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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情脉脉哈



两年前五皇子妃就被指定了,那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太多意这件事情,只是眼下,五皇子成亲与否,和谁成亲,这就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了。

若说两年前没人把这五皇子当回事儿,五年之后再不是这样,眼下皇子之间,皇位之争再次玄妙起来,太子即便现处理朝政,可是皇位指不定后是谁。那时候所有人都知晓皇上心事,知道五皇子是决计不可能和大统有什么干系,可是现,皇上久久都未露过面,露面还是为了嘉奖赏赐五皇子,朝臣们看着皇上赐给五皇子赏,心里开始有了盘算,圣上老了,心意也是可以变得,倘连圣上都变了心思,那朝臣自然要小心观望着,再加上五皇子此次战功,论起资历,除却了太子嫡长,怕是功劳要不及五皇子了。这当口心思活泛大臣想起五皇子早早过了成婚年龄,有心要五皇子婚事上插一脚,临了了皇上亲自下旨,择吉日五皇子成婚,五皇子丈人还是萧相。

一时大臣心思纷乱,且不说萧相心思,女儿嫁给五皇子,那作为丈人,若是皇子争乱开始,萧相自然是站五皇子这边,萧相天下读书人之间影响有多大自然不必说,这个丈人还是皇上亲自给五皇子指定,莫不是圣上心思有变?

朝臣种种心思种种隐隐动荡波及不到后宫,后宫还是一如往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昭阳宫静妃娘娘今日起很迟,当空日头都升很高还不见殿里有什么动静,于是尔兰打发了付荣生去垂拱殿秉皇上娘娘身子不爽利今日去垂拱殿恐要迟些。

穆清醒来时候人还未清醒便低低呻、吟了两声,头脑昏沉疼几欲涨裂,口干舌燥嘴里要起火,腰以下像是被人碾过一般酸疼难忍,睁眼看帐子上悬着穗子半天才想起昨日晚间种种,等帐子被尔兰从外面揭起,一室光亮立时叫她慌了张,翻身就要坐起却是未能成功。

“娘娘,奴婢已经着付荣生去秉了皇上您今日身子有恙。”尔兰伺候穆清这样长时间,自然是知道她心思,见帐子揭起主子脸色一变就知怕是主子着急伺候皇上迟了。

听罢尔兰这话穆清才嘘口气躺平身子,脸上还带着方才着急起身疼出来细汗。她今日醒很迟,可是并未见睡好,餍住一般总是清醒不过来,拖了这样长时间只是越睡越累,浑身都疼痛,等尔兰揭开被子衣倒吸口气时候她也回神去看自己身子。

腿根被掐出了两个紫青手指淤痕,腰间也是明显两个青紫印,白嫩身子上看着触目惊心很。

“娘娘……”尔兰不落忍低叫了一声,心道五皇子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娘娘。

穆清木噔噔看自己身上青紫半天,好一会子才说“同皇上秉了我月信到今日不去垂拱殿了。”语调无起伏,“盖上吧,我再歇会。”

尔兰盖上被子也就出去了,穆清一动不动躺半天,后拉上被子将自己头脸蒙住。

被筒子遮住了一切,暗里穆清疼吸气,那人怎这样恨她,单看那手印就像是恨不能生生掐死她一样,穆清想了许多,末了稍稍动动身子传来难忍疼痛之后她也给疼恼了,想着他恨她,她还怨他呢,忿忿了半天临了了就眼眶都湿了。

到底是回来了,她原想着她怕是要活死人一般宫里等皇上百年之后也一同下去呢。人人都说她端庄她本分,谁还能知道她恨死了她端庄本分,后宫汲汲,她小心着防备着,活着不为自己,天可怜见,缉熙走后没了他骚扰那些时日里,她有多难挨。她觉着宫里一日怎这样长,她打进宫后生活里就有他,蓦然他连个信儿都没有了,昭阳宫也再没人悄没声儿出现,孩子气叫她静母妃,任性拧着眉毛说他就不出殿去,穆清才觉出宫里真大真空荡。

她也看着胸前那人留下手指印时常想起她肚里曾经有个小小生命,有时候实抑制不住看见九皇子时她也能想起她那个小小生命,然后就总能想起拧着眉毛单薄少年。于是她强迫自己无思想,将昭阳宫上下治铁桶一般,将皇上伺候连跟了皇上一辈子李自中都说她有心。等这样时间一长,她就连那少年样子都要记不清了,梦里也是记不清,她也很少梦见他,她多梦见是有个小小孩儿对她哭笑,有时候还能梦见战场,有时候能梦见死去緑萼,再有就是凶猛大禽,然后就没有了。穆清这会将自己恼仁都要想疼也想不起缉熙之前样子,脑里过来过去都是那双黑沉黑沉眼睛还有抿直直唇线。

穆清其实也不很懂男女之情,她也没见过男子和女子相爱是什么样儿,也没能知道若是两人相爱是什么感觉,她一直未曾接触过这些,她只是没了那个任性少年闹腾时候觉得空荡。然现,她也不认为她对他有了男女之情。穆清自认她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可是她至於缉熙感觉和她认知中男女感情相差十万。她觉得一个女子若是和男子相恋,至少心里定然是安定温暖,可她看着缉熙是全然没有安定温暖感觉,相反她时常担惊受怕心都悬空着。于是她觉得两人之间这样纠缠孽缘只能是天爷弄人,躲不过孽缘,天爷未曾给她造过那个男子,于是她就只能这样和个皇子纠缠。

世间爱情种类千万,穆清不知,这会她且就捂着被子将自己捂死之前觉得有些人她躲不过就这样吧,左不过短短一点时间,说句掉脑袋话皇上眼看着身子不好狠了,大限怕也是了,她也很就要跟着皇上走了,临走前就容她再这样过活几天,至少这宫里她算是有个伴儿。

如是一想,慢慢儿,穆清也就睡着了。缉熙一身朝服进来时候昭阳宫里一点声儿都没有,挥了殿内伺候几个出去,进内殿隔着帐子一看,床上一个被筒子,无声往前走近揭开帐子,粉色帐子流沙一样本要从手掌散出去,却是要散之时被攥紧了。适时,被筒子里缓缓一个起伏,原本僵着人松了身形,缉熙放开帐子,悄悄站着,方才,方才他以为被里人没了呼吸。

伸出一只手慢慢揭开被子一角,一张菩萨描画脸露了出来,乌发压身下,许是捂着被子缘故脸蛋发红,像是从未睡过觉一样睡香甜,甚至嘴角都流了个晶亮小溪。揭被子那只手一个不稳,眼看骨节青筋都要浮出却是又淡了下去。

缉熙看着睡这样香甜女人勃然大怒,有那么一瞬间简直要一掌挥穆清一顿,他知道这女人他不日子里生活很好,宫里位置无人可撼动。可是眼下他都回来了,至少做做样子给他叫他知道她对他是有些愧疚,若不是因为她,他该是有个生命延续。

然你瞅瞅她,连个样子也不做给他,睡这样安心,几辈子没睡过觉么?!口水都横流,教养哪里去了?!想要一巴掌扇醒,末了却终是没有动作,被筒子往下拉拉,肩窝下面五个清晰印子便映入眼底。

缉熙一时想起之前事,心头也说不出是血起还是火起,只是脸上神色难辨,半晌又将被子拉上来被沿放穆清下巴底下,想要走,却是伸手拇指抹掉睡正香人嘴角湿液。

明明是火冒三丈想弄醒人,可是他都不知他是连呼吸都放轻,然他动作再轻,穆清也被弄醒了。她难得睡香,但是性子里就不是放纵人,缉熙一进来帐子里气息就不对,眼下这人像是未曾打磨过嶙峋怪石,不若宫里锦帛软布时常擦拭软玉一样圆润,这人浑身带了侵略气息,昭阳宫是不肯收敛这气息,穆清这样睡梦中都谨慎人哪里能察觉不到,遂睁眼。

睁眼就看见一张还不很熟悉脸,这张脸过于粗粝,脸上线条也过于刚硬,身形也过于高壮,穆清一惊正要说话,未想好说什么,兜头被子扔脸上了,被角由于扔劲儿不轻,抽耳后立时有个红印子。

原本站帐外人拂袖出了帐子,一副再也不愿沾染她且恨不能弄死她模样,穆清不解,然后恼了,揭开该头脸上被子她怒瞪着正大步往出走人。这人好不讲理,先前事情她不对,他难道就对很?那样罔顾人伦罔顾宫规一意独行,他顾忌不到难道她也要考虑不到后大家都惨死才好么?现这人昨夜那样蹂、躏她一番还不够今日是特意来再打她么?!

一时恨恨,哑着嗓子道“尔兰,往后昭阳宫苑子门看好,不该进来人别进来!”

还未走出殿人显然是听见了这话,回身看见瞪自己人,只气得一脚踢翻了殿门口一大盆竹子然后拂袖而去。

尔兰小心翼翼看了娘娘一眼,方才娘娘说话可是许久未曾见过她有这样语气了,竟是赌气语气,整个人也活泼泼不少。于是垂了眼皮子,看着五殿下出去方向乖乖应了主子话。

一身朝服人出去之后穆清复又躺倒床上,恨恨半天一时气不过。她本就性子不是个柔和,当家主母哪里需要唯唯诺诺,因而她教养里也就少了些柔和,这两年宫里宫使们都巴着她,若说她脾气没有渐长连她自己都不信,只是她压着自己从未让渐长脾气露出来,这回真是好好气了一回。

正气不过,一侧脸颊上一湿,待仔细看半晌,穆清抬手捂着自己唇脸涨红。

缉熙一出昭阳宫大步往前走,走了几步也就慢了步子,半晌暗自摇头嘲自己,这两年带军杀敌,与将士成天一起,兴许是人堆里过活了这么长时间,昨日回去时候严五儿还感慨他通晓了不少人事,不再自己给自己构建个天下过活着。缉熙这会倒是觉出他通晓了些人事,若是放之前,他不高兴了想要挥巴掌估计就挥出去了,今儿本想扇那女人一巴掌,可不知怎竟是下不去手,缉熙都后悔他人堆里过活过了,那女人方才还和他使性子!

只是脑里总也想着先前刚揭开被子那张留着口水睡正香脸蛋,搓搓手指,五皇子朝前宫走去。

满朝都为五皇子大婚做准备,昭阳宫主子却是不知,已经好几日过去了,昭阳宫上下得了信儿,暂且不能叫娘娘知道这事儿。http://www.muxiy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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