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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配合你了你却反倒发起火来——你这么任性,像个小屁孩子似的,你手底下那些佩服你佩服得要死的兄弟知道了,恐怕会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李堂半张脸埋在叠起来放在膝盖上的手臂后面,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让你喝你就喝?”

萧末强忍着大笑一场以表鄙夷的冲动,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喝了。”

“那么听话,我让你张开腿给我上,你怎么不照办?”

“这个问题没办法回答你。”萧末说,“非要有一个回答的话,你可能不会爱听——因为你不是我儿子。”

李堂眨了眨眼,那张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错愕,他看上去就像是有那么一瞬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然而,当他抬起头用惊讶的目光看向沙发的另一端的男人时,却发现对方脸面之上面无表情,萧末说出这句话,完全没有羞愧或者要面红耳赤的意思。

在这之前,男人几乎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他和萧炎或者萧衍——和他的任何一个儿子的那种关系。

现在看来,男人不仅承认了,还间接性地告诉了他——他完全可以打开腿让另外的雄性生物征服他,但是,“雄性生物”的组成性是固定的,而那里面,当然不包括他李堂……

坐在沙发上,漂亮的年轻人那双深褐色的瞳眸闪了闪之后,忽然就像是烧尽了的蜡烛似的熄灭了,他的目光暗沉了下来,看上去带着一丝迷惑又或者是不甘心等复杂的情绪,在沙发上的另一端看着男人,良久,才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我只不过是晚了他们一步找到你。”

话语低沉,却清晰地传到了萧末的耳朵里。

话语里没有怨恨,没有遗憾,听上去就像是一个来晚了没有分到糖果的孩子单纯的遗憾和不高兴。

很奇怪,他用“找到”这个动词。

萧末表示,他大概是上了年纪,这种仿佛是被什么人认定了的错觉一下子戳了他的心眼子。

男人心软了,忽然开始觉得自己这么一系列幸灾乐祸没心没肺折腾自己也顺便恶意折磨对方的幼稚行为是不是有点过分——想到这人,男人有些良心不安了,他稍稍坐起来了一点,正想起身坐到李堂那边安抚他的青龙堂堂主几句,却在这时,男人却猛地感觉到一阵困意,这阵忽如其来的困意让萧末没能完全的站起来,他的大脑忽然前一秒还保持十分清醒的状态现在突然变成了一团浆糊,他倒回了柔软的沙发上,却没有立刻合上眼,只是半瞌着眼看着李堂。

后者大概也是发现了他药效上来了,他主动坐到了萧末的身边,挨着他坐下来,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你暂时去萧祁那里,等我去接你,好不好?”

“……”

萧末想回答他好个蛋,但是男人没来得及开口,就遗憾地直接睡死了过去。

……

李堂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这种药,总之它的效果比萧末吃过的(……)或者给别人吃过的(……)任何一种效果都要好——这直接导致了第二天男人迷迷糊糊要睁开眼的时候,只能隐约地感觉到外面似乎有什么人在来回走动,小童在说话,糖糖在哭,萧末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搬运到床上的男人却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很沉,他就像是被鬼压床了似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中央,被子之下的手,哪怕连抬起来都很难。

外面的人被人打开,又被重重关上。

卧室外说话的声音消失了,紧接着的,是缓缓向卧室这边靠近的脚步声。

当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时候,萧末的眼皮子跳了跳,随即他感觉到有什么人——当然这个时候不会有别人——总之就是李堂将他从床上面扶了起来,期间萧末尴尬地发现他就如同一滩烂泥似的依靠在年轻人的身上,他甚至睁不开自己的眼睛——

紧接着,萧末感觉到了有什么冰凉的、细细的东西被李堂耐心地缠绕在了他的身上。

这熟悉的感觉,让黑发男人额角青肋猛地跳了跳,在心中骂了声娘。

——中国传统大年三十都快到了,他想不通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被装扮成圣诞树。

等李堂将他仔仔细细地摆弄好,又亲自扶他到浴室去,给他洗了脸刷了牙,只不过洗脸的水太热,刷牙的水又太冷——在年轻人面无表情地掐着男人的下巴,让他能顺利地吐出口中的那口漱口水的时候,萧末这才勉强地找回了一点儿自己的力气,他微微睁开眼,看着镜子中,紧紧地靠着自己的那张漂亮的脸蛋。

“一样的招数玩两次,就没有新意了。”萧末平静地说,并且大概是药效刚过,他说话吐词显得有些含糊。

“这次不一样。”李堂拍了拍萧末胸前的那块电子计时表,“也没有提示。”

“……”萧末掀起眼皮子,无力地看了一眼自己在镜子里的造型——五颜六色的线缠绕着他,像哪吒。

男人被自己死到临头还没被吓跑的幽默感愉悦到了。

他任由李堂像是伺候老佛爷似的将他一步步、十分耐心地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还以为你最多是把我送到萧祁那。”

“这是下一步。”

“你意思是,这个所谓的‘下一步’之前的‘上一步’,是把我先炸成一块一块的?”萧末说,“我提醒一下,如果是萧祁让你把我‘送过去’的话,你可能过于地字面上地理解了萧祁的意思——我觉得,我曾经的看门口狗想要的恐怕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主人,而不是你把我的肉分开来装在箱子里,用顺丰快递送过去。”

“大叔。”

“啊?”

“别贫嘴。”

“……”

唯一的娱乐被禁止了,萧末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听着胸前电子表“嘀嗒”“嘀嗒”跳动的声音——尽管男人此时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情绪,但是此时顺着他的额间留下的汗珠和被汗弄得紧紧贴在胸膛的睡袍,已经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他不敢乱动,因为此时此刻捆在他身上的炸弹一旦爆炸,很有可能足够将这半栋公寓楼都直接变为废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就在萧末几乎以为,萧祁那边已经完全忘记了要来“接”他这码事儿的时候,李堂的公寓大门,却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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