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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组的郭丽霞和辛蓓蓓也不知所以地站出来:“这……我们每次走出房间都会好好洗手的。”
叶宁晨一的整张脸都吓白了:“怎么办啊,我这算不算是污染了颜色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从来没进过其他房间啊!”
“只要没有带着颜色进入劳作间,就不算污染!”柯寻想到了这些,赶紧拉着叶宁晨一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试试看,说不定能洗掉!”
叶宁晨一如奉纶音,急急忙忙去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又用肥皂来回搓洗起来。
大厅里的人们表情都很严肃,朱浩文说:“目前无法确定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染上的蓝色,如果是上午,那么现在房间已经遭到污染了。”
“别急,这个通过分析应该能得出结论,”柯寻仔细回想着今天所有人的时间安排,“小叶并没有进入过蓝色房间,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蓝色组的人不小心将颜色带了出来,又不慎将其染在了小叶的裙子上。”
郭丽霞和辛蓓蓓都皱着眉头,一脸无辜。
柯寻继续分析:“午饭前除了绿色房间之外,大家都完成了工作量,所以中午之后,其他人都没有再进入过劳作间,也就是说,如果蓝颜色是在中午之后染上的,那么洗掉之后很有可能没事。”
众人默默点头,石震东也跟着分析道:“危险的时间是上午,从早晨到水果时间,只有四个人在劳作,当时能够接触到蓝色果汁的人只有郭……小郭。”
郭丽霞一下子就急了:“怎么就成了我了?!我一上午一直埋头干活儿,出来之前都好好洗手,提着十二分小心,就怕把颜色带出去!昨天贺宇的事儿谁不怕啊!”
石震东急忙道:“小郭你别急,这不是正分析嘛,我又没有说是你。”
柯寻安慰了郭丽霞几句,郭丽霞才算息了怒,嘴里却还是忍不住叨叨:“这倒霉催的,干活还干出不是了……”
石震东继续道:“上午十点钟的水果时间,大家在大厅相聚,这是一个重要的时间点,也是第一个有可能让小叶沾染蓝颜料的机会;后来大家一起回房间干活,再次出门是午饭时间,那应该是第二个时间点,也是最后一个。”
这时候,叶宁晨一也从卫生间走出来了,脸色仍旧苍白如纸:“洗了好几遍,看样子是洗掉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大家谁也不知该怎样安慰她,现在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小叶,你上午都和谁有过比较密切的接触?”柯寻问,毕竟能够接触对方裙摆应该是需要比较亲密的动作的。
叶宁晨一仔细回忆了半天:“我不记得和谁密切接触过,上午的休息时间,我大多是和米薇在一起……”
米薇的色彩是黄色,这首先就被排除了嫌疑。
“我认为不是上午,”说话的是牧怿然,这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当我们下午1点钟离开一楼的时候,钟表依然是青色,等两点钟重聚在这里,苗子沛就发现钟表颜色发生了变化,从青色向靛色过渡,靛色恰恰是蓝色和紫色的结合,这应该不会是个巧合。”
众人仔细过滤着牧怿然的这些话,苗子沛抬头望着已经变成纯粹靛色的钟表:“靛色是蓝色和紫色的结合,叶宁晨一的裙子本身是紫色,上面又沾染了蓝色,这两种颜色的结合恰恰就是靛色!难道这就是钟表给我们的启示?!”
众人已是听得呆了。
牧怿然微微点头:“苗子沛最早发现钟表的变化,是由白色变成了橙色,橙色恰恰是红色与黄色的结合,联想到昨天的污染颜色事件——贺宇没有洗干净手上的红色颜料,就进入了黄色房间,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红色和黄色的结合?”
众人都若有所思地点头,完全信赖了这个假设:“原来钟表的变化是昭明了被污染的颜色!每发生颜色污染事件,钟表的花纹就会随之改变颜色!”
米薇还是抓住了其中的不通之处:“可是,青色又代表什么呢?在橙色之后是青色!青色是蓝色和绿色的结合,而且钟表变成青色的时间是今天早上!那个时间大家都不在劳作间,又有什么机会去污染颜色呢?”
众人又陷入了沉默,柯寻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虽然目前无法解释青色的来源,但之前的分析应该是合理的,关于橙色和靛色的形成,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叶宁晨一仍然手足无措着:“可是,我现在怎么办啊……”
“反正大家已经完成了劳动量,你暂且不要进任何劳作间了。”秦赐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叶宁晨一慌乱地点点头:“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呢?咱们的卧室门也是有颜色的!”
柯寻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恰恰与牧怿然的目光相对,两个人同时蹙了蹙眉,似乎谁也没有完全想通。
郭丽霞也觉得这个小姑娘很可怜:“哎,要不你就在二楼大厅呆一晚上吧。”
“那算不算是违背了规则啊……”叶宁晨一整个人变得恹恹的,仿佛已经被宣布了绝症的病人。
这个所有人都不敢说,毕竟NPC是要求大家回各自颜色的房间去睡觉的。
刚想到NPC,熟悉的音乐声就响起来了,NPC的声音甜美得让人想掐死她:“恭喜大家完成了今天的劳作任务~下午茶就准备在餐车里,请大家打开大厅大门自取~下午茶之后大家可以四处逛一逛,领略城堡的风光!”NPC像往常那样加重了语气,“切记不能污染颜色!切记!”
这些话重重地打在叶宁晨一的心头,这姑娘吓得连眼泪都没有了,此刻惊惶地看了看牧怿然:“组长,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柯寻没想到牧怿然居然被紫色所推举为了组长,和自己还挺匹配的……
牧怿然看向叶宁晨一的眼神有着难得的一丝温和:“颜色洗掉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夜里不要在大厅睡,那本身就是违反规则的行为。”
辛蓓蓓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想想红色卧室的事情,因为贺宇的原因,整个房间都失去了颜色!如果她真的污染了颜色,会不会让紫色卧室也……”
牧怿然的眼睛里却有着不可撼动的笃定:“画也是有底线的,尤其是在死亡条件上,有着近乎完美的苛刻——绝对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带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