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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朗星稀。
昏黄的路灯下飞蝇缭绕,低矮的田野虫鸣声不绝于耳。
不知道是哪户人家,远远传来一道狗吠。
静谧祥和的小院里,冬瓜苗抽长柳条长出新芽,狗窝里大黄狗蜷着身子睡的安然,身边不知被谁添了一件破衣服,和许多稻草。
还亮着灯的厨房里,韦宽易打了一个哈气,把烧好的热水倒入盆内,在兑上冷水调温。
韦宽易用手试了试水温,他皮糙肉厚,对他来说有些烫的话,对于赵禾来说温度就刚刚好。
端着水回了房间,赵禾正坐在床沿等他。
“还疼不疼?”
赵禾摇了摇头,眼底带着几分水光,是之前睡到半夜脚突然抽筋疼的生理眼泪。
韦宽易把水盆放到她脚边,蹲下身牵过她的脚,往脚背上泼了点水。
“烫不烫?”
他的肤色偏黑,而赵禾的脚白皙如玉,被他握在手中有种被把玩的既视感。
感受着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脚背,赵禾咬紧了下唇,不自在的缩了缩脚,却被他反握在掌心。
赵禾嗫嚅了一句,“还好。”
看着他垂下的眉眼有些出神。
这段时间他的头发长长了些,看起来有些毛躁,像个每天绷紧身体,竖起尖刺的小刺猬。
前段时间的奔波让他的眼袋有些重,看起来老了许多。
但这种社会沉淀,在他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滋味。
近几天冷空气下来,快要入冬,他也穿上了长袖长裤。
但那些宽松的衣服,一到他身上都略显紧绷。
尤其是现在他岔腿蹲在那里,宽松的裤子被肌肉绷起,腰背微弯,凹出一个弧度。
赵禾从上到下俯视的角度,更可以将那一团凸出的轮廓纳入眼中。
脸蛋红了红,移开了视线。
可一闭上眼,脑子里却全都是他的画面,赵禾清了清嗓子,问起了后山是不是真有老虎。
赵禾听徐翠花说,后山祭祖那地方前几年还有老虎出没。
政府人员都下村警告他们上山危险,后山处还贴上了牌子警告过路人。
韦宽易拿过床脚处的毛巾把赵禾的脚裹了起来,自己也坐上床,就着水还烫,洗起脚来。
“听陈二爷说,那是先存唯一一只华南虎,当初华北那边闹干旱,迁移到这边,待了两年,下山偷吃农户养的鸡,就被他们赶到了深山里。”
赵禾没想到还真有老虎,一下子有些担心起来。
如果明天好巧不巧碰到,老虎下山觅食怎么办?
韦宽易洗好脚,端着水出去倒了,一回来,发现赵禾还坐在床上一副惴惴不安的状态。
韦宽易不由有些好笑,看着她苦大仇深着一张小脸,坐上床握着她的脚踝,放到自己腿上,双手从小腿肚开始揉捏,舒展经络,边安抚她的情绪。
“那这样,我们明天上山就多带几只鸡,如果约上老虎了,我们就把鸡扔出去,先跑。”
赵禾认真想了几秒,老虎咬死一只鸡只要一秒,他们扔出叁只鸡,那就是叁秒。
叁秒的时候,他们也跑不了多远。
“那我们要多带几只拖延时间。”
看她一脸认真的小表情,韦宽易差点笑出声,在她看过来时,立马收敛了笑意,还一本正经的回答了她,“好,那你说,我们要带几只?”
这回赵禾总算是听出了他口吻里的笑意,恼羞成怒的打了他一下。
两人笑闹成一团。
ps:最后一只华南虎在1994被射杀。
剧情需要,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