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章 谁是谁的谁?
摘星楼外观上看起来也只是楼比较清静的小楼,进楼了之后,真真浏览过一遍才能知道什么叫“摘星”!
三楼竟是全敞开的顶部,剔透的琉璃瓦挡住了外面的喧嚣,留下满是的寂静。
舞弦倚在栏边,竹楼在脚下欢悦的晃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抬头望天,飘逸的白云闲适的疏展着,虽然不是晚上,但是,可以想象晚上多什么美景。
“满意么?”
南远志静静的站在一边许久,就等着看舞弦惊讶又惊喜的可爱表情,偏偏舞弦仍旧想未曾见识过这摘星楼一般,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变化过。
舞弦闻声偏过头来,浅笑着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向远方。
“我虽然不知道这楼是否确如其名可以摘星,但是对主人的这番心意我还是能知道的!”
“这摘星楼是我的父王为母妃特地建的,因为母妃总是抱着我靠在栏上默默地仰望天空,一颗一颗数着天上的星辰,淡淡的出神,我那是还小,不曾明白是为了什么,后来母妃去世之后才听父王提起,母妃未嫁他之前本是个仙子般的人物,常年居住在迷失之地最高峰上,从来到王府之后便不曾回去过,自然是想念非常,于是父王才建了这摘星楼,已慰母妃的思乡之情,你懂吗?”
南远志也随着舞弦看向远方,轻轻的述说着这座楼的来历,淡淡的声线却怎么也掩饰不去那浓浓的伤感。
“懂!”
舞弦没有看他,只是静下心来感受他语言中传来的对父母最深切的想念。
“我虽然一直为何南逍他们说明,但是我不是个孤家寡人,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不仅仅是离开迟国而已,甚至是你们脚下这片宽广无垠的穹宇大陆。”
“离开穹宇大陆?”
南远志没有打断舞弦的话,只是在心底轻轻的呢喃一句,暗暗记在心底。
“我不知道我说的话,你们能听懂多少,但是很多事情,我要说在前面!”
舞弦收回远远放逐的视线,扯扯南远志的袖子,让他坐到上首,好好的听她说下去。
“第一,我这次出来不只是想游历穹宇大陆而已,我的朋友失踪了,在药王谷里失踪的,你们应该都知道药王谷是个什么地方,能在那里面明目张胆抢走校的人,一定不简单,所以,我想请你们留意一下他的消息,如果他在迟国出现了,能不能到药柜留个言,他们会通知我的!”
听到“校”两个字,南逍悄悄的和一边坐着的北遥交换了个眼神,皱起了眉头。
“舞弦,这沐海声不是九幽谷莫玉生的弟子吗?怎么会在药王谷里面失踪了?”
舞弦来回踱了几步,抿着嘴思索着该怎么解释她在药王谷发生的事情。
看到她茫然的表情,南逍也不想让她为难,“你想好了再跟我说说吧,现在接着说吧!”
舞弦感激的看了南逍一眼,长长的吸了口气。
“第二,我不是这儿的人,迟早有一天我会像消失不见一样离开,所以那时候不要找我,就像是上次消失七年一样!”
“无邪……”
跟药天麟通过几次信件,白凤算是完完全全知道了舞弦在药王谷的所有事情,一听到舞弦这般说她自己,有些忧心,张了张嘴,却只是唤了她一声,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知道,舞弦不想说一定有她十万分的理由,要是自己说出来了,反倒会让舞弦难做人。
坚定的握了握坐着两个小鬼的手,各看了两个小鬼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心中默默的立下誓约,一定要陪舞弦一路走下去,不管是生是死,就算是未来再多的凶险,她,注定是要拎着一个叫“白凤”的“拖油瓶”走天下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先在外面行走,不方便以女儿身出现,所以在南王府的事情,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处理好,让我可以安安心心的没有后顾之忧!”
南远志没有开口,修长的眉眼环视一周,管家立即严厉的呵斥随侍们退下。
见南远志摆摆手,管家也退下,准备去好好管束一下南王府上上下下的嘴,不让舞弦在里面的事情漏出去一句。
这倒不是舞弦胆小怕事,清风楼的事情就能看出来,舞弦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随个人喜好做事,这也就注定了,舞弦在外行走定会惹上很多人,也许是很多连南王府也不能摆平的人,为了南王府的这些“关心”自己的人,舞弦不能让外面知道一丝她跟南王府的消息。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南王府里面的嘴先堵上,外面再怎么传,南王府就是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自然会招来很多人的质疑,对舞弦,对南王府都是件好事。
“第四……”
舞弦有些疲倦的倚着柱子,摩挲着下巴,想着这“第四……”。
“应该差不多了,要是什么时候记起来了,我再补充好了!”
下完结束语,舞弦乖乖的接过两个小鬼,坐到一旁的围栏便,等南远志、南逍等人消化完她的话。
“小主人,你放心,我们俩一定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管你在哪里,就是刀山火海也一样!”
舞嘉舞晓两个小鬼敛起脸上所有的稚气,很是沉重的回握紧舞弦的双手,这才懒洋洋的靠在舞弦的腿上,静静的撒娇。
“还有我!”
白凤自然是不好意思学两个小鬼,赖在那儿,还做那么惹鸡皮疙瘩的动作,只好结实的拍拍舞弦单薄的肩膀,笑弯着一双眉眼。
“以后可不能老是动不动就说不要我了,我可是药王谷特派员,专程守着你的!”
说着自我感觉良好的高扬起头,恣意的笑着。
逗得舞弦是一阵轻笑,看看四周沉寂的众人,舞弦赶紧捂住嘴,偷偷笑着。
“说好以后一起走的,那万一你遇上了那个翩翩美少年,想嫁人了,怎么办?难不成我还赖着人家身前,说白凤自己说了我跟着我混一辈子的,你不能娶她?!~”
“你呀!存心的!”
白凤也不闹气,好笑的撑着腰,做茶壶状,指指舞弦的眉心。
“就是没个正经,没见我刚才那么‘英姿飒爽’,还没得意多久,就被你把好好的氛围给弄乱了!看我回去之后怎么挠你痒痒!”
这算是舞弦听过的最狠的狠话了!
偷偷的看了一遍渐渐回过神来的众人,舞弦一脸正色,等候南远志的问话。
“咳咳——”
南远志轻咳两声,憋了好久,舞弦都想“揭竿而起”的时候,才舍得开口。
“舞儿,你看我都答应你那么多事情了,也把王府里面最适合你的摘星楼给你住了,你是不是得承认我是你父王,叫我一声了???”
说着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幽怨的看向舞弦。
舞弦汗着了,不可思议的看向同样张着嘴惊讶的南逍,抹抹额上的汗珠。
很是不情不愿的唤了声——“父王”!
“好!”
南远志长笑一声,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看的南王府众人是汗涔涔,不知道这南国公今天是吃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