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5：有奶喝吗？
漫长的夜熬过去后，天终于亮了，冬日的阳光温暖地照射进来，书仁睁开眼，左手插着输液针，右手则被握着，她转身望着趴在她身侧的艾茨，想起昨天夜里模糊的记忆，心里一阵激荡。
艾茨的前额覆盖一层薄薄的刘海，在冬日温暖的阳光照射下，笼罩一层朦胧的紫光。挺翘的睫毛下是紧闭的眼睑，书仁心里欢喜，伸出手指戳戳他白皙的脸颊，她坏心眼地吵醒一夜未眠的人。
艾茨睁眼，看见她醒了，挺着一双水亮的眸子无辜地看她，欣慰地摸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烫。
“亲爱的，我想起床刷牙，可是我浑身没劲儿……”
书仁那声酥糯的“亲爱的”直喊到他心里最痒的一块肉去咯，他凑近贴近她的鼻尖，高兴地问。
“媳妇儿，我们现在算是和好了是吗？”
“看你表现！”书仁拽着小样儿，伸出双臂要他抱起来。
“我的小妖精哟，以前不知道，现在发现你刚起床的样子特别可爱。”
“我任何时候都很可爱的，这个帮我拔掉。”书仁是识时务的，放着福儿不享，太傻！
纵然他们的爱情没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可彼此间互相吸引是事实，总是为当初不单纯的目的耿耿于怀，她书仁也太小心眼了；要知道像艾茨这样优质极品的男人，很难找，就是找的着也未必媳自己，总结——她要对这个男人若即若离，他对她那份愧疚要善于运用，务必发挥自身的魅力，让艾茨欲生欲死！
一觉醒来，酒劲儿没了，烧也退了，人清醒了，也就恢复书仁的本性了，既然无法从他身边离开，那就变着法儿折磨他，好为自个儿出口气！
艾茨心里美滋滋，他熟练地拔掉针，用棉花棒按住伤口止血，然后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来，走进浴室。
书仁没有忘记这个男人昨晚的恶行，她懒洋洋地赖着他，嚷嚷着浑身使不出劲儿，很难受。
艾茨把她放在马桶上，柔声问：“具体是哪里觉得难受？待会儿让医生看看。”
书仁抱着他的大腿，顶着一头乱发，幽幽地说：“反正浑身难受，全是你害的--”
艾茨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条热毛巾，转过身来帮她擦脸，就像是个慈爱的父亲在照顾淘气撒娇的女儿，让书仁感觉特别温暖。
“昨晚那种情况，是个男人都会生气，我知道我的行为是粗鲁了，可是你也得检讨自己，有你这样的媳妇吗？！”
“姓艾的！明明就是你先不对的９有，你别老媳妇媳妇的叫，我还没穿过婚纱呢！”
“小妖精想穿婚纱吗？那我们挑个日子补办婚礼吧，把你正式娶过门--”
艾茨边说边从橱窗里拿出一支新的牙刷，挤了牙膏，拿给书仁让她刷牙。
书仁摇了摇头，趁机将茨少当男佣使，“我没力气，手都提不起来了。”
“你还真是懒，连这事儿也要我帮你吗？”他无奈地说完，示意她张口。
“啊--”书仁嘴巴张得大大的，眸子尽是狡黠之意。
“真是懒！”艾茨掐掐她的脸颊，竟然不嫌脏地替她刷起牙来。
书仁满嘴是白色的沫渣子，艾茨的力道放得刚刚好，书仁是缺乏维生素C的人，刷牙的时候从来没有注意，一股蛮劲儿，特别容易出血。
“我嗯下午呜有课呜……”
“啧啧，真是脏，没说话，漱口！”艾茨嫌恶地瞪了她一眼，拿过杯子让她喝口水咕噜噜地漱口，然后吐掉。
“我下午有课，你待会儿送我去上课行不？”书仁像泄了气的气球，坐在马桶上眼巴巴地望着艾茨。
“你还病着呢，今天就别去上课了。”
“不行的，现在是期末了，要是旷课会被扣学分的！我还想出国留学当海龟呢！”
“你想出国留学？”艾茨从自己的衣橱里拿了一套女性套装出来，从洛杉矶那儿带来的衣服一半放在妃色的专属套房了，他边走边问：“你想到哪个国家留学？”
“法国吧。”书仁具体还没怎么计划，就是有这个想法。
“法国？”考虑到主要的业务在洛杉矶和兰城，艾茨当即沉下脸说：“就你这水平去那儿丢人呢！”
“我哪里丢人了？再说了，音乐是世界通用语言，我不怕语言不通！”书仁信誓旦旦，梦想着出国接触不同领域的东西，学习钢琴和乐理，像艾茨这厮，不也是国外留学归来的嘛。
“举起手！”艾茨顺便帮她把衣服给换了，书仁举起手让他脱掉白色裳，微笑着享受他的服务。
“姓艾的，你看连银次都说了，我是条苗子，你就赞助我出国留学吧--”书仁打着商量。
“要我赞助可以，你选美国的大学吧，那儿的教学质量和艺术氛围比法国好多了！”艾茨那是就近原则。
艾茨手脚利落，将蓝色带帽的长衫套在书仁身上，书仁眨巴着眼，任由他摆布，穿裤子的时候她被艾茨抱着坐在琉璃台上，套上裤脚之后，书仁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一阵窒息的热吻，她感动地说：“姓艾的，你真好，说吧，这些都是伺候谁学来的？”
“我何时伺候过谁了？不知好歹的女人！”艾茨拍拍她的双手示意她抱紧了，书仁像只泼猴挂在他身上，俩人配合得很默契，给书仁穿好裤子后，他拍拍她的屁股，喊着：“下来了！”
书仁才不肯呢，她圈着他的脖子，两只脚勾在艾茨的腰上，灵活地转了半个圈，她趴在他背上，十足十顽皮的猴子，无论艾茨怎么甩，都顽强稳当地挂在他背上。
“你要看我吗？”艾茨转过头看着书仁，邪魅一笑，毫无顾忌地拉开拉链，书仁倒抽一口气，小脸通红，尴尬别扭地转过头。
“变态！”书仁低呼一声，随着稀里哗啦的水声瓜子脸变得越来越红。
“真是！变态那个是你吧？是你要待在这儿看我的，怎么样？还满意吗？”
艾茨坏笑着盯着她看，一脸色痞样儿，书仁害羞地捶他的背，拉扯他清爽的短发喝道：“快点洗手，你还没帮我弄头发呢。”
“媳妇儿急什么？不是下午才有课嘛，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还没回答我呢，满意吗？”
艾茨意有所指地挑挑眉，边说边拧开水龙头，挤了点薰衣草香味的洗手液，戳出泡沫后洗干净。
书仁轻咳几声，转移令人脸红心跳的尴尬话题，谄媚道：“刚你帮我刷牙了，现在我帮你刷怎么样？”
“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懒吗？快点下来，我要洗脸刷牙了。”艾茨晃了几下，她不重，但是挂着不方便。
“不要！你就这样洗脸刷牙嘛，我又没有要你用手扶着我，姓艾的，我现在用的全是自个儿的力气，快点，洗脸，洗白白，刷牙，刷白白--”
书仁两只脚勾缠在他腹前，两只白嫩的手圈住他的脖子，像只猴子挂在树上，缠得死紧，一点也不担心会掉下来。
艾茨瞪了她一眼，眼眸里尽是宠溺之色，洗脸，刷牙，刮胡子，他像平时那样整理自己，丝毫不显疲重感，就好像当后背的猴子不存在似的。
书仁满足地趴在他后背，感觉很神奇很甜蜜，她用手指弄了一点泡沫沾到艾茨高挺的鼻尖上，平日里帅气冷酷的茨少顿时显得滑稽可爱，她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书仁笑得太开怀太用力，两只勾着艾茨腰的脚缓缓下滑，末了实在撑不住，她赶紧地勒住艾茨的脖子说：“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快要摔了--”
艾茨立马伸出一只手后背后扶住她，心里无疑也是甜蜜的，原来俩人和平相处时感觉如此舒适，拍拍她的屁股赶她下来，他说：“别闹了嗯？饿了没有？早餐想吃什么？”
书仁止住笑，重新攀爬到他身上，说：“我想想，你快点刮胡子啊，姓艾的，你要不要试试换个造型，例如留个胡子，这样看起来比较像大叔！”
“你想看我留胡子的样子吗？”艾茨开始刮胡子，剃须刀划过的皮肤变得干净滑嫩，他边刮边想起自己从未试过留胡子的造型，倒是可以一试。
“嗯嗯，早餐我想喝奶，你这里有吗？”书仁撒着娇，奶声奶气地说。
艾茨刮完胡子，忍俊不禁，“小妖精，你还没断奶么？”
“我要喝的是酸奶，笑什么，很好笑么？”书仁咬牙切齿地拉拔他珍爱的头发，听出了这男人在嘲笑她幼稚呢。
艾茨拍掉她作怪的小手，对照着镜子拨弄飘逸潇洒的刘海，书仁看不过他这副臭美的样儿，伸出魔手揉乱了他的头发，引来艾茨嗔怪的眼神。
“哎呀我饿了饿了，这里有奶吗？有吗有吗？”她不依不饶地在他背后闹腾，一刻不得闲。
艾茨拿她没法子，背着她走到冰箱面前，一打开里面全是饮料，书仁指着草莓味的酸奶，艾茨拿出来插上吸管，示意书仁拿着喝。书仁堂而皇之地低下头含住吸管，她两只手都用来搂他的脖子了。
“看看，懒成什么样了？自己拿着喝。”
艾茨晃晃那盒酸奶，见书仁不肯拿，他作势要丢掉，书仁猛吸几口，来不及吞咽，一激动，咳嗽几下酸奶全喷了出来--
艾茨的脸忽然就黑了，乳白色的酸奶全数喷在他宝贝的头发上，粘稠冰凉的酸奶浸湿了他完美的发根，有些顺着轮廓线条流了下来，俊美的脸庞赫然出现一条白色的划痕。
书仁知道自己闯大祸了，她心虚地从他身上跳下来，假装被呛得很辛苦，边咳边后退。
艾茨转过身来，脸色极其难看，想爆粗口，但见书仁那张委屈惊慌的小样又骂不出来，只好忍着。
“真是！又没人跟你抢，喝那么急干吗！”他朝书仁走近，伸手想拍拍她的后背，书仁却以为他要打人，连忙蹲下抱头，直嚷嚷着我错了我错了--
艾茨无奈地收回手，朝偷偷瞄他的小妖精恐吓一句：“再干这么皮的事儿，看我怎么治你！”
“我错了我错了--”书仁念叨着目送他进浴室洗头，心情大好，哼哼，他俩算是扯平了！
浴室里的艾茨咬牙切齿地戳着头皮，手感觉到黏糊的牛奶，他嫌恶地挤了一推洗发露，站在蓬头下洗了三次；
书仁则美滋滋地拿了一盒饼干，配合着酸奶当早餐，就坐在他的大床上，小嘴吧唧吧唧地吃，一点也不怕被洁癖男当作有害细菌丢出去。
艾茨洗完出来，书仁已经吃饱了舒服地躺在床上翻滚了，踢踢她在床上乱蹬的脚，他一记警告的眼神。
书仁嘟囔着坐起身，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昨晚那爷向她表白一切后，她就变得肆无忌惮，撒娇，耍赖，捣乱，一点也不怕艾茨。
“这就是你的本性吗？”艾茨瞪眼，抱胸俯视在他床上翻滚的猴子，咬牙道。
“嗯嗯，做人嘛，就是要做个蹦蹦跳跳的人！我青春洋溢开朗活泼有错么？姓艾的！我就这个样儿，你要是受不了就另结新欢，反正错过我是你的损失！”
书仁用脚把枕头夹起来，两手一抓，翻个身，下巴搁在枕头上面，朝艾茨抛媚眼。
“你知道自己现在穿的是什么牌子的衣服吗？滚来滚去的衣服都变形了。”艾茨挑眉，貌似不能容忍虐待名牌的人。
“啊？牌子？我瞧瞧--”书仁艰难地把手伸到后背，想把衣服的标签翻过来查看。
艾茨瞪眼，拍掉她的手，解释道：“这是Quenie的新款，让你穿真是糟蹋了。”
“嗤！”书仁发出不屑的嗤声，继续在舒适的大床上滚来滚去，直接忽略艾茨灼热的眼神。
“看看，看看，现在烧退了舒服了是吧？幼稚的猴子，快点起来。”
“不要！”
艾茨无奈地吐了口气，按住她翻滚的身子，俯下身瞪她，那双带着戏谑意味的眼眸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儿，书仁专注地与他对视，发现隐藏在那双眼眸深处的热切与眷恋，愉悦地扬起嘴角，她笑了。
艾茨从来没有见过书仁这么美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唇，他闭上眼睛，用感官感受她的柔软与美好。
四片唇瓣微微颤动，磨，蹭，吸，吮，动作由轻变重，书仁睁着眼睛，看到艾茨滚动的喉结，心里异常的悸动，俩个人接吻的姿势异于平常，所以感觉分外不同。
书仁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新奇的吻，眼眸里精光闪烁，大胆地率先伸入灵滑的香舌，探入他的地盘，她的吻技日益精湛，艾茨睁开眼睛，弯着眉眼，算是赞赏。
为了防止擦枪走火，艾茨离开她的唇瓣，恋恋不舍地轻轻啃咬她小巧的下巴，他感慨道：“我的小妖精哟，怎么这么孩子气？”
“我本来就很小，孩子气是正常的，难道你是嫌弃我了？”
“怎么敢？”艾茨耸耸肩，掐掐她鼓起的脸颊，转身推开衣橱，挑选今天的着装。
书仁从床上爬起来，抱住艾茨的后背，探出小脑袋望着衣橱里亮晶晶的衣服，手脚开始不自觉地像攀附的藤蔓般缠住艾茨。
艾茨用脑袋嗑了她一下，掰不开她紧缠的双手双脚，说：“看不出你这么爱撒娇，不是要我送你去上课吗？已经十二点了，不怕来不及？”
“你穿那套蓝色的运动套吧，有很多铆钉那套，你穿那个我就让你换衣服，不然我就不下来了。”
“那是秋装。”艾茨无奈地解释。
“嗯，那外面再穿那件长长的白色的西装外套，怎么样？”书仁雀跃地建议。
“别闹了，快点下来！”他又不是疯子，要真顺书仁的意那样搭配，那他时尚绅士的名儿可就毁了。
“那样好像有点奇怪，我忽然想起了犀利哥哈！--”
书仁话没说完，就被某面色微愠的男人赏了一个爆栗，薄薄的脑壳禁受不住他的弹指力，书仁揉着痛处嗷嗷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