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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林脸色都涨红了,说:“你们想干什么,曹尼玛的!”
傅莹脸色一变,用力推了他一把,那瘦高个立马变了脸色:“妈的,找抽是吧!”
傅林掏出手机来要报警,傅莹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傻啦?!”
傅林紧紧抿着嘴唇,看着那俩人。坐着的那个抽了根烟:“你报你报。”
“开玩笑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警察来了我们也得还呀,都是朋友,报什么警。”傅莹笑的有些难看,厉声对傅林说:“你上班去吧你,家里的事不用你管,小孩子家家的。”
傅林不是第一次见要债的上门了,报警没什么用,只会被报复,他也知道。
他紧紧抿着嘴唇,站在那里不肯动,推都推不走:“我们家里现在真没钱,不信你们随便搜,要不你们就随便搬。”
“没有?要不我们先搜搜身?”那瘦高个说着就要上手,傅林脱了肩上的包,伸腿就朝那人踹了一脚。
傅莹惊呼一声,俩人就打起来了,傅林哪能占到什么便宜,一脚就被踹倒在桌子腿上了。傅莹吓得尖叫一声,跑过去拉人:“别打了别打了,孩子还是学生呢,学生。”
“有本事就打死我!”傅林特倔强地说。
那人闻言直接往傅林身上踹,傅莹抓起桌子上的盘子就往那人身上砸:“打我孩子,打我孩子!”
盘子掉落在地上,有一个直接滚到门外去了。
“干什么呢,”外头突然传来傅伟的声音,傅伟手里的包子都掉在地上了,“妈的,你们怎么打人!”
他说着卷起袖子,二话不说就朝那俩人出手,家里顿时乱成了一团,傅伟脾气躁,但是打架还不如傅林,才刚包扎好的头,又被打出血来了,但他这人本事不大,胆子大,被揍也不怯场,动静太大,惊得邻居都来看热闹,有人要报警,瘦高个喊:“老子要钱,天经地义,你们报警也没用!”
“要钱天经地义,可你也不能打人呀!”一个大妈喊。
“就是,打人就是犯法!报警报警!”
那俩人看傅林和傅伟都挂了彩,估计也怕惹事,骂骂咧咧就赶紧蹿了:“你们等着!”
傅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把傅林扶起来,又去扶傅伟,傅伟躺在地上说:“别叫他们走,让他们赔我医药费,我讹死他们!”
傅林哂笑了一声,嘴角牵扯到痛处,傅莹说:“你没事吧?”
“没事。”傅林说。
他们家不是第一次招惹到不三不四的人了,邻居们也都有意见,围观了一会就都散了。傅莹问傅伟:“不是叫你走了么,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这不是在外头吃早饭,想着给你们带点嘛。”傅伟爬起来:“我走了。”
傅莹追着说:“你的头!”
“没事。”傅伟摆摆手,也没问为什么打起来。
大概心里明白,也知道问了也没有什么用。
他弯腰将滚落到楼梯上的几个包子捡了起来,拍了拍土,往兜里一揣,一瘸一拐地下楼去了。
傅莹将倒在地上的板凳扶起来,拿了卫生纸擦地上的菜渣,擦了一半,忽然又扔在地上:“都跟你说了,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你还打,挨揍没挨够是吧?”
“我怕他们欺负你,得让他知道咱们家还有男人在呢。”傅林冷着脸捡起他的背包,要走。
傅莹说:“你等等,你挂着彩呢!”
傅林抹了一下嘴角,手背上果然有血。
傅莹要给他上药,傅林说:“别给我上药了,难看,给我抹点粉吧,遮一下。”
傅莹也没说话,就去她房间拿了化妆包过来,给傅林涂粉,清纯的一张脸,本来就白,涂了粉反而不自然,傅莹涂着涂着,一只手遮住了眼,波浪微黄的头发,发根是白的,过了一会才说:“得罪他们,他们又要报复,吃亏的还是咱们,下次再见了,你就忍一忍。”
这些要债的人,威逼恐吓折磨,很有一套,报警都没办法。他们从前吃过很多亏。
“以后咱们有钱了,都会好的。”傅林说:“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你放心吧,我贪生怕死的很。”傅莹说。
就是这样一辈子辛酸的女人,最后却向命运妥协了,这一世,他一定不再让傅莹过这种日子。
也不用很有钱,只需要做一个安安稳稳的普通人。
敷完以后,他就拎着背包出了门。
走到共享单车那里的时候,又用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嘴唇抿了抿,骑着车去上班。
天还是热,但有点风,骑快了风更大,就是胯上有点疼,可能撞到了。他长长吁了一口气,仰起头来,梧桐树遮天蔽日,好像人都跟着阴凉了起来。
他到汽修店的时候,已经迟到了,胖子和季寒柏都在,好像还来了个客人。
他停好车子,便笑盈盈地跑进去了:“不好意思,我又迟到了。老板好,刘哥好。”
一边说一边鞠躬,特有礼貌的样子,很乖巧。
作者有话要说:需要老公好好疼爱!
季寒柏是暗夜里透过来的一束光。
真的是甜文!凄风冷雨假小白花和疼他的老公!
不要急着骂人,背景故事未必是你想的那样。
第二十章
“你可又迟到了。”刘胖子说。
“对不起。”傅林麻利地摘了背包,穿上工作服。
他以为是孙畅是客人,走过去看自己能帮什么忙。
季寒柏说:“骑车来的?”
“嗯。”傅林两只手合在身前,很恭敬地看向孙畅,孙畅说:“我不洗车。”
“这是老板的朋友。”刘胖子说。
孙畅对傅林的印象一般。
老远都闻到一股脂粉气不说,脸上明显是化过妆的,粉扑多了,近看很明显,显得整个人都很廉价。
他觉得远不如孟小乔。
“傅林是吧,老听季寒柏说你。”
“你就不要瞎客套了,还老听,我才说几次。”季寒柏问傅林:“早饭吃了么?”
“吃过了。”
季寒柏也觉得他今天有点白,好像是脸上敷了粉:“你脸怎么了?”
“在家里的时候摔了一下,碰到桌子腿了,”傅林反应也快,知道光敷粉遮不住自己脸颊上的淤痕,便主动说:“抹了点粉,还看得出来呀?”
“你抹的太多了,白的瘆人。”刘胖子说。
“我看看。”季寒柏摘了手套。
傅林笑着没动,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有点腼腆的样子。
孙畅在旁边冷眼看着,心想,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季寒柏伸手摸傅林的脸,傅林躲了一下,指腹从他脸上蹭过去,指腹沾了一层粉。
是抹多了。
孙畅对季寒柏这个对象有点失望。
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