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



许鸢哭的累了,停下来,揪着男人的领子,可怜巴巴地看他。

他很喜欢许鸢抱着他的感觉,那种不愿松开的依赖,让他很满足。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和她,他们互相拥抱,彼此依偎。

就这样,谁也不松开谁。

她用眼睛瞧他,一眨不眨,他用唇吻她,一往情深。

程忱伸手触摸那双眼睛,带着微微着迷。

他似乎也喝醉了,尝了小姑娘的那一口,就醉的不省人事。

又或者,他是醉在小姑娘这双雾蒙蒙的水眸里,缠绕撩拨,痴笑着,满心痴恋。

他好像突然间明了许鸢的特别,她的特别在于经历了这世上的诸多磨难,却始终像个孩子一样保持着一颗明亮的心。

就如同她的眼睛一般,明亮又温柔,总是发自内心地欢喜与沮丧,不掺杂一点其它。

“许鸢,困了吗?”

她乖乖点头,眨巴眨巴大眼睛。

“回家睡觉吧。”

她又点头,摇摇晃晃站起来笑:“我要你背我。”

程忱嗤笑,难得仰头看许鸢,气势却丝毫不减:“我凭什么背你?”

许鸢双手合十在胸前,眼睛弯弯,漾着笑意:“凭你是我妈啊!”

“……”

合着是在耍他吗?

程忱是一名优秀的演员,拥有精湛的演技,斩获无数大奖,此刻,他败给了一个小姑娘。

他根本分不清这姑娘是醒着,还是醉了。

呵呵,人才啊,娱乐圈需要你这种人才。

“那你呢?你是谁?”

“我?我是小企鹅啊!你不信我走给你看啊!”

许鸢张开双臂,两只脚一左一右迈开,晃晃悠悠,左右摇摆,像只小企鹅。

走完,她回头道:“妈妈我们要快些回家,爸爸捉了鱼在等我们。”

原来是换了个梦,她成了小企鹅,他是企鹅妈妈。

???让他做次爸爸有那么难吗

这么喜欢演戏,改天让她演个够。

“好好,妈妈背你,走吧。”

程忱认命似的背过身,许鸢爬上他的背,牢牢环住他的脖子。

好轻啊,没有重量一样,他想。

“你是猪吗?这么重。”

“妈妈你忘了吗?我们不是猪,我们是怪兽啊。”

“……”

得了程忱一点也不想跟这姑娘较真,干脆边走边跟她扯。

“猪啊,你认识隔壁村的程忱吗?”

小姑娘趴在他的肩膀,想了一会儿说:“认识的,他是我们村的大坏蛋。”

这话没错,他就是个坏蛋。

“你讨厌大坏蛋吗?”

“讨厌!”

她脆声声答道,对上男人满含煞气的眼睛,当即改口:“喜欢!”

倒比清醒的时候还有意思。

他也不计较,回过头继续走,托紧许鸢的小细腿。

“为什么讨厌他呢?”

这世界,讨厌他的人太多了,多一个少一个并没什么,可许鸢不行。

“因为他欺负我啊,他老是捉弄我,还给我吃芥末,好讨厌的!然后还凶我,掐我脸,还…还亲我。”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小声,却是吐在程忱耳边,柔柔地,好不心动。

程忱失笑,想忍但是没忍住,偏头亲亲小姑娘的脸颊。

他只是,只是太喜欢你了。

太喜欢你,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只能借捉弄来吸引你的注意力,像个幼稚园的小朋友。

你气的小脸红红,想怒不敢怒的时候,他在心里偷笑,怎么这么可爱。

你陪他熬夜拍戏,小脑袋一点一点打瞌睡的时候,他让你枕在肩膀上,又继续看剧本。

你初拍戏的,吸引众人目光的时候,他在心里懊悔又骄傲,不许看,这是我的小助理。

这是他的小助理啊,在大街上睡着的皮卡丘,迷迷糊糊地撞他两次,机缘巧合地又来到他身边,让他时不时就发笑。

就连经纪人也说,抑郁症要改成疯癫症了。

不是疯癫,他想,他要痊愈了。

“许鸢。”

她懒懒应了一声,像是困了,要睡着。

“以后我不欺负你了,你也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嗯好…”

她乖乖地应完一声,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空荡荡的街上,他慢慢地迈着步子,背上是熟睡的姑娘,嘴角是干净的笑意,心里是淡淡的欢喜。

漆黑的天空闪着星星,他的心里住着他的小姑娘。

我们深陷黑暗,却被光明救赎。

“许鸢。”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可她正在睡梦中,哪里听得到他说话。

他也不知是否该庆幸,若按照许鸢的性格

,怕不是个“好”字那么简单。

“好。”

他自问自答,轻轻蹭蹭小姑娘的额头,眼里却充满悲伤。

下次再问你,你要说好。

好不好。

回到公寓,程忱给许鸢擦拭干净,又换了身衣服,将她抱上床,将她搂在怀里。

他不是君子,且胜似禽兽,对着女孩雪白优美的酮体不可能没有反应。

偏偏他要忍,自虐似的,咬牙切齿又心甘情愿。

程忱的动作不算温柔,许鸢被他折腾醒了,酒意未消,睡眼惺忪地看他,软软道:“程忱啊,我想听你唱歌。”

这下可算是认清了。

他轻拍她的头,轻叱道:“做你的梦吧。”

小姑娘闭上眼,念念有词:“梦里要听见你唱歌呀。”

他轻哼一声,缓缓拍她的背。

她握着他的手,眼睛半阖,倔强地不肯闭

半晌,他认输似的开口,嗓音低哑好听,使人沉溺。

他只会唱这一首歌,想起来,还是听那个人唱的。

“我的宝贝宝贝

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

逗逗你的眉眼

让你喜欢这世界

……”

他唱的好听又温柔,小姑娘听的昏昏欲睡,他却忽然停下来说:“许鸢,我小名叫阿宝,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宝贝。”

显然,他不服阿值这个名字。

他说完,继续唱,把小姑娘哄睡着,细细看她秀致的眉眼。

多奇怪,那么多天建设的心理防线,告诉自己要抗住等她主动,却在一夜之间不得不臣服。

他是程忱,却只对她称臣。

世界很大,他却小的只能容纳她一个人。

好困 码完喝醉这段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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