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春情止



如此这般过了两叁个时辰,室内的呻吟、拍打声仍未止歇。

李太冲守在门外,双腿已麻,但仍未离去,不敢有一丝松懈的站着,等着屋内的主子们传唤。可这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叁个时辰,里面仍旧春意正浓,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传出的淫声浪语更是让李太冲这个年过半百的阉人都有些心猿意马,更不消说身后这些年轻的宫人们了。一些年轻的宫女们,定力差,面皮薄,早就羞得双腿发软,腿心处泛起隐隐湿意。

初夏和乌雅作为萧泠泠贴身的宫女,早就被李公公派人唤来门口候着,只待里面的人吩咐。可是直等了许久,仍未听到里面唤人。初夏和乌雅心中皆是又惊又怕,今夜比大婚那夜有过之而无不及,初时还能听到公主的声音,如今公主早就没声了而春情未止,不知公主现在是否无恙。看来这皇帝的恩宠,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

而李公公却在心里想着,这位裕妃娘娘还真是不简单呐,陛下向来不近女色,平日里更是喜怒不形于色,可自打这位娘娘来了之后,陛下就变得喜怒无常,平日里哪会想今日这般放浪形骸?看来这位娘娘的福气还在后头,以后可得多上些心才是

直到东方泛起肚白,阁楼里才传出陛下叫水的吩咐。李公公连忙让内侍将一直备着的热水抬上来,初夏和乌雅也入内殿准备伺候着。只见地板上衣物散乱,罗帐垂落,里面两道人影紧紧相缠,清脆的皮肉拍打声和黏腻水声不断从罗帐中钻出,床边脚踏上更是有好几滩可疑水渍,室内的兰花味熏香早就被淫靡的情欲气全权取代,甚是淫乱。

李公公毕竟是见识过先皇的荒唐,看见此情此景立刻就反应过来,悄声的指挥宫人们收拾。可其他的宫人都是头一次看见这般的淫景,心中不由得震惊,着场景着实太淫乱了!乌雅一进门就呆住了,好在初夏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很快就反应过来,拉着乌雅紧跟着李公公,等着李公公吩咐。

可怜那萧泠泠,人都已经昏过去了,却仍然逃不过萧佑棠的蹂躏,等到再次醒来时,已回到了自己的殿内。

清晨阳光斜洒入内室,空中的尘埃不甘寂寞的跳跃。

萧泠泠望着头顶熟悉的罗帐,身体内有一股异常的沸烫在燃烧着她的胸肺与咽喉,喉中干渴难耐,本欲唤人倒水来,可发出的嘶哑声音骇了自己一大跳。

“水……”

“公主您终于醒了,您先躺着,奴婢马上去给您倒水。”

初夏看到萧泠泠已经转醒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连忙将她扶住,乌雅旋即将温水喂下。

滚烫干渴的咽喉被清澈的茶水熨帖,顿时舒畅了不少,只是嗓子依旧未能完全恢复,声音嘶哑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乌雅在一旁忧心的快要哭出来,道:“公主您可算是醒了!您已经烧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初夏也道:“是啊,昨天太医院的人来看过了,好在只是发热,没有其他的病症,公主的旧疾也未曾发作,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乌雅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着:“嗯嗯!刘太医说您今日便会醒,方才见您一直昏睡,奴婢差点就要冲去太医院找刘太医算账了!好在您终于醒了!”

初夏在方才乌雅说话时,打发了一个小宫女去太医院请刘太医,此时也接道:“公主昏睡了一天一夜,现下是否腹中饥馑?”

萧泠泠轻轻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一天一夜未曾进食,却未有丝毫饥饿感。示意其他宫女们出去,只留下初夏和乌雅二人。

宫女们昨日都听说了暮云阁之事,这还是自陛下登基以来,头一次这般宠爱一位嫔妃,见裕妃如今这般得宠,更不敢怠慢,恨不得事事上心,曾今私下里玩笑说要去别的嫔妃那里另谋差事的话再也不敢说了,如今只怕别的宫人挤破脑袋都想进来呢!如今更不敢违娘娘的意,恭谨退下。

萧泠泠见旁人都走了,咬着下唇迟疑了一下,斟酌着问出心中的疑惑:“我……我……我怎么会烧成这样?”

关于那夜的记忆在昏迷之后便戛然而止,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回来的、又是因为什么而生病的自己全然不知。

初夏和乌雅两人对视了一眼,面上皆有些尴尬,沉吟片刻,道:“刘太医说……说……说是房事过度、欲火攻心才……”

后面的话不消初夏说萧泠泠便反应了过来,病后苍白的脸蹭的一下红透了,害羞的垂下脸。萧泠泠没有失忆,自然知道初夏指的是什么,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淫靡的声音回荡在脑中,挥之不去。一想到那些景象,萧泠泠都羞得想要找条地缝躲进去再也不出来!特别是当时自己的样子,虽然是被萧佑棠逼迫的,但扪心自问当时自己身子确实是十分痛快,到最后甚至爽晕了过去……

乌雅好似想起什么,愤恨道:“那狗皇帝真是不讲理!他居然还咬公主!在公主身上留下不少痕迹!他——”

“乌雅!”

乌雅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初夏厉声打断。乌雅年纪小,不知道那些痕迹意味着什么。可初夏当时确是看的清清楚楚,公主的身上除了指痕、咬痕,更是洒满粘稠腥臊的液体,腿心处被淫液黏成一片,花唇更是被蹂躏的红肿不堪,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怕乌雅年纪小嘴无遮拦,说出更多直白的话让公主难堪,这才连忙打断她。

乌雅也反应过来,心中也知自己一时大意说出不该说的话,但事实就是如此,只好小声嘟囔着“本来就是”。

又想起什么,回怼道:“他甚至都不管公主死活,自己一个人丢下公主就去沐浴了,还不许公主在那里休息,可怜公主人都还在昏迷中呢,就被赶回来了!”

听到这个,萧泠泠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悄悄看了初夏一眼,心想:那夜想必初夏也在,不知她看到暮云阁的布置,是否察觉出不对劲?

初夏忙安慰萧泠泠,轻声道:“公主,您别听乌雅胡说,她嘴上没个把门的,您不用为那夜的事感到害怕。”

“本来就是事实嘛!”乌雅小声念叨着。

“无碍,我知道你们也都是担心我,害怕我受到伤害。”萧泠泠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轻声道,“但是恐怕,以后不是我们躲着,就能再过回往日的平静日子了。日后这样的事可能会常常发生,我们都要做好准备。前日骤然得宠,想必这几日后宫中便已传开,今后或有人巴结,或有人陷害,我们都要小心应对。”

初夏和乌雅点点头,都觉得有理。以后如何,富贵还是凶险,都难以定夺。如今虽受恩宠,但高处不胜寒,难保将来不会摔下来,到时候该如何应对,也需要早做筹划才是。

叁人正说着,刘太医已经在宫女的指引下到了,初夏和乌雅将罗帐放下,收拾好一切才请刘太医入内。

刘太医悬丝诊脉,见脉象平稳,已无大碍,只是仍有些体虚,胸中郁气纠结。便开了一些补气养生的方子,在劝告萧泠泠少些思虑后便退下了。

这边萧泠泠正喝着初夏刚端来的药,一宫女踏入殿内,敛礼道:“娘娘,陛下那边请您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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