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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42章



</strong>身上的人不断动作,喘声粗重。

向珊闭着眼, 心中想象着那人眉眼低垂的样子, 刚有点感觉,张开口准备抒发。

他却突然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向珊一声叫卡在喉咙口,身体得不到纾解,上下不得,心中无望失落。

男人贴上来, 欲吻她的嘴。

向珊轻轻偏开头:“别闹,老杨。”

老杨抹了把额头上浸出的汗,往前一凑, 快速偷到一个吻:“舒服吗?”

向珊嘴角一挑, 朝他笑了下:“舒服。”手掌抵在他胸前推一把;“我去洗个澡, 浑身上下全是汗。”

“一起洗。”

向珊光脚站在地板上,没吭声,拿被单裹住身体,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老杨跟着, 落后了几步,没等走近, 门板砰一声砸上了。

他悻悻的挠了挠后脑勺,没在意,点了根烟,回床上等着。

向珊在里头待了好一阵子,出来时,见老杨仍然光.身躺着,身下那东西疲软,无精打采缩到里面去。

她挪开眼,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

老杨看着她:“你这回从那村子回来,不会再去了吧?”

向珊瞥他一眼:“干嘛?”

“你说我干嘛。”老杨撑起身,往她的方向靠了靠:“我等你已经三四年,有哪个男人像我这么痴情又大度,这么些年,我就等你对他死心,然后回心转意。那臭小子到底有什么好,光有一副臭屁囊,对你不冷不热,要钱没钱,什么都舍不得花在你身上。”

向珊轻瞥着她,神情慵懒:“所以当初你就拿钱诱.惑我?”

“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老杨撇了下嘴:“我比他大方多了。”

“有多大方。”她看着镜子,挤了些水.乳在脖颈上轻轻拍打开。

她穿一件深紫色对襟亮丝睡衣,腰带松松环在腰间,领口处的沟壑显露无疑,胸部随动作轻轻颤动。

老杨看得眼热,咽口唾沫,从枕头下掏出个绒布盒子,打开来,冲着她的方向晃了晃:“这样够不够大方?”

向珊无意一瞥,便没有转开眼:“给我的?”

他勾手:“你过来。”

向珊笑了笑,在脸上继续涂抹一层,才起身走到他旁边躺下。

老杨把人一搂,摘下钻戒带到她手上:“上周从瑞士的拍卖会上得来的,折合人民币这个数。”他朝她竖起一根手指。

“十万?”

“一百万。”

向珊暗暗抽了口气,五指并起来,举到眼前不断打量。

“爱你就要舍得为你花钱。”老杨揉着她的胸,她身材他向来满意,手掌基本包不住:“咱俩也藕断丝连三四年了,你看我岁数也不小,老娘着急抱孙子,我的诚意摆在这儿,婚结不结,就听你一句话。”

向珊说:“话讲清楚,你和我三年前分的手,后来可没发生关系,是这次才在一起的,别提什么藕断丝连。”

“好好,你说得全对。”他问:“这是答应了?”

向珊看着手上那枚东西,目光冰凉,什么话都不说。

老杨畅想:“结婚后你愿意在家待着,我就养你,如果你待腻了,就去公司里帮忙,给你个分公司管着玩儿,别怕亏钱,就打发时间解闷儿用。”他想得很周到:“自己家公司不愿意干,就找个轻松的工作,我朋友高总,是朗亦酒店董事长,我打声招呼,你随时都能去上班。”

他强调:“想怎么样随便你,只要给我生俩大胖儿子就行。”

向珊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他愣了下:“我说,给我生俩大胖儿子啊。”

“不是这句。”向珊不由坐起来,见他一脸茫然,又问:“你刚才说高总?什么酒店?”

“……朗亦酒店。”

向珊皱了下眉,稍微回忆,便记起这位高总是八卦报道里的那位。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验,她不由想起寻找徐途的黑衣男人,他当时被秦烈控制住却不说实话,更没提起徐途,只说自己是个穷途末路的偷窃者。

又想到几天前看的报道,说这位高总混白混黑,两边走动,游刃有余,是洪阳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她不自觉将这两者联系起来,头脑中有很多个关键,但一时联系不起来。

老杨捏捏她的胸:“你什么意见?”

向珊蓦地缓回神儿:“结就结。”她笑着说:“但结婚之前先不去你哪儿,以免别人说闲话。”

老杨面上一喜:“那你的意思是?”

“我去你朋友那儿。”

***

那场大雨过后,洛坪难得好天气。

从攀禹弄了辆压路机,趁着泥土潮湿,将路面压实,经过几天风吹日晒,碾道沟的路基工作才得以完成。

时间完全空下来,邢大伟有时间筹备婚礼,眼看日期一天天临近,他喜上眉梢,满面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村里另外几个年轻人打算离开,就等喝他这碗喜酒。

秦烈也终于能歇口气儿,去了趟镇上,找相关部门谈了后期路面硬化和壁体加固的事情,交一堆材料,又让填一系列表格,最后给的答复是,往上审批,让他回去等消息。

这天到家已经下午四点钟,一进院门就有个东西闯出来,一头撞进他怀里。

秦烈皱了下眉,拎着她后脖领给扯开,再往胸前一看,灰色布料上蹭了黑乎乎一大片。

他把衣服抻起来,黑着脸看她:“这什么东西?”

徐途举着馍片,这一撞,她的脸颊也粘了一小块儿:“你回来啦!我刚才没瞧见你。”她看看手中的膜片,上面厚厚一层山莓酱已经抹掉一大半:“山莓酱。”

“我知道。”秦烈没好气:“要吃东西就坐那儿好好吃,吃完再干别的。”

“我着急。”

“你毛毛躁躁有什么事儿可急的。”他拉住她举馍片的手,往院子里面带。

徐途跟他顶着劲儿,另一只胳膊紧紧夹着画板和工具箱:“别拦我,我要去写生。”

“吃完再去。”

“一会儿太阳落山了。”

秦烈往远处天边望了望,太阳快要降到山后头,橘红的暖光穿透云层,一道道金光向外扩散开。

他目光转回来,放开徐途的手:“去洛坪湖?”

她咬一口馍片:“嗯。”

秦烈嘴唇轻微动了下,视线落在她脸颊上,一抬下巴:“蹭上了。”

徐途舔了舔嘴唇:“哪里?”

“脸。左边儿。”

她把夹的东西放地上,拿手背抹了把,但没抹到,往他身前凑了下,高昂起脑袋:“在哪儿呢?我擦不掉。”

秦烈两手插着口袋,没挪步,低垂着脑袋看她,脸上初现一丝笑意:“往左。”

她顿了顿,又擦一下。

“下面儿。”

徐途手背往下挪,见他两手收在口袋里,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算了。”她白他一眼,放下手:“就在上面待着吧。”

她脚跟落回来,没等动,手腕被他轻轻一拽,秦烈引领着她食指抹向她的脸,准确无误蹭掉那块山莓酱。

一点黑色莹亮挪到她手指肚上,秦烈仍举着她手指,笑说:“这不就下来了。”

徐途狠狠盯着他,往外抽手指,没抽动。

秦烈:“故意的?”

“没那么闲。”她哼一声。

秦烈好心情的看着她,经刚才那么一抹,她脸颊还留一些痕迹,几道线条向耳垂的方向划出去,活脱脱变成了小花猫。

秦烈抬起眼,往四周看了看,突然将她手指送入口中,他脸颊凹陷,狠狠一吮,舌头滑过,尝到清甜的味道。

徐途汗毛瞬间立起来,指尖被他吸的冲了下血,他舌头柔软又强硬,紧紧吮裹,力量感十足。

这下之后,她轻而易举抽出手,往他身上蹭了把:“真恶心。”

“舔你脸就不恶心了?”秦烈拿拇指把她脸上的残余蹭下去,终于不逗她:“去吧,早点儿回来。”

他托着她后脑勺往前带了把,抬步进院子。

徐途回头看他:“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也需要我?”

她指指天上:“现在时间早,但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天就黑了,你放心?”她强调了下:“虽然没身材,但毕竟这张脸还是不错的。”

秦烈扫她一眼:“是不错。”他抖了抖前襟:“等我换件衣服。”

徐途回到院中等,手中的馍片吃完,他也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

她把画板和工具箱给他拿,背着手,一前一后出了门。

这一路上只见到三两个人,洛坪和洛乞之间,除了几个孩子要上学,其实很少往来。洛乞村里有条路,直接通往怀县,怀县比攀禹大许多,所以村里人有事都直接去那边。

秦烈抱着徐途下了高地,她好奇问:“你要支撑一个小学校,靠什么来赚钱?”

脚下的鹅卵石发出清脆碰响,秦烈拉着她的手:“一部分是之前的积蓄,剩下的靠捐助。”两人往落水的方向走,他说:“家里还有十几亩地,也可以拿来补贴。”

徐途侧头看他:“我怎么不知道?没看到你干活啊?”

“承包给阿夫家里了。”

“哦。”徐途这才明白。

两人在一处平坦石头上坐下,徐途支起画板,撑开折叠桶,去湖边舀了些清水来。

夕阳下的洛坪湖特别美,今天有风,肆意划过水面,吹起层层涟漪。

这次沿湖边走的远,和上回坐的位置不同,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致——一半是湖水,潋滟旖旎,另一半是山路,蜿蜒盘旋。远处群山缥缈逶迤,棉云经阳光照射,薄如淡雾,整片天空都笼罩在橘红色的霞光里。

秦烈坐在她身后,她的背影占据一半视野,她松散的发丝随风吹向后,执笔在碟子里调出鲜活的颜色。

秦烈无事可做,目光黏在她身上,她抱着膝盖,身上衣服绷紧,露出一截又白又窄的腰线来,腰侧收得极细,曲线缓缓下来,收放自如,臀部轮廓如同一个倒置的蜜桃形。

谁说这小丫头没身材。

徐途忽然回头:“问你话呢?”

“嗯?”他目光往上挪。

徐途哼一声:“心不在焉。”她重复:“我问,这儿这么美,你从小就来玩吗?”

秦烈勾了下鼻梁,往前挪了挪,两腿岔开,将徐途的身体包裹在中间:“从小就来。”

她放下画笔,拇指送到嘴边吮了吮:“都玩儿什么?”

“洗澡。”

徐途回头看他:“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挺正经。”他手掌松松环着她手臂:“小时候和阿夫伟哥他们经常来,有时还能逮到鱼。”

“这里真能洗澡吗?”徐途不相信。

“当然。”他贴着她耳朵:“要不要试试?”

徐途皮肤一麻,躲开说:“我来画画的,你别把我往歪处带。”

秦烈淡淡笑了下,目光投向她的手,不说话了。

徐途攥攥拳,再次拿起画笔,蘸少许颜色,落在画纸的最上方。

这次很长时间,秦烈都没再打扰。

徐途认真的时候太难得,不动不闹,神情专注,对画面总有自己独特的领悟力。

她只选用一种颜色,靠水调和,便画出山与水之间的层次感,再以个别颜色强调点缀,整个画面虚虚实实,立即变得深刻立体起来。

秦烈忍不住夸赞:“不错。”

徐途朝他挤眉弄眼:“天赋太高,没办法。”

秦烈笑笑,轻轻拧了把她的脸。

转头继续,徐途画笔顿了顿,调和了晚霞的颜色铺洒在天空中,原本以为一切都正常,她拇指却忽然抽动了下,手一松,画笔蓦地掉下去。

笔尖的颜料颠出无数细小水点,落在石头和她小腿上。

秦烈明显感觉到她的僵硬,“怎么了?”

徐途把手指送到嘴边:“没事儿,就忽然疼了下。”

“经常这样?”

她点点头:“当时神经血管抽出,但植入的情况不算好。”她说:“偶尔不太灵活,对天气变化比较敏感。”

秦烈不由环紧她,问:“还是很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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