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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章 千年修缘

佛霞山,以其险峻秀丽着称于天下!

山峰连绵千里,高耸入云,峰腰常年缭绕着蔼蔼雾气,远远望去,有如天宫般,灵秀,神秘,空净。

因此,佛霞山向来有佛家圣地之说,传说,这里是佛家弟子集中传经授法之地。

千里山峰,其中又以佛光峰最为险峻,其峰直耸入九霄云外,传说它接着佛祖的圣堂。山峰峭拔,从山脚到峰顶只有一条成人手臂粗的蜿蜒小径可以抵达,登峰之途险恶无比,山峰因高度不同,所以气候也各异,变化无常,甚至会遇上暴风雨雪。不仅如此,山峰松林茂盛,草木滋长,什么毒虫猛兽都有。

所以,传说,若能攀上佛光峰之者,定是有佛性的人,定能见到佛祖。

而迎合这个传说,峰顶之上,高大的松林深处,果然是建了一座佛侍。佛寺几乎与天齐高,山下少有人能上来,可却常年香火旺盛,绵延不断,更令下面的苍生向往膜拜。

多少向往佛者,都努力去攀登高峰,想亲近佛祖,可是往往中途遇险身亡。

此刻夕阳西下,天边的残阳远远望去,就仿如降落在佛光峰的佛寺里似的。只有寺里的僧人,才知道夕阳离他们是一段无法估计的距离。

火红的余辉斜照在寺前的横匾之上,几个漆金大字跃着耀眼的光:佛光寺。光辉照在寺门上,折射到佛堂里拈着兰指,面带微笑的佛祖金像身上,佛祖金身下,一个面容绝美的男子双手合十,紧闭着双眼,默默地诵着经文。男子剑眉入鬓,五官棱角分明,俊美无铸。即使身穿伽莎,浑身上下依然透着一股子尊贵的气息。

男子坐定,如松般,木鱼有节奏地敲响着。

夕阳渐渐西下,隐没在远山中,寺里晚钟声声,伴着涛声,显得格外空灵,宁静。

男子依然定坐如故,不为钟声所动。这时,一个小僧走进前去,双手合十,微微颔首道:“空明,方丈让你过去一趟!”

听到声音,空明才倏睁眼,眸光亮如星辰,却敛尽一切戾气,如一面透澈空灵的镜子,无波无痕,让人一览无遗。

空明缓缓起身,朝小僧施礼,无语,径直走了出去,直奔方丈的禅房里。

来到禅房里,方丈正在榻上打坐,见他来,立即将他招到跟前,慈祥地开口道:“空明,你自入佛门以来,诚心修佛,悟性极高,极有慧根。只是却依然放不下情根,执着于过去。”

“方丈,为何我和她如此缘浅?”空明双手合十作了个揖,澄澈的眼神浮起了一丝隐痛。

“缘浅缘深,都是修为的结果。不如让老衲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吧: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

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家人用尽各种办法都无能为力,眼看奄奄一息。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得知情况,决定点化一下他。僧人到他床前,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

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疑惑间,画面切换。书生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洞房花烛,被她丈夫掀起盖头的瞬间……

书生不明所以。僧人解释道:看到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吗?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

你是第2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书生大悟,唰地从床上做起,病愈。”(此故事来自百度大妈,今日卡文,刚好看到这样一个小故事,敲与此段应景,姑且偷来,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空明静静地听完,眸光一亮,道:“莫非我还可以修得与她的缘份?”

方丈点点头,不语,从枕下掏出一本经文递到他手上,经文的首页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姻缘经。

经书交给他后,方丈缓缓地闭上双眼,瞬间入定。

空明将经书藏于袖中,揖身退出,继续回到佛堂,打开经文开始修炼起来。

自此,空明潜心修炼“姻缘经”,至某一天,怀中玉佩突然灵光大现,隐隐有个旷远的声音传来:“此经修千年,可得奇缘。”

空明解下玉佩,虔诚三拜,心中默念:“玉儿,请等我千年!”

佛霞山脚下,云朗立于竦竦寒风中,朝着佛光峰仰望。云朗一生跟着皇甫诺毅东征西战,可以说,皇甫诺毅的江山大半是他打下来的。

临走之前,诺毅有意将皇位让于他,却遭到他的断然拒绝。最后只得托孤于他,让太子认他为亚父,让他辅助太子登基,治理天下。

此刻云朗却脱去一身官服,只着一藏青长袍,对着佛光峰仰望良久,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朝着那条蜿蜒小径攀登而上。

他要跟随着他的主子,从此修炼千年,自然,千年后,两个绝世男子各得一段奇缘,那是后话。

再说佛家圣地之外,太子继承皇位后,秉承父志,励精图治,礼贤下士,四海归一,天下平定,到处一派生机盎然。

数年后,在逐月朝与他国的交界处,一个民风淳朴的村子里,一间简陋的茅屋里,一对年轻的夫妇正在院中逗玩着怀中刚出世不久的宝宝。

“玉儿,你给我们的女儿起个名字吧?”简正溟深情地在弄玉额上印下一吻,温柔地说。

“都说女儿长大与爹亲,由你来取吧!”弄玉低首望着熟睡中的女儿,心里溢满了幸福感。

“就叫无忧吧!”

“嗯,远虑,无忧!”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从外面飘飞进来:“爹,娘,你们叫我吗?”话音刚落,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一手拿着弹弓,气势冲冲地跑了进来。

“爹,娘没有叫你啊!”弄玉拉过儿子,拍拍他身上的脏尘土,心疼无比地说道。这儿子就是皮,才五岁,就整天在外面疯野。

“我刚才明明听见的!”

“我们是在给你妹妹取名儿呢,你叫远虑,妹妹叫无忧,你觉得这个名字怎样呢?”简正溟抚着远虑的头,一副慈父的标准样。

“不好听!”谁知小男孩头头一歪,双手抱胸,老成持重地说道:“不如叫楔,隔壁家二毛的小狗就叫楔,楔可爱极了!”

小男孩的话惹得他们一阵大笑,盛世,至爱,无忧,能得生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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