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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1章

待项望山回到家中,刚进内院便见徐曼青迎了出来,看样子似是要伺候自己更衣。

“先别过来,今天不用你伺候。”

见徐曼青微怔了一下,项望山道:“今日提刑,在牢里沾染了脏东西,我自己更衣即可,待会立刻让丫头把衣物洗了,再用艾草熏一熏。”

徐曼青闻言了然,暗自佩服男人的细心,这才笑道:“好,我让小翠准备热水,夫君也好沐浴一番。”

项望山沐浴后一家人用了晚膳,转眼又到了安寝的时候。

由于这些时日项望山恪守承诺没动她一根寒毛,徐曼青的戒心松了不少,看着项望山光裸上身的模样也不至于那般不淡定了,不过她还是会穿着中衣捂得严严实实之后才爬上床。

这将老公当贼一样防的除此一家之外还真是别无分号了。

这几日都在忙着乔迁新居的事情,徐曼青内外收拾打点的也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睡了去。

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趋于均匀规律,项望山这才转过身来。

抬手抚上徐曼青的脸,手下触碰到的肌肤的触感十分诱人。

将系着中衣的带子轻轻扯开,绣着牡丹的粉嫩肚兜漏了出来。

古代的肚兜毕竟不那么符合人体工学,加之睡觉的姿势一变,总有些春光是挡不住的。

看到那趋近完美的饱满曲线,项望山的眼神变得深邃,呼吸也不由得重了起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那半截漏在外边的椒乳,鼻尖沾染的都是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

不知是不是被项望山的胡渣碰到,徐曼青咕哝了一声,抬手在痒痒的地方抚了一下。

项望山避开了来,最后还是强压下胸口的悸动,将徐曼青的衣带再度系上。、

项望山向来自诩是个有定力且十分自制的人,可如今,和自己媳妇同塌共眠的难度是越来越大了。

日子就这般平稳地过了几天,恰逢又到沐休,项望山不用外出公干,便留在家中歇息。

徐曼青正打算将这些天整理出来的册子递给项望山过目,谁知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红儿一脸纠结地进了内室来通传。

“珍颜阁的大管事求见……”

徐曼青一听还以为是大管事要找自己对账的,刚起身想要出去,便又听红儿道:“大管事求见老爷。”

徐曼青愣了一下,她实在想不通大管事找项望山能有什么事。

若是账目有事,直接找自己便好了。如今这大管事一来就指名道姓地要求见项望山,难不成是尉迟恭脑子抽了又要使什么幺蛾子?

这些时日家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光是应付项望山就已经很是勉强,自然就把那不甚重要的驸马爷给忘到脑后去了。

但既然人都已经来了,而且还卡着休沐的时间来,项望山放下手中的书册,站起身弹了弹衣袍,便出了门去。

见徐曼青站在原处欲言又止的模样,项望山道:“毕竟是与你有关的事,你也一并过来罢。”

徐曼青跟在项望山身后到了前厅,只见大管事候在那里,一见项望山出来便急急起身行了大礼,恭祝的好话说了一箩筐。

项望山在主位坐下,也不多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大管事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大管事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徐曼青,这才从内襟里掏出了一个红封子呈上。

“这是驸马爷恭祝项大人新官上任,特意给大人备下的一点薄礼,还请项大人笑纳。”

项望山接过封子,打开扫了一眼,便将内里的东西拍在了一旁的桌案上。面色虽依旧沉静如水,但语气难免带上了几分情绪。

“驸马爷不愧是大齐第一的皇商,将整个珍颜阁送出来也能称之为‘薄礼’,这手笔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方。”

徐曼青一听这尉迟恭竟然将珍颜阁当成贺礼送到了项家,当下心中大慌,但面上又不能露出心虚的表情,也只得端出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端坐在那儿。

只听项望山道:“夫人,你倒是替为夫出出主意,这贺礼收是不收?”

徐曼青心下对那个没事搅三分的尉迟恭十分怨气,但当着外人的面又不能多做解释,只能低眉顺目地回道:“我这种妇道人家哪里懂得分寸,既然这礼是驸马爷要送给夫君的,自然全凭夫君做主。”https://www.yq6.cc

项望山扯了扯唇角,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既然驸马爷如此大方,项某人就却之不恭收下了,替我向驸马爷转达谢意,待来日有时间必定登门拜谢。”

大管事一愣,愿以为这项望山是十有八/九不会收下这样的重礼的。就算最后收下,之前也会多做推辞,谁知如今还没说上两句话别人就恭敬不如从命地回了话,这与当初东家设想的情况看来,也太不一样了……

可是送出手的礼物就是泼出去的水,断然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项望山没有预想中的恼羞成怒,反而是他这个被派来送礼的人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将大管事送走,项望山出乎意料地平静,但这种平静却让徐曼青觉着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感,心下难免揪了起来。

她早该料到,早就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尉迟恭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但项望山如今官拜诸卫将军炙手可热,不出意外的话日后迟早会掌握一方兵权,尉迟恭得罪不起,但也总要跳出来膈应人一番。

可以见得,若项望山此次回来寸功未立而只是个平头士兵的话,这项家真不知要被那尉迟恭搅成什么模样了。

况且,自项望山受封以来就66续续地有贺礼送到,可就算是关系最铁的聂定远送过来的封子也不过一千两。如今尉迟恭一出手就是将如同会下金蛋的母鸡一般的珍颜阁拱手让人,若说他对徐曼青没有私心,谁信?

大管事前脚刚踏出项家门,徐曼青后脚便跟着面色不渝的项望山进了内室。

项望山是个沉得住气的,就算被这种天上掉下的“馅饼”狠狠地砸了脑门,也依旧没有开声质问徐曼青的意思。

徐曼青虽然一直自诩身正不怕影子歪,但这尉迟恭的做法实在是把她往悬崖边上推了一把。

她与项望山虽有夫妻的名分,可实际上还是跟陌生人差不多,感情基础都还没打夯实,就被人这般试炼,徐曼青想起尉迟恭这种挑拨离间的下作手段就直恨得牙痒痒的。

“夫君,你听我说,这驸马爷他……”

项望山道:“我记得那日你我初见,你曾说过你若有心要当权贵人家的妾室,早就是了。这话里头的权贵人家,指的莫非就是这驸马府?”

徐曼青一听只觉得冷汗直流,想不到项望山竟能将她那日气急败坏下说的话记得这般清楚。

深吸了口气,徐曼青咬了咬牙直言道:“没错。”

话音刚落,便看项望山一掌拍在了檀木桌上,砰地一声发出震天的声响。

面对这种保守的封建士大夫,徐曼青说不怕是假的,但她却明白此刻容不得她有半分畏缩。这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良好开端,徐曼青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尉迟恭给毁了去。

“夫君,此事另有内情。”

徐曼青直视项望山明显带着怒意的双眼,眼神清澈坚定,看不出半点隐瞒。

将尉迟恭与自己那从未谋面的姐姐鸾儿之间的感情纠葛说了一通,徐曼青道:“姐夫当时就与我说了,这珍颜阁是他为鸾儿姐姐开的,如今鸾儿姐姐寻不回来,他早就有将它转到我手上的意思了。”

“况且之前姐夫虽然多多少少有那种意思,但那也是觉着夫君你有可能回不来,可怜我后半生无依无靠,所以才想着能给个栖身之所罢了。”

徐曼青道:“可是夫君你也知道,我在入项家之前就已经写了白纸黑字的切结书,根本就不可能再动改嫁的心思。”

“且姐夫这么做的初心,也不过是看在我姐姐的份上对我多加照拂而已。”

“我与他之间,断无半分私情!”

徐曼青说话之间眼神从未有过闪避,若非是问心无愧之人,是不会有这样光明磊落的气场的。

项望山搁在膝上的拳头握得死紧。

他自那次承宣使府的有心试探之后,对徐曼青早已不疑不虑,但不疑徐曼青并不代表不疑尉迟恭。

如今又听徐曼青亲口承认说这死了正妻的尉迟恭对她曾有过那种想法,心中那股子邪火就烧得更厉害了些。

“夫君……”

徐曼青见项望山被气得不轻,还想再软言相慰一番,谁知却被项望山的一个手势给打断了。

“不必多说。”

“我那日便说过,你是我的妻,我敬你重你,自然不会疑你。”https://www.dubenhaoshu.org

“这驸马爷的想法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那……”徐曼青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提让项望山将这珍颜阁还给尉迟恭的事,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见项望山径直出了门去。

按理说徐曼青应该追赶过去,可若这样做又难免会显得有些做贼心虚。

况且项望山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再去纠缠也是无用。

徐曼青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让项望山先冷静冷静。

在房里坐立不安地转悠了快半个时辰,徐曼青想着项望山应该“冷静”得差不多了,刚想出了门去寻他,便见红儿风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夫人!老爷方才说要练身手,把四个护院都叫过去陪练。可如今四个护院都被打趴下了,连木人桩都打断了三个……夫人您赶紧去看一眼吧……”

红儿自然焦急。

那杜二是那几个护院里身手最好也是被项望山收拾得最厉害的一个。虽然自徐曼青平安从承宣使府里回来之后红儿又将自己的身契交了回去,但心里对那杜二的态度却比以前要明朗多了。毕竟徐曼青是个宽厚的主子,待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定会给她和杜二做主的。

如今看杜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死命要从地上爬起来再战,从来没见过男人近身肉搏场面的红儿把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去了,一看情况有些失控,便赶紧跑过来跟徐曼青通风报信了。

徐曼青叹了口气,吩咐道:“赶紧去将上好的跌打药酒找出来。”

红儿应了一声便去了,徐曼青到了前院,果真见一地狼藉,满眼都是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木人桩的碎屑残骸。方才听红儿来报信的时候说杜二还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谁知就这一会子的功夫,杜二就已经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又想到这四个护院都是尉迟恭给送过来的,也难怪项望山会把气都撒在他们身上了。

“夫君……”

项望山回过身去,看见自家媳妇站在二门处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眼里有一抹散不去的惧意。

不想吓着徐曼青,项望山收了势。

“叫下人准备热水,方才出了一身汗。”

见项望山转身回内院,徐曼青松了一口气,赶紧跟了进去伺候。

待项望山洗好出来,便见徐曼青拿着布巾和药油迎了过来。

古代男子蓄发以示孝道,项望山的头发比身为女子的她还要长些,每次清洗出来光是控干就要花很大的功夫。

之前徐曼青从来没有亲自为项望山打理过,这男人也是粗着过习惯了,每次洗出来就任它滴着水等到自然干,一头密发从不保养,待干了之后再顺发难免会扯得直皱眉头。

见徐曼青自身后将软巾搭在自己头上轻轻搓揉起来,项望山回头看了自家媳妇一眼,只见徐曼青眼中满是温柔,心中仅存的那点郁愤也登时消弭不见了。

看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徐曼青又用沾着发油的梳子一下下地给这男人顺发。虽还是会遇到打结的疙瘩,但徐曼青的一双巧手就是有办法让人完全感觉不到疼的就把疙瘩给顺好了。

“方才对练,伤着哪里没有?”

项望山没吭气,皱着眉头的样子像是在纠结要不要胡乱诌一个伤处出来好让徐曼青心疼一下。

徐曼青一看就知道那四个护院根本就没能伤他分毫,便赶紧圆场道:“之前你不是费尽心思要弄我去给你推拿么?”

“虽说这推拿勉强只能算是疗养,但若是你身上有旧伤,还是能有所助益的。”

项望山有些惊讶地转过身来。

徐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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