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崖谷老者
林如冰和东方抑然双双掉落悬崖。
雪氏家族、海国军队、天地盟还有六煞绝,纷纷出动,下山去崖底找人。
崖底是水流湍急的河水,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四天、、、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如水逝去,可是要找的人还是没有找到。
云国国主知道后也派兵来海国寻找,四大家族也派出暗势,加入寻找的人变多,可是结果却只有一个,没有消息。
眼看着一个月过去,崖底方圆百里都搜寻过,但是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后来经查证,是雪幻带海浪、耿右则上山庄的,还将林如冰的身份、相关消息告知他们,也是那天早上带着他们来到冰儿的房间将她迷晕带走,雪氏家族的族长经过家族决定,将雪幻开除家族。
而碧海派也遭遇前所未有的打击,六煞绝、天地盟联盟共同攻打碧海派,除尘师太亲自带队,大战雪幻,发誓要为徒弟报仇。天地盟盟主凌乾也亲自带队,誓死杀死雪幻、耿右则、海浪,要为自己的女儿、女婿报仇。
天一阁的刺杀连续不断,天、地、人精英全部出动。
云国撕毁与海国的和平约定,集兵岸边,下旨尽快造战船,要与海国决战。
听说加入此事的祁门也受到牵连,门派被毁了大半,不过祁门好像并不在乎,他们偃旗息鼓,非常低掉,甚至将门内的人遣散大部,剩下的以服务百姓、为民服务的宗旨勉强存在下去。
海浪每天都加入搜寻的队伍,从没有放弃过,身体一天天瘦下去,模样日渐苍白,甚至不眠不食的疯狂寻找,谁劝也不管用。要不是没有见到林如冰的尸体,坚信着她还活着、还想见林如冰一面、想对她说声对不起,他早就放弃抵抗心甘情愿的被接连不断的刺杀杀死。
耿右则被除尘和凌乾打成重伤,现在依旧昏迷不醒,要不是海浪还念兄弟之情,耿右则早就死了。虽然因为从小在一起长大,情如兄弟才愿救他一命,但并不代表海浪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海浪已经与他断绝兄弟关系。
因为凌扬没有保护好林如冰,被罚天雪谷生活五年。天雪谷常年积雪,雪狼、雪豹等凶猛野兽很多,一般会武的人进去绝没有活着出来的,加上天雪谷没有粮食,凌扬此番进去凶多吉少。
炎灿说什么也要陪着凌扬进去,但是凌扬不同意,最后没办法,只能将她打晕连夜送回南陵山庄,并嘱咐炎老家主看管好炎灿,不能让她偷跑出来。
吴爽,还有随行保护的天一阁的人,也受到惩罚,被放进地狱谷,终身不能出来。地狱谷,如其名,恐怖、危险,虽然没有天雪谷的环境那么恶略,但是毒蛇、猛兽,有毒的植物、动物,还有让人措手不及的野人,同样让人不能忽视。
唐行闭门十日,出来后人就变了,很冷、很绝,这是再次见到唐行之后的感觉。
东方抑冥怎么也没想到,东方抑然和林如冰的消失会带来那么大的动静,影响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重新布置调整,可是‘棋星门’好像专门与他作对一样,不管他布置什么样的人,势力,都会被找到,然后除掉。
这让东方抑冥有些头痛,最后他将计划推迟,打算半年后再调整。不到最后他不想出动自己的王牌,也是最后的杀手锏。
四国,江湖,完全因为两个人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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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抑然醒来时唯一的感觉便是痛,只要动一下身体便会如刀割般疼得难忍。
东方抑然紧皱着眉,过去了好久才适应这种彻骨的疼痛。
他还没死,那么冰儿也应该没事,想到这里,东方抑然还是不放心打算起身看看冰儿的情况。可是身体却僵硬,都缠着纱布,隐约还有药香的味道。
东方抑然满身的伤是在下落的过程中,为了保护冰儿不受伤,他将冰儿护在怀中,不让伸出的枝杈划伤冰儿,甚至在昏迷后都潜意识的将冰儿包在怀中,那样即使全身都被伤到也是很可能的。
东方抑然运起寒冰真气,让寒气流遍全身,滋润着受损的经脉,良久,四肢感觉到一股热流,身体也不再僵硬。
东方抑然稍微喘了口气,放松身体,没想到他的身体竟坏到这种程度,只是运用真气温补经脉一次,就累的气喘,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知冰儿现在怎么样了?”东方抑然自语,他费力的坐起身,因为碰到患处,疼的脸隐隐抽搐,眉头紧锁。
“呼。”好不容易坐起身,东方抑然已经累的、疼得一身汗,要不是东方抑然心志坚韧,从小受尽苦难与折磨,那么这样痛彻心骨的疼痛,一般人还真是忍不了,早就疼晕过去了。
东方抑然发现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山洞,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洞里还有一张比自己躺的要大一倍的石床,还有一张石桌,三个石杯,在洞的中央位置有着一片湖,不知从哪里射进来的光芒,照在湖上,波光粼粼,映的整个山洞五光十色,明亮漂亮,别有一番景致。
“冰儿,”东方抑然环顾四周没有见到自己的冰儿,便出声呼唤。
“你醒了?”洞口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只见一灰衣老者转动着轮椅,进了山洞,腿上放着还没弄好的草药。
老者头发全白,面上有少许皱纹,一双眼睛深邃、老练,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年纪。
从老者的长相来看,他年少时定是倾城的美男子,即使岁月的痕迹留在脸上,仍不减俊美、倾城的感觉。
只是老者和东方无悔长的有些像,其实除了眼睛和嘴巴,他更像东方抑然。
“老人家是你救了我吗?那有没有看见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东方抑然对老者微微点头算是问好。
“那个小姑娘很好,现在出去找草药去了,我身体不便,你需要的一些草药只能让她去采。”老者慈祥的笑着,看向东方抑然的眼神是善意与和蔼。
“你的身体很不好,之前留下了病根,没有好好医治,后来背部受了一掌,伤了内脏,再加上你强行运气,使得伤上加伤,身体更坏,不过幸好有一股强大的真气护着你的心脉,否则加上河水的浸泡,你还真有生命危险。”老者边说便上前为东方抑然把脉,然后放心的点点头。
“不错自我恢复的很好,阻塞的经脉已通,再服上几天我特制的药,应该就可以运气滋补经脉了。不过警告你,这几天你最好不要强行运气,更不要再让真气流转经脉了。”老者看着东方抑然,眼神忽然变得严厉。
东方抑然点点头,从未服从与谁的他,第一次很听话的点头了。
“好了,躺下休息吧,一会熬好药,在叫你。”老者说完转动着轮椅,向着洞外走去。
东方抑然有些不解的看着老者,漆黑的蒙子里是疑惑与不明,还有着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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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哥哥,”
轻轻柔柔的声音在东方抑然耳边呼唤着,睡梦中的东方抑然慢慢醒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林如冰粉嫩的脸蛋,是大而明亮的眼睛,是满心的关心与不安的焦急。
“然哥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林如冰喜极而泣,欢呼着不知该怎样表达此时自己的心情,昏迷了一个月了,终于醒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激动的呢?
“冰儿,你怎么样?有受伤吗?”东方抑然看着林如冰纯真的小脸,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
“然哥哥,我没事,倒是然哥哥你一下子昏迷了一个月,你可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有多害怕?害怕你丢下我不管,怕你不要我们的誓约独自离开,要是然哥哥走了,那我也要跟随。”林如冰轻轻的抱着东方抑然,小心的说道,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有着害怕、有着欣喜、有着不舍和浓浓的爱意。
“然哥哥,以后不要那么傻了,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危更重要。”林如冰抬起小脸认真的看着东方抑然,要他的承诺。
东方抑然笑而不语,他只是静静的享受冰儿抱着自己那温暖、舒心的感觉,如良药,让他浑身不再疼痛。
少顷,
林如冰放开东方抑然,来到石桌前,端起熬好的药,用嘴轻轻的吹着。
东方抑然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吹着微烫的药,心里暖暖的。
“然哥哥,老伯说这药要趁热喝。”林如冰将药碗端在东方抑然的面前,睁着大眼认真的看着他。
东方抑然轻笑,张开嘴巴,让林如冰小心的喂下。
喝完药,林如冰用手绢替他擦了擦嘴巴,然后扶着他慢慢的躺下。
“冰儿,陪我说说话吧。”东方抑然见林如冰要离开,赶紧拉住她的手,眼神中有着渴望。
想了想要给东方抑然抹的药还没有磨好,在看着东方抑然眼神中的渴望,林如冰不忍他失望,便点点头,坐在石床一边,反握着东方抑然的手,笑着看着自己一生爱着的人,心里、眼里是满满的爱意。
“冰儿,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老伯很面熟?”东方抑然问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林如冰点点头,“我也那么觉得,老伯好像父皇,其实更像然哥哥你。不过我知道只是像而已,然哥哥和父皇怎么会和崖谷的老伯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