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许青雪是个写的,脑袋里就喜欢天马行空。
“可是这两天镇上的流言?”方清宇说罢,看向崇修竹:“请崇大少爷放心,我和贵夫人绝无半点私情,贵夫人来方氏茶楼只是看方某说书而已。”
崇修竹点头,温和笑道:“我自是相信娘子的,今日过来,是娘子找你有事,我只是陪她来的。”
方清宇疑惑。
许青雪把崇修竹誊写好的梁祝递给方清宇:“方老板,这是我写的话本,您看看。”
方清宇一头雾水接过。
许青雪继续道:“不瞒方老板,我是想与你合作的,但说到合作,现在说再多也为时尚早,还是您先看了这话本再说。”实力就等于话语权,他了解她的实力,他们谈合作时,她自有话语权。
“相公,我们走吧。”说罢,对方清宇道:“方老板,三天之后,你应该看完话本了,到时候我们在详谈合作的事情如何?”
“你就这样把话本给我了?”方清宇听许青雪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想拿话本和他合作,可她这么正大光明把话本给他,就不怕他誊写出来,她的话本也就不值钱了。
“嗯、”许青雪不怕话本被人黑了,她的梁祝是连载的,这只是一部分而已,她怕什么?退一万步讲,他能黑掉这一部分,就算接下去写,他也没有思路,毕竟东西在她脑海里,谁也拿不走。
方清宇傻眼,还想说什么时,夫妻俩已经出去了。
方清宇只好翻开话本看一下,可这一翻开,方清宇就没停下来过,直到看完。
*
晚上,许青雪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
在路过崇修竹跟前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他的腿,脚下一滑,许青雪就直直摔倒在了崇修竹身上。
崇修竹被砸的闷哼一声。
“相公,你没事吧?”许青雪焦急道。
“我没事。”崇修竹摇头,她又不重。
“那就好。”许青雪刚说完,才发现两人离的有多近,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
因着她摔倒,崇修竹的双手正紧紧的捁着她的纤腰。
她的头对着他的头。
她在他的胸膛上。
崇修竹看着眼前的女子,缕缕发丝从肩上垂下,掉落在他的发上,缠绕着交织着。
精致的五官,大大的眼睛,红润的双唇,她脸上的皮肤极好,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一簇簇的香味窜进他的鼻尖。
这是独属于她身上的香,很好闻。
崇修竹温润的眼眸染上了点点欲色。
喉头滚动,吞咽着心底的那份激动。
许青雪感觉崇修竹的手越捁越紧,小脸红透了:“相公……”
她也看到了他喉头滚动的样子,让她脸红心跳。
他……他……
崇修竹没应声,而是伸手在她唇上抚摸着,好似在感受她红唇的柔软。
屋子里的气氛,暧,昧又旖,旎。
许青雪合上双眼,等着崇修竹的采摘。
可是她闭眼等了好一会儿,崇修竹都没动静。
许青雪一头黑线的睁开眼,只见他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完全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许青雪跪了,他刚才不是很想吻她?
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强烈想法,这才把眼睛闭上的。
可这人也太榆木不可雕了。
许青雪纠结的看着崇修竹,这种时候,这么好的氛围,冲不冲?
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主动有些不矜持,可崇修竹也是个童子鸡啊!最主要的是她是现代人,他是古人,她能输给一个古人?
这般想着,许青雪脑子里只有一个字:冲。
许青雪美眸一闭,低头直接印上了崇修竹的唇。
许青雪亲下去的刹那,崇修竹双眸猛的瞪大,不可思议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僵住了。
许青雪才不管那么多,把他的初吻收走了。
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许青雪在崇修竹的嘴上轻轻啃着吸着,按照电视剧里接,吻的方式,慢慢试探着。
没有章法,但有勇气。
崇修竹被许青雪给刺激狠了,不过心里也高兴她的主动。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能让女人一直主动,有样学样的回应着许青雪。
良久,崇修竹才喘着粗气看着许青雪,声音低哑道:“娘子,你月事过了吗?”
第29章
许青雪被崇修竹问的面红耳赤。
“还……还没。”
“那还要多久?”崇修竹道。
“应该还要两三天……”原主一直是七天,她穿过来时间应该没变。
“好吧。”崇修竹无奈叹了口气,放开了许青雪。
许青雪自由,连忙滚到床里侧躺下,动都不敢动一下。
脑子里全是刚才她主动的画面,天哪,她当时怎么那么大胆。
现在想想还面红心跳。
“时辰不早了,睡吧。”
“嗯。”
*
一连两天,许青雪都在书房里忙着写梁祝,准备和方清宇谈好之后,便能接上前面那部分。
可有一件大事打破了崇府的宁静,也打破了许青雪的宁静。
崇父和崇寒舟被抓了,崇氏绸缎庄被封了。
崇氏绸缎庄今年和官府合作上了,崇家给官府的那批绸缎出了岔子,知府以以次充好的罪名,把崇父和崇寒舟下了大狱,崇氏绸缎庄被查封。
崇母知道这件事后,急的火烧眉头,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崇修竹眉头紧皱,连忙派人查探消息,俨然成了崇家的主心骨。
陈若雨终日以泪洗面,惶惶不安。
本来崇母已经下令所有人不准告诉陈若雨这件事,怕她动了胎气,奈何此事太大,镇子都传遍了,陈若雨想不知道都难。
最诧异的还属许青雪,她明明已经把绸缎庄的掌柜清掉了,为何还会出现这种事情?难道是对方又安插了暗桩?应该错不了了。
崇家正房,崇母,许青雪,崇修竹,陈若雨齐聚一堂。
“儿啊,你派去的人打探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消息回来?”崇母焦急道。
陈若雨坐在一旁听的仔细,她眼眶还是红肿的:“也不知道相公和公公在牢里怎么样了。”
许青雪没说话,视线一直落在崇修竹身上。
崇修竹也被这事搞的身心疲惫:“以次充好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了,如今就想着怎么把爹和二弟救出来,否则十几年的牢饭是少不了。我派去的小厮回来说知府大人是个爱金银的,若是我们能让他满意,也许爹和二弟还有救。”
崇母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准备好金银把人救回来啊。”
陈若雨也连忙附和:“是啊,钱财乃身外之物,救人要紧。”
许青雪没说话,她知道上辈子散尽家财才把人救回来,若是这次还是同一条路,那肯定也是倾家荡产。
果然,崇修竹一脸沉重道:“娘,二弟妹,若是救爹和二弟回来,咱们家可能要倾家荡产!我作为家中长子,散尽家财救爹和二弟,我没二话。”崇修竹表态。
崇母哭了,她过惯了好日子,一想到以后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心里难受的不行。但孰轻孰重,她还是知晓的:“无论怎样,也要把人救出来。”
陈若雨迟疑了,她没想到救两个人要把整个崇家赔进去,那她以后怎么办?
“二弟妹,这事儿你怎么说?”
所有人的视线都望着她。
陈若雨被看的如芒刺在背,不自然的扯了个笑容:“自然是救人要紧。”但她心里却不这样想。
许青雪把她的眼神看在眼里,看来这辈子陈若雨还是会舍掉一心一意对她的崇寒舟。
只是可怜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都快四个月了,已经成形了。
“那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崇修竹道。
*
晚上睡觉,许青雪见崇修竹情绪不佳,安慰道:“相公,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人没事就好。”
“嗯。”崇修竹点头:“时辰不早了,睡吧。”;
“好。”许青雪没在多说什么,躺在床里侧闭眼睡下。
崇修竹躺在床外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连两三天,崇修竹把府里活契的下人遣散了,死契的下人则是发卖了。
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偌大的崇府只剩下贴身丫鬟和小厮,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
崇修竹把家里的财产地契放在木盒里,准备和崇母一起去省城找知府大人,用金银把崇父和崇寒舟换回来。
临行前,崇修竹仔细交代许青雪:“娘子,我和娘要去省城了,我们不在这段时间,家里的二弟妹你帮忙多看顾一下,我知道你和她关系不好,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能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