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章 回归【2】
一阵闹腾过后,沐海声终于夺得了主动权,原因是,那些个“彪悍”的弟兄们发生了严重的“踩踏”事件,不小心让沐海声这个“当事人”成为了“局外人”。
于是——
“吵什么吵!”
千万别以为,雷雨已经过去了,真正的“天灾人祸”才刚刚开始而已。
门口不知何时占了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妇人,一张保养得体的精致面容此时说不出的狰狞,手上的擀面杖一每秒五十赫兹的频率抖动着,看得刚刚“内讧”结束的弟兄们小心肝一阵乱跳。
“不知道现在是休息时间啊~”
话语间,极为习惯的用擀面杖挠挠自己的眉心,平平淡淡的语气,加上令人望而生畏的“擀面杖”,让场面一下子就如急速冷冻状态。
“你们的脑袋里面就应该装一个抽水马桶,把那些没有一点用处的东西全部抽走,省得我老人家看着就觉得心烦。”
末了,觉得还不够,又加了一句,“对了,万一真装了抽水马桶,就呢么轻轻一抽,你们的脑袋里面不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么!”
吴妈得意的挥舞着手中粗细适中的擀面杖,像是个战胜的将军般,慢慢悠悠的走到她家小公主舞弦面前。
“我说弦丫头,你们这一群弟兄们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连出门买个菜他们都会跟上一群人,知道的会说‘舞家’感情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某个黑道老大哥的情妇呢?”
娇嗔的倚上舞弦的肩头,身子一抽一抽,弟兄们早已习惯,倒是把沐海声给雷着了。
舞弦轻轻拨开吴妈强靠上来脑袋,心底不停的抽搐着。
天晓得,吴妈是在装哭呢,还是在偷笑呢?
“好了好了,吴妈,您要是这么说被吴爸爸听到了,他会拿着鸟枪把我干掉的!”
“他敢!床头柜伺候!”
握着擀面杖的玉手熟练的舞出一朵棍花,没吓着远在千里之外的“吴爸爸”,倒是把舞弦给惊了一下。
“吴妈的功夫又有长进了,真是厉害!”
趁吴妈还在为自己舞的一手“精湛”的擀面杖技术字的的时候,舞弦悄悄的挪出吴妈的包围圈,对着站在不远处发愣的沐海声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不在“旧封建时代”,舞弦也就没那么多估计,直接挽上他的手,拖到刚刚好好“照顾一番”过他的那些弟兄们面前。
“光头,过来!”
被点到名字的光头很无语的摸摸自己光洁过电灯泡的脑袋,思索着是不是该什么时候去买顶假发带带,省的光头太显眼了。
想到这儿,又一看,沐海声那头飘逸的长发,心中愤慨难平。
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人家的头发都快跟树样的了,他的却像是连草都没长满的山坡。
连带着,看向沐海声的目光更加的幽怨了。
“看什么看,你大姐头我的男人,也是你能看的!”
光头扁着嘴巴,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传说中“大姐大的男人”!
“咳咳!”
装模作样的轻咳两声,舞弦把沐海声推到最前面,“这是我男人!”
完毕!
全场雷倒~
介绍完沐海声,舞弦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有什么事情,漏掉了。
这时候,吴妈把玩着擀面杖挤到舞弦身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终于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人张的是不错,”忽的凑过去,密密的看了会他的五官,“还是觉得咱家的老头子好看。”
“你是哪儿来的?家庭成员几个?是弦丫头嫁到你们家啊,还是你入赘我们舞家啊?……”
“对了!”
吴妈还没问完,就被舞弦一声惊叫打断了,有些不乐意瞅着她,等待一个让她满意的解释。
“光头,你去民政局那边走走,给校上个户口。”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趁着乱偷偷的向房门口方向挪过去,瞧那熟练的动作,矫捷的身形,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咳咳,刚才还有谁神神秘秘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的?”
偷偷摸摸的身影微微一晃,以更快的速度向门口奔去,这回也关不上什么隐秘不隐秘了。
“给我拦住他!”
一声令下,显然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
眨眼间的功夫,门口就被堵上了。
小男孩眨巴眨巴着迷蒙的泪眼,泪珠子在眼眶中打转了,就等着时机一到,就往下落了。
“一群落井下石的家伙,算我以前看错你们了!”
愤愤的没人瞪了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步一步挪到舞弦的身边,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就等着“一审判决”了。
“说吧,娃娃,我房间里面的地暖是不是你关掉去的,想冻死我是吧!?”
一个地暖,咱们可爱的21世纪未来的五好黑社会娃娃同志就以“叛姐罪”被判刑了。
“表示!”
高高举起纤细的小手,娃娃同学幽怨的看着舞弦,语气一改清脆,反而现在怨气十足,“小舞姐姐,我以后是混黑社会的,取个名字叫‘娃娃’,让我以后怎么在道上混啊?!”
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偏偏没几个人愿意挥洒自己的同情心。
“现在不是谈这个问题的时候!别想打岔!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关了我房间的地暖?”
意见无条件被驳回,娃娃同志只得咬咬牙,一副“壮士扼腕”的惨烈表情。
“是我关的,不知道盖着被子还开地暖,很浪费钱么?”
“源哥挣钱不容易,你就是这么浪费的,怎么对得起在外面把脑袋别在腰上的弟兄们吗?”
好吧好吧~
娃娃小小的拂拂自己的胸前,顺顺气息,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神呐,来个雷劈死我算了,我刚刚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小声的嘟喃了一句,却没有逃过沐海声的耳朵。
细不可查的扯扯哭笑不得的舞弦,指指娃娃同志微微颤抖的指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平时就是这么吓唬他们的吗?”
状似亲密的凑近舞弦的耳朵,可看的弟兄么是怒火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