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失踪
雪旻寒被她扰得心烦,想要一掌拍开她,却顾及到她是女子才没有下狠手,可她仿佛用了死的力气紧紧的抱着他,他一时竟未能推开,正在犹豫着是不是用些真力,却在这时注意到她眼角有丝狡猾的光芒,他心一惊,果断的运起了真气。
“砰”的一声,玉婷被震飞起来,远远的飞出去,撞在对面的一堵墙上才跌落下来,唇角有血丝流下。
雪旻寒根本不去注意她的死活,飞快地向楼上跑去,他心下有些不安,只觉得今早的玉婷似乎哪里有些反常,让他分外的担心起容儿了,而且,他似乎下楼的时间也够长了,这丫头怎么还没起床?
一把推开房门冲进来,心却凉了半截,容儿不在床上!而床上的被褥还没有叠整齐,仍像原来那般散铺在床上,他飞快地上前摸了下被窝,里面还有些温热。
他转头看向窗户,才发现窗房大开着,而他出去的时候,明明窗子还是关着的。
眉皱了起来,他飞速的跳出窗户,纵身上了房顶,极目四顾,却并没有半点儿人影儿,想要去追寻,却不知从何追起,回想到玉婷说的话,他黑着脸跳了下来,来到一楼。
玉婷已经被寒逸扶了起来,此时正虚弱地依在寒逸地怀中。
“说,你把容儿弄到哪儿去了?”
雪旻寒走过去冷声问,原本就能冻水成冰的声音此刻犹如地府里来索魂的无常,更加的吓人,厅里原本坐着的几桌客人,一半儿被他刚刚拍飞玉婷吓跑了,余下的也被他此时的声音吓得跑掉了,就连掌柜的也已经吓得趴在了柜台下面,不敢露面儿。
寒逸见他走过去,面色不悦地质问:“玉婷是你打的?你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
雪旻寒不理会寒逸,只更前的逼近一步:“说,你把容儿弄哪儿了?”
“容儿?容儿怎么了?”
寒逸看着雪旻寒的脸色,意识到不对劲儿,疑惑地看向玉婷问。
玉婷面色苍白,却还是咬着唇冷冷地道:“她去哪儿了我哪知道?也许是她自己不想留在你身边儿所以就一个人离开了,关我什么事儿?”
她一口气说完,气有些喘,忍不住咳了起来。
雪旻寒眼睛微眯起来,轻轻的一挥手,轻易的将玉婷从寒逸手中抢了过来,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几乎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声音冰冷地逼问:“说!”
寒逸自然不能看妹妹被如此对待,出手就来抢夺,却被雪旻寒轻松地晃身躲过。
“不,不……知道。”
玉婷倔强的回答,目光里似还有些笑意,那笑中的讥讽的意味很浓。
雪旻寒边躲边加重手上的力道,眸中的光也愈来愈冷。
眼看着玉婷被掐得已经出不来气,脸也被憋得青紫,大大的眼睛此时已经向上翻起,寒逸却仍是近不了雪旻寒的身,他心急的高声呼道:“雪公子,请手下留情,现在还是找容儿姑娘要紧。而且玉婷她也没那么大本事没声没息的带走容儿姑娘,还请雪公子三思。”
他的声音总算让雪旻寒恢复了几分理智,脑中有个人影闪过,心中不安更甚,难道是玉婷和那人联手将容儿偷偷带走?他想到这个可能,手一挥,玉婷如断线的风筝般飞起一个抛物线坠落,如果不是寒逸飞身将她接住,只怕她已经骨断身裂没了命在。
雪旻寒只冷冷的扫了寒逸一眼,冰冷的话语出口:“若找不到容儿,我必不会让她活着。”
他说完,飞身出去,很快消失在视线之外。
寒逸看着怀中句延残喘的玉婷,心中悲凉一片,只看刚刚雪旻寒为了容儿对妹妹下的狠手,就知道这人心中容儿有多么重要,可他这个傻妹妹,何时才看得清楚哪?
他叹口气将昏迷的玉婷抱上楼去,他必须尽快找人来为玉婷医治,不然,只怕她真的命不久矣。
对外发了讯号,他在床边儿坐下,看着面色苍白的玉婷,他忧色满面,一是担心她的伤势,二是担心父皇的反应。
在父皇眼中,玉婷最是受宠,她从小就极得父皇疼爱,如若父皇知道她这样是被雪旻寒打的,只怕要龙颜大怒了,说不定还会迁怒火容儿,而他,其实很不愿看到火容儿受伤害。
他与玉婷想法不同,他早早地认命,知道容儿不是他能得到的,所以早早的提醒自己放弃,只要她能幸福开心就好,他并不愿她受连累。
只是,雪旻寒那么愤怒,是因为容儿不见了,她能去哪儿?以她对雪旻寒的感情,绝不可能不辞而别,难道还有别的人在打容儿的主意?将容儿偷偷带走了?可是会是谁哪?
他皱眉思索,一时,将玉婷的伤忘到了脑后。
雪旻寒飞奔出镇,一直往盛京追去,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寒逸和玉婷,对容儿感兴趣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司徒玉麒。
记得他还曾跟自己说过要公平竞争的,这一次见到寒逸兄妹,没见到司徒玉麒,他原来还疑惑了下,但现在想来,容儿很可能是被他带走的。
一想到他看容儿的目光,他的心就无法放松。
司徒玉麒看容儿时那种赤果果的占有欲,那种幽怨深情的眼神绝不输于自己,他对容儿也一定用情至深,自己必须快点儿找回容儿才行,如期不然,他不敢想像那后果。
脚步不由得加快,可却怕半道错过他们,他几乎将全身的细胞都松散开来,警觉地注意着四周的人和物,生怕错过一丝线索。
可是好处不过是又发现了几拨来找他麻烦的隐身人,直到人到了盛京,都没有发现容儿和司徒玉麒的半点儿踪迹。
他的心越来越不安,直接杀到了司徒玉麒府上,可惜,大开杀戒,却只是多了不少死人,并没有找到容儿,就连司徒玉麒也似消失了一般,连他年迈的娘亲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雪旻寒失魂落魄的走了司徒府,神色冰冷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