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灵异推理 > 落池

分卷阅读8



大手一挥,招呼大家去操场东头集中,和理科一班一起进行体能测验。

女生仰卧起坐,男生引体向上,得知测验项目的同学们哀叫连连,纷纷以身体不适为借口遁逃。

理科二班转眼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二的人,体育老师骂他们烂泥扶不上墙,说他们智商没有一班高,身体素质也不如那帮学霸。

二班学生对这种程度的“人格侮辱”早就习以为常,一个个耸肩晃脑假装没听到。只有周封不同,表情凶狠暴戾,鼻孔呼呼往外喷气,虎视眈眈地盯着一班,要跟某程姓学霸一较高下。

叶钦站在队末位置,不经意间往对面瞟了几眼,看见程非池也站在队末。他个子太高,超出前面的同学足有半个头,想忽略都不行。

左右两个单杠并排而立,同学们按顺序从矮到高挨个上。这种时候,班级荣誉感就悄无声息地冒出来了,各班为各班加油打起,哪怕挂在杠上一个都引不上去,也有一帮人捏着拳头喊“来一个”。

到周封的时候,他冲着隔壁班方向,用大拇指腹狠狠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气势汹汹地跳上单杠。

做了不到三个,就呲牙咧嘴地下来了。

体育老师在一旁叉着腰笑:“有些同学啊,实力不咋地,底气倒是很足。不过有冲劲也是好的,总比坐在那儿装病的强。”

周封受到鼓励,尾巴翘到天上,大摇大摆地跑到女生那边找孙怡然,问她有没有看到他的精彩表现。

孙怡然无暇搭理他,哭红了的眼睛直勾勾往一班那边看。周封顺着瞧过去,操,还在看那个该死的学霸。

轮到叶钦上单杠的时候,隔壁程非池恰巧排到二班队首。敌人近在眼前,周封格外激动,带着一帮同学摇旗呐喊,盼着叶钦大显身手,给二班找回面子。

叶小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家爬个阁楼都嫌费劲,哪里做得了这个?他咬牙勉强做了两个,就觉得肩酸背痛,胳膊更是被拉得要脱臼了似的,眼前的画面一阵阵发虚。

周封那个大傻子还在他耳边喊“钦哥加油”“再来一个”,叶钦第三个引体向上做到一半,觉得胸肋部位疼得厉害,像是岔了气,紧接着胳膊一软,脱手掉了下来。

直到下周一的早读课上,周封还在为上周体育课的事大动肝火,说要组织人再整隔壁班某学霸一次。

“我操/他大爷,会做几个引体向上了不起啊?看见周围女生多,装逼给谁看呢?”周封拍桌子骂道,“还有,我们家阿钦掉下来就掉下来呗,用得着他装好人去接?简直太阴险了!”

叶钦被他吵得没法睡,爬起来抄起桌上的面包按进他嘴里:“闭嘴吧你。”

周封憋屈极了,早读课下后,跟着叶钦进男厕所,在便池边上不屈不挠地做他思想工作:“阿钦你就不憋屈吗?那小子分明就是认出咱们了,故意怼咱们,给咱们下马威呢,要是不怼回去,他肯定更猖狂!”

叶钦一点也不想回想上周体育课的事,可周封非要在他跟前念叨,从单杠上掉下来被程非池接住的画面不停在眼前轮播,臊得他心烦意乱想打人。

那家伙也是多管闲事,半米不到的高度,就算摔个屁墩儿又怎么样,用得着他管?

叶钦怕疼,当时是闭着眼掉下来的,已经准备好摔个四仰八叉形象尽毁。结果四仰八叉圆满实现了,疼却一点没感觉到,扭头一看,程非池正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也平静无波,跟那天在便利店如出一辙。

周封还在边上手舞足蹈,叶钦不相信程非池没认出自己,他甚至做好了被找麻烦的心理准备,然而程非池只冷冷看他一眼,胳膊一推让他站起来,便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回到二班队伍里去。

叶钦的烦躁来得莫名其妙,他不爽于自己在程非池眼中就是一个陌生人,又对自己的过分在意感到慌张,陌生人有什么不好?难不成要拥个抱认个亲,让大家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想到这里,叶钦的恼羞成怒迟迟到来,周封还在不遗余力地撺掇,他脑袋一热,松口答应了与他们同行。

周五没有晚自习,然而六中的老师习惯拖堂,赵跃和刘扬帆穿越半个首都来到六中时,理科二班刚刚宣布下课。

周封趴在窗前瞭望,确定隔壁楼的理科一班还没下课,吹着口哨带兄弟们往学校后门去。

叶钦被周封拖着走,皱眉问:“去后门干什么?这会儿后门比前门人更多。”

六中走读生多,学校给辟的自行车停放地点就在后门,放学的时候这边人潮汹涌,比前门还热闹。叶钦料定了周封出的主意与偷鸡摸狗脱不了干系,人这么多,等着被围观举报不成?

周封拍拍胸脯,得意道:“下午我跟赵跃短信沟通过了,放心吧,万无一失。”

叶钦还是不怎么信,他有点后悔跟来了,觉得经不住撺掇跟了来的自己像个傻逼,扭脖子四处张望:“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别太过分了啊,小心引火上身。”

赵跃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咱们阿钦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这回虚了?”

叶钦琢磨着自己这状态确实叫做“心虚”,脸色一沉,不服气道:“虚个屁,你才虚。”

为证明自己一点都不虚,叶钦主动给兄弟们放哨。

“钦哥,帮我拿着这个。”行动前,周封递给他一把水果刀。

叶钦瞪大眼睛:“你们不是要弄出人命吧?”

“哪儿能啊。”赵跃扬了扬手中足有七八公分长的粗铁钉,“扎他轮胎,让他哭着走回家,要是扎不开,再动刀子。”

叶钦松了口气,又觉得他们比小学生还幼稚,嫌弃道:“快去快回,这儿冷死了。”

几个人分工明确,自觉万无一失,却忘了六中后门正对理科一班所在的教学楼。

程非池十五分钟前他就把试卷写完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老师不让提前交卷,便百无聊赖地扭头看窗外,这个角度视野极佳,把在停车处鬼鬼祟祟的几个人尽收眼底。

收卷放学后,他有意落在最后,不慌不忙地锁门、下楼,还特地从偏门绕着走,留给那帮人足够的作案时间。

抵达一班自行车停放点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不在了,站岗放哨的那个不知是在发呆还是打瞌睡,小身板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就是不走。

程非池先去检查自己的自行车,前后胎都被扎瘪了,座椅大概太结实了拆不开,只被钝器划了几道,上面还洒了油漆之类的有色颜料,这车骑了好几年,平时也没怎么擦洗过,乍一眼根本看不出来。

天色渐暗,程非池把车推到停车点出口处,放哨的感官有些迟钝,人到跟前了还在走神,一阵风吹来,他原地蹦跶两下,缩在外套袖子里的手艰难地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