势特殊,此殿常年雾气升腾,如在仙境。歌姬乐师或弹琵琶,或奏筝弦,舞女翩翩起舞,水袖霓裳,宫殿角落都摆了瑞兽香炉,燃着价值连城的月沉香,筹光交错间一派盛世之景。

大晋以右为尊,席间座位一分为二,右边坐着大晋官员,左边坐着大辽使者,皇帝上座,因着后位空悬,昭贵妃坐的副手,其他嫔妃顺次而下,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沈妙平在席间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胖子。

一个被他坑了六千贯的小胖子。

对方位置离沈妙平不远,但并没有发现他,一个人埋头吃吃吃,沈妙平眼神一扫,注意到对方腰间还带着那块水晶佩。

谢玉之见他左顾右盼的,不由得问了一句:“在瞧什么?”

沈妙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哎,那个穿蓝色衣裳的小胖子是谁?”

谢玉之顺着看去,然后又收回视线:“哦,赵思贤啊,礼亲王家的二子,怎么了,你认识?”

“不认识,就是觉得他怪有福气,长的跟年画娃娃似的。”

沈妙平生的太过风流艳丽,今日穿了一身玄色衣衫,浓重的颜色很好的平衡了那过于夺目的容色,气质沉稳,兼得他在这种场合不怎么笑嘻嘻的,神情有些冷峻,不免愈发勾人,满座女子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就连对面的大辽五皇子耶律俊齐都似有似无的看了过来。

沈妙平比常人更会察言观色些,他不着痕迹的看过去,隐约觉得耶律俊齐的视线并非对着自己,更像是对着自己身旁的谢玉之。

沈妙平的思维不由得发散开来,谢玉之以前好像出征过大辽,都说英雄惜英雄,谢玉之长的又不差,该不会这两人在战场上早就认识了,然后……

第55章 你跑什么

经受天雷神剧荼毒长大的孩子, 满脑子都是狗血,沈妙平悄咪/咪靠着谢玉之道:“哎,我瞧那个耶律俊齐似乎心悦二爷呢。”

“谁?”谢玉之眼尾微眯, 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大辽五皇子,他刚才老偷偷瞧你来着, 对你暗送秋波。”沈妙平言之凿凿。

“哦,”谢玉之意料之外的没什么反应,他仰头饮尽一杯酒,唇角微勾,意味深长的问沈妙平:“知道他为什么看我吗?”

“不知道。”

“他两个亲哥哥都是我杀的。”

“……”

大辽与晋几乎年年开战,辽国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曾率兵出征,皆被谢玉之斩于马下, 后来辽主病逝,侧妃所生的四皇子发动兵变成功继位,这耶律俊齐乃是嫡出,怕是受了君主排挤, 否则出使别国的倒霉差事怎么也轮不到他身上。

沈妙平闻言摸了摸下巴, 若有所思:“怪不得他眼神奇奇怪怪的,这可就有些危险了,万一他想报复二爷该怎么是好。”

谢玉之漫不经心的道:“他若要报复我, 你也逃不过。”

皇上似乎有些精神不振, 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离开了, 因为膝下几位皇子尚未成年, 难担大任, 便由礼亲王主持大局,旁的官员都对大辽态度微妙,礼亲王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笑呵呵的与耶律俊齐敬酒,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谢玉之眸中精光一闪而过,下意识转头看了看昌国公谢延平,却见他双目轻阖,对一切都视若无睹,周遭的几名老臣看出些端倪来,不由得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礼亲王是皇上的亲叔叔,虽贵为王爵,可他衣食简朴,出入低调,对外素有贤名,皇上对他也颇为信任,就连沈妙平都听过这位礼亲王的好名声,不过一个人行事太过完美,就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了。

沈妙平看看那边,又看看这边,最后下了总结:“礼亲王家真有钱。”

谢玉之一顿,挑了挑眉:“何出此言,礼亲王素来简朴,马车都没用过双驾的。”

沈妙平心想别的不说,就单说那赵思贤,十五六岁的小屁孩尚未脱离家族掌控自力更生,随随便便出手六千贯只为买一个玩耍用的水晶佩,这份豪气可不一般,要知道柳振虎上次输了七千贯,被武安侯打的现在还下不了地。

不过沈妙平是不会对谢玉之说这些的,对方要是知道自己把水晶佩卖给了别人,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因此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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