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蚀把米
杨凡回到办公室，赵山已经来了。.
看着赵山的眼睛和一脸疲惫，杨凡便知道他昨晚没有睡好。
昨晚孙大富派人把自己女儿送回来后，赵山一直没安静过，女儿赵婷回来大骂赵山是小人，派人监视自己，还嚷着要再次出走，最后还是赵山老婆安抚住女儿的情绪。
看女儿这德行，赵山昨晚真想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他在外面一向很吃的开，一回到家就要面对这种情况，真是郁闷到了极点。
杨凡看着赵山道：“领导昨晚没休息好啊？”
赵山不想跟杨凡提家里的事，一边走进了自己的休息室一边对跟在后面的杨凡道：“我想在这休息会，等会有人打电话来或者有人找我，都一律说我不在。”
坐上自己的位置后，赵山顺手把自己的座机电话给拔了，他现在谁的电话都不想接，杨凡刚要退出去。
赵山道：“叫刘芬来一趟。”
杨凡道：“好的。”
杨凡真不想去叫刘芬来羊入虎口，但又不知怎么样拒绝。
走到外面，正好碰到刘芬，杨凡还没有说话，刘芬倒先问道：“赵局呢？”
杨凡不想她去找赵山，但又没理由阻止，杨凡道：“他正在休息，可能昨天没休息好，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
看刘芬走向赵山的休息室，想着等会刘芬可能又要被赵山办一次的结果，杨凡上坟般的沉重心情又涌上心头。
赵山这时走出来站在大办公室的门口，看杨凡跟在刘芬的后面，于是道：“杨凡啊，到仓库去给我拿点文件夹过来，找仔细点。”
杨凡道：“好的，领导。”
说完杨凡知趣的走了，他一边诅咒赵山一边走向仓库。
杨凡心不在焉的来到仓库。
周素梅道：“小杨啊，你倒是跑仓库跑得挺勤快的啊，又需要什么东西啊？”
杨凡无可奈何地道：“这次是赵局需要东西。”
周素梅道：“刘芬刚出去，你要什么我给你拿吧？”
杨凡道：“我自己找就可以。”
周素梅也没强求，觉得上面的人下来就这副模样，喜欢亲自动手，以为可以丰衣足食。。.
杨凡一头扎在后面瞎找东西，心里却在想刘芬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
他是越想刘芬快点出来，刘芬越是不出来，因为如果出来了，她肯定第一个会回到仓库来。
等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看到刘芬回来的身影，杨凡心里很痛苦，不可能啊，赵山现在疲惫不堪，不可能坚持这么久的？
周素梅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看杨凡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问道：“小杨啊，你身体不舒服吗？你快放下坐会，要什么我替你找吧？”
杨凡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坐在刘芬坐过的那个位置不说话。
周素梅看着杨凡道：“我给你倒杯水。”
说完她走到一边拿了个一次性水杯，替杨凡倒了一杯水来。
杨凡喝了一口。
周素梅还道杨凡是不习惯这里的环境使然，道：“刚来这边上班是有点不太习惯，久了就没事的，我刚来的时候，也特别不习惯。”
杨凡道：“梅姐啊，你哪里人啊？”
周素梅道：“我就珍北市这边的，你好像不是哦？”
杨凡道：“我是永南那边的。”
周素梅笑道：“那可是大地方，让你来这小地方，真委曲你了。”
杨凡道：“哪里啊，都是混碗饭吃而与。”
周素梅这时已经替杨凡找了几个文件夹，杨凡看时间差不多了，决定走回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大门口，刘芬才头发有些凌乱地走出来，杨凡心情倍感苍桑。
刘芬有些烦了，道：“别看了，没看过是吧？”
杨凡赶紧打住自己的眼光，走了进去，然后刘芬走了出去。
走进赵山的休息室，杨凡发现他早倒在一边的沙发上睡个半死。估计这回刘芬有了经验，把里面收拾了一遍才离开。
这时赵山身只盖了件衣服，但一件衣服岂能盖住他那身肉。
杨凡关上门退出来后，他又走出来逛到仓库，这会周素梅不在，杨凡高兴地走了进去。
刘芬看杨凡走进来，只看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在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其实女人的头发有时候凌乱一点也挺好看的，这会刘芬的头发却好像被她整理过了。
看杨凡走进来又不说话，刘芬冷冷地道：“又要拿什么东西？”
杨凡无话。
刘芬道：“没什么事不要来这里，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呢。”
杨凡只能退了出来。
在退出的那一瞬间，杨凡突然有了一个很极端的想法，实在什么都做不了，他可以在赵山的休息室装一个摄像头把全过程拍下来，然后拿回去没事的时候慢慢欣赏。只要拍到证据，到时逼刘芬摆离赵山说不定也行。
杨凡有了这个念头，立马表示要付之于行动。
要偷拍，杨凡自己这台手机肯定是不行的，像素不够，拍出来的东西不够清淅，没法好好欣赏。
说干就干，下班之后杨凡没有直接回永南的酒店，而是奔向珍北市的手机店。
现在手机这个行业，一般都是民企直销店在干，这几年手机牌子很泛滥，国产手机几乎一天就有一个新牌子上市。
早几年手机的牌子还较为单纯，手机店也没那么多，现在手机牌子又多，直营店也多，所以里面的营业员普遍没什么生意，很懒散。
杨凡见没什么人注意自己，于是挤进了一家手机店，他打算买一部像素清淅的手机，最好是小巧玲珑，便于藏匿。
经一个打扮地妖里妖气的营业员介绍，杨凡看中一部一千六百多块的，但杨凡却还是嫌它像素低，拍摄时间不够长。
营业员道：“如果你一定要求像素高、高清淅的话，我建议你买一部摄像机。”
听过这个营业员的话后，杨凡真有种去买一部摄像机的冲动，但随即一想，还是不要太清淅的好，差不多得了，有些事看到太清楚，反而没有想象中的效果。再说摄像机体积比手机大，不便藏匿。
杨凡道：“有这种拍摄效果就行，给我换一部拍摄时间有十个小时以上的。”
营业员从柜子下拿出一部长相无比丑陋，她开机交给杨凡试用道：“这部在业内号称是‘偷~拍王’，连续能拍十几个钟头，像素也跟刚才那部差不多。”
杨凡拿着试用了一下，发觉除了样子难看外，其实什么功能都不错，尤其是摄像功能。
杨凡道：“那就这一部吧。”
营业员很高兴，要给杨凡包好。
杨凡道：“你给我拿一部新的。”
营业员道：“没问题。”
营业员拿出一部新的来，杨凡打开来再试了一下，虽说可能比不上摄像机，但用来自己欣赏还是绰绰有余。
看时间已晚，杨凡先回到永南自己住的“华容”酒店。
走进酒店的大堂，杨凡远远地又看见之前徐一德的情人周凤婷坐在边上的沙发上，杨凡心想她怎么还在这里？不过杨凡想现在自己也不在永春建材干了，加上之前与她没什么交情，还是装作不认识的好。
走过周凤婷，杨凡刚想按电梯，后面一个声音突然叫道：“杨凡。”
杨凡停止动作，慢慢地转过身来，只见周凤婷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自己身后，杨凡故意想了想，道：“你是……？”
周凤婷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以前也在永春建材做过，叫周凤婷，还有印象么？”
杨凡故作想起来的样子，道：“哦，我想起来了，那会你还是老总的秘书呢。”
周凤婷笑道：“想起来了吧？”
杨凡道：“想起来了，对了，你怎么会这啊？”
周凤婷道：“我住这啊，你怎么在这啊，你还在永春建材做吗？”
杨凡道：“我也暂时住这，我早没在永春建材做了。”
周凤婷道：“吃晚饭了没，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杨凡正想一个人找地方吃饭很无聊，随口答道：“好啊。”
周凤婷自从做了徐一德的女人这个职业之后，生活变得极其奢侈，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名牌，光身上那只名牌包都两万多。
到了西餐厅，杨凡突然感觉自己很寒酸，不明白自己与她来吃饭是何目的。
喝下半杯红酒，周凤婷的话更多了，她虽然截然不提与徐一德之事，但估计之前一个月说过的话都没有这一晚跟杨凡说得多。
杨凡心想她那会在永春建材做徐一德秘书的时候，自己与她话都没有说过几次，前后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次的十分之一。
这顿饭二人吃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散场，回去之时周凤婷醉得东倒西歪。
杨凡把她扶回酒店，到前酒店前台问清她的房号，杨凡上楼把她扔在她房间的床上，想着还要给赵山装偷拍王，杨凡觉得有必要好好回去合计一番，别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