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对峙

“归晚,你的意思是,三年前的那个女子,是你?”

皇甫夜爵理清思路之后,不由自主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愤愤不平的小女人,她的哭泣得让他的心都碎掉了,心里是又惊又喜,是凤归晚,那么醒来之后不见人影这样的事,也只有她可以做得出来了,她那么骄傲,怎么会等到他清醒过后,再来找他负责呢?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是我的过错,我没有好好照顾你,我不应该在那个关键时刻昏过去,是我把你和儿子弄丢了,对不起,你打我吧,骂我吧,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求你不要再哭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心疼不已的将哭得像个孩子的凤归晚搂在怀里,是他亏欠了她太多,才会让她遇上这么多的事情,亲生儿子就在眼前,他却浑然不知,他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爹。

恶意的将他红果果的上身,涂满自己的眼泪以及口水,凤归晚这才狠狠的抹了一把泪水:“你的说辞我仍然无法接受,你把当年还是纯真无瑕的我给强上了,怎么可能会马上就忘了有那回事呢?这样算起来,你该是占过多少女人便宜却不自知啊?”

“冤枉啊,你不可以一概而论,三年前那只能说是个美丽的意外,上天仍然在冥冥之中把你和儿子带到了我的身边,不是吗?”皇甫夜爵拼命的挥手,以示清白,“我绝对相信,这样的事情,只发生在你我之间,不可能还有其它女子也遇上了我,当时受伤之后只顾着逃命,我也不明白怎么遇上你了会对你做那样的事情,或许是老天爷在那个时候就觉得,应该赐我一个心爱的女人,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吧。”

“让我相信你也可以啊,你现在不穿衣服在这里跑十圈,然后不停的说,凤归晚我爱你!”

她挑着眉头,邪恶的笑了,并眼明手快的将他拦在重点部位的衣物抢了过来。

原本以为他会暴跳如雷的过来抢衣服,却见他真的撒开脚丫子,开始大声喊道:

“凤归晚!我爱你!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他真的按她所说的,开始在这片草地之上奔跑,并且说大声喊声着他的心里话。

起初凤归晚捂着小嘴偷偷直乐,再到后来,眼眶又有些湿润。

这个地方,安静的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她们两个,这个南湖,似乎是特意为了她与他而形成的,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就发生在这里,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也是在这里。

“好了,好了,要是有人经过,会以为遇上疯子了,你赶紧穿上吧。”

凤归晚将手里的衣服甩向他,眼中含着笑意。

“不行,你规定的圈数我还没有跑完呢。”皇甫夜爵调皮的眨巴着眼睛,“再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就是想多欣赏一下我完美的身材,我怎么能不让你如愿以偿呢?”

“你很讨厌啊,谁说要欣赏你的身材啊?瘦不拉几没有二两肉,有什么好看的?”

她佯装不悦的斜他一眼,眼角眉梢却是呼之欲出的笑意,假如生活永远像现在这样,平淡又快乐该有多好啊,只是这个地方,终究只能是他们旅途之中的驿站,帝都才是他们需要去的地方。

“喜欢看就喜欢看,你只色我一个人,我又不会笑话你。”

皇甫夜爵笑嘻嘻的将衣服套好,走到已经捂着眼睛害羞不已的凤归晚跟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归晚,等帝都的事情结束,我就与你成亲,此生,我绝不负你。”

他凑到她的唇边,郑重其事的承诺。

这份感情,才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亦是他的向往。

即使有妩菁的存在,他也绝不放弃。

用了两天的时间,才赶到龙卷风来之前众人躲避的地方。

上官妩菁与车夫果然还在原地等着。

见到皇甫夜爵与凤归晚二人紧紧牵住的双手,她疯了似的上前想要将二人的手给弄开:“表哥,你们这几天去哪里了?”

“妩菁,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皇甫夜爵将她拉至一侧,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与归晚,三年前就已相识,并且那个时候她就怀了我的亲生儿子,只是由于种种原因,让我们错过了彼此,而现在,我已经确定了,我与她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互订终身,希望你可以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我是你的表哥,我会像亲人一样的照顾你的下半生。”

“不,我不信,你们只是在骗我。”

上官妩菁摇头,几近咆哮如雷的大吼:

“你为了和她在一起,编出这样的话来,想要甩了我?没有这么容易,我们是先帝赐婚的!”

“妩菁,你冷静一点,三年前父皇可并未给我俩正式赐婚,那时我便已经与归晚有了夫妻之实,她的儿子小天天也就是我的亲生骨肉,你难道真的愿意要让归晚一个人默默的再带着儿子离开,好成全我与你这一对没有爱情的两个人结为夫妇吗?”皇甫夜爵耐着性子继续劝解。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上官妩菁疯了一般的开始转身,朝着那巨大的天然屏石就要冲过去。

凤归晚见状,身形腾空跃起,在她的脑袋即将碰到石块之际伸手拦下了她:“你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现在又一心去寻死,这是何苦呢?”

“你不用惺惺作状,从前我嫌弃你是个残花败柳,现在表哥替你正名,说坏你清白的人就是他,现在我成了真正的残花败柳,表哥看不起我是应该的,像我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你的心里,也早就盼望着我赶紧死,不是吗?”

她狠狠的挣脱掉凤归晚,负气的大吼。

“啪!”

凤归晚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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