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亦柒的回忆,亦喜亦苦1
亦柒轻轻应了一声,朝她笑笑:“怎么来了?”
夏凝看着她,低低地说“我以为……”以为她出了事,放不下心,所以才来瞧瞧,顺便想说一些事。
亦柒轻轻笑笑,轻描淡写地说:“我没事,只是我妈出了事,在追我时,我差点被车撞,是我妈推开我,才救了我一命。”
“你怎么会来这?”听着亦柒的话,秦轩江忍不住的皱眉,走向夏凝,低低的问,声音中明显带着不悦。
“有些担心。”夏凝看出了他的不悦,忙对他笑笑:“我马上就会回去的。”
秦轩江眉头一皱,马上回去?这不是重点。看着带着笑容的她,心中莫名的闪过不安。
为何不问?为何还能如此谈笑自如?
亦柒看着俩人,不着痕迹的打断俩人,说“轩江,你公司很忙吧,百忙之中还抽空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夏凝刚来,我心情正好也不好,就让她陪陪我,好吗?我保证一会儿安全送她回家。”
“她身体不舒服。”秦轩江毫不犹豫地,语气淡淡的拒绝。
“我没事,我也想和亦柒学姐说说话。”夏凝开口对秦轩江说道,眼眸低着,不敢去看他。
一定在生气吧,夏凝有些害怕的不敢抬头去看他。
秦轩江淡淡然的看着夏凝,目光中闪过了些什么,道不清,说不明。
夏凝忍不住这种气氛,鼓起勇气,抬眸哀求而带着固执的看着他:“只需一会,何况我来都来了,总得上去看下伯母吧。”
低低的叹息,秦轩江对她说道“有事喊我。”言下之意便是,他不会离开,要等她了。
夏凝闻言,连忙摇头:“不用了,你那么忙。我一会儿会自己回去的。”
“是呀,轩江,你还怕我把人给弄丢了不成。”亦柒也在一旁笑着接话。含笑的美眸,掩去了眸底间的闪烁,有些话,秦轩江在这,便不能说。可不说,她会不甘。她才不想要一辈子活在后悔与不甘之中。
杜助理在一旁看着,皱眉忍不装了一声:“总裁。”语气间明显是不赞同,看了看亦柒,如此精明的女人,若想得开还好,若想不开,谁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或许,她做不出伤害总裁的事,可夏凝呢?
“她们既想聊聊,说开了也好,我们便走吧,反正人在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直接找她不便成了,何况也不会出什么事。”玖以风在一旁淡淡的笑着说道。他心中认定,夏凝与亦柒聊的,必定有关秦轩江,聊开了也好,省得到时三人纠缠不清,反而烦人的很。
“我一会来接你。”秦轩江淡淡的对夏凝说了一句,然后对亦柒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杜助理急忙跟上,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夏凝一眼,然后又警戒的看了亦柒一眼。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自己吗?亦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忍不住的伤心,恼恨。
看到杜助理维护的眼神,亦柒忍不住看向夏凝,这女孩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如此多优秀之人这么的维护她?
或许并非是她优秀,可爱,而是……时间的关系。
秦轩江认识夏凝比认识亦柒早,她……或许是输在时间上,若是轩江早早认识的是自己而非夏凝,那他一定会喜欢上自己而非夏凝的。
想着,她也忍不住不甘地说了出来:“我真的很喜欢他,七年了,整整七年。”她看向夏凝,苦笑着说“七年的陪伴,如果没有你,他现在娶的该是我了吧!”
夏凝看着她,低低地说:“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很现实的话,却也很残酷。
是啊,这世上没有如果,要有如果,哪来这么多的后悔呢!亦柒低低的笑了,面容苦涩而疲惫:“我真不知道你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那么单纯。”
要说故意的,可看着夏凝那双清澈的眼眸,完全无法让人想象。要说单纯,可这单纯,也太伤人了。
她大她二岁,却如实现实事故,她小她二岁,却被保护的很好,不轮小时候还是现在。亦柒只觉喉间很是苦涩。
“对不起。”夏凝看着亦柒难过的样子,心中忍不住觉的歉疚,若是自己不回来,或许,现在一切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对不起?”亦柒失笑,看着她,淡淡的说“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要说,对不起,也该是她对不起她,可是,她不会去承认,也不可能去承认。
“七年前,在学院里,我看着你们一群人,凡唯,轩江,易序……还有好多好多的伙伴,一块玩着,那时,你,轩江,凡唯,易序,几人的感情是一群酗伴中最好的。”亦柒站至树前,手摸上了粗糙的树枝,低低的诉说来“我也住在小区内,也在那所学院,可是却融不进你们之间。轩江那时候起,便对人冰冷冷的,和同岁数的酗伴不一样,不爱玩不爱闹,喜欢静静的在安静的地方看书睡觉。可是,对你不一样,他会欺负你,他会与你打闹,你不知道,当时我多羡慕你,好不容易,有一天,我可以和你们一块玩了,可是,却怎么也无法融进与你们一块儿。中学了,轩江的成绩很好,我那时看着排在第一名的名字就告诉自己说,我也要努力,我要与他站到一块,后来,我真的做到了。”
亦柒抬头望天,满心都是苦涩,回忆中的努力与甜蜜与欢喜与难过融合至一起。
那种情绪,深深的,无法描述。
亦柒深深的吐出口气,看向夏凝,再继续说道“即使,只有那么一次,而且并不是并肩,而是排在他后面,可看着那距离不远处的排名,我也很满足了,很满足了,你知道吗?夏凝。”可是,真的很傻,排在后面就满足了,是呀,就如现在,即使,靠的很近很近,近到仿佛他就属于自己了,可偏偏就隔那么一点点,小到仿佛若有若无的一点点,仅这么点点,可有可无,却如一股无形的墙,可以令她就无法完全的靠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