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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拨开迷雾更离奇

盘家人一见老者进来了,马上都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很显然这位老者在磨盘寨的身份很不一般。

“二大爷,我今天猎到了许多的野物,回头送您一条鹿腿下酒。”

老者没顾上跟盘大斧说话,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夏连春,一身锦袍虽然是破破烂烂,但是仍然能看出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他微微颔首道:“老朽磨石公,闻听有贵客驾临磨盘寨,特来拜见。”

老盘头急忙为夏连春介绍老者的身份:“磨二叔是族长,磨盘寨的主事之人。”

“呵呵,拜见不敢当,本该我去拜见磨寨主的,因为刚到这里,不了解情况,兄弟实在是失礼之极。”夏连春一听山魈似的老者竟然是族长,他马上用平生最恭敬地态度跟对方打招呼,因为他懂得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自己初遭大难,来到人家地盘怎么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磨石公却皱了一下眉头,这看似文雅的书生说话怎么这么粗俗古怪?像个贩夫走卒,他自然不知道夏连春一个现代愤青能说出这些已经是最文绉绉的话了,不过他年老成精,面上并不显露出奇怪之色。

他刚要开口询问夏连春来历,一旁的盘大斧抢先说道:“这位小兄弟叫大锤,是安西城里人,在山林里迷了路,幸亏遇上我,不然不是被野兽吃掉,就是葬身山林大火之中。”说完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盘大姑瞪了儿子一眼,她这个儿子从来不知道世上有客气二字,这才刚认识就跟人家读书的富贵公子称兄道弟起来,她偷觑一眼夏连春,见他并无不豫之色,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回夏连春怎么看盘大斧都觉得他可爱多了,这一通话连编带说比夏连春自己想象的都圆满,倒省了自己再费唇舌解释自己的来历了。

磨石公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安西城我年轻的时候去过,那里可是繁华得很啊。”

夏连春一听他说到安西城,不由得一愣,先前盘大斧说到安西城,他还以为盘大斧把安西市说成是安西城了,现在磨石公也这么说,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磨二爷,那个安西市——哦,就是那个安西城离这里有多远?”

“安西城在大顺极西,靠近西秦帝国,离这里怕有数百里地。”

“什么?数百里地?”夏连春大吃了一惊,“大顺?西秦帝国?”夏连春越发糊涂了,这个磨二爷怎么也和盘大斧一样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呢?难道说他是年老昏聩了?

磨二爷愣了一下道:“公子何故吃惊?”

夏连春干笑了一声道:“哦,那个大顺和西秦帝国是怎么回事?”

这一下轮到磨石公吃惊了,这个书生一表人才,看起来也蛮聪明,怎么尽说些糊涂话?身为大顺臣民,还是读书人,竟然会不知道这些事?

“哈哈,我说锤兄弟,说你脑袋里装书多变傻了还不高兴,都说我愣,我看你比我还愣,连大顺都不知道吗?咱们天朝不就是大顺吗?大概你连当今皇帝爷爷姓陈也忘了吧?”盘大斧逮着机会极尽嘲笑他。

夏连春看屋里的人想看怪物似的盯住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虚,再联想到现在这副陌生的不属于自己的躯体,这时候也明白事情决不会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来到了什么桃花源,单就自己变了相貌都无法解释,难道自己在做梦吗?

他掐了掐自己的腿,疼的他差一点儿叫出来,眼前的一切又不是梦。莫非自己摔下山崖撞坏了脑袋?但是回想起飙车的情景历历在目,似乎也不像摔坏了脑袋。

难道是借尸还魂?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脑子里忽而清楚,忽而一片空白,身上也忽热忽冷,几欲癫狂。

“喂,锤兄弟,你怎么了?哎呀呀,他现在完全变傻了,怎么办?二大爷,你说怎么办?”

这时候没有人会以为盘大斧在胡说八道,眼前这位公子看上去已经傻得不能再傻了,眉头紧皱,两眼发直,张开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说他呆若木鸡毫不夸张。

一时间倒没有人敢再惊扰他了,都疑惑地看着他,以为他突然犯了呆病。

不知过了多久,夏连春终于缓过劲来,他已经想明白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事实,那就是他已经莫名其妙地到了古代,确切地说是灵魂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附在了一个小白脸的身上。

对于时空的概念早有科学家提了出来,后来被网络作家们演绎的酣畅淋漓,但是他对此还嗤之以鼻,认为写书的是疯子,那些看得如痴如醉的是傻子,而现在自己竟然成了时空穿越里又疯又傻的主角,真是天意难测造化弄人。

他根据幽冥谷那辆摔得七零八落的马车大致推测:自己飙车坠下了悬崖的时候,恰巧同一地点的这个时空正好有一个倒霉的小白脸公子哥也坠崖身亡,自己的灵魂就借尸还魂了。夏连春那个倒霉鬼成了现在这个倒霉鬼,夏连春那具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可能已经进了安西市火葬场的焚尸炉里被烧成了半匣子骨灰。

真实的东西总是很残酷,一旦弄明白这些扑朔迷离的事情,他心里不但没有轻松,反而一片黯淡和绝望,穿越了,还能再回到原来那个世界吗?还能做回原来的时空里那个一米八几的酷哥夏连春吗?

那个世界里有他的爱恨情仇,有他深爱着并为之送命的心上人罗晚晴,有他不共戴天的仇人陈朗宇,有那些漂亮的粉丝学妹,有他的足球篮球,还有花心的老爸,风流的老妈

罗晚晴会伫立在风中为他洒几点眼泪吗?

老爸老妈失去了他们唯一的产品会不会伤心?

往事如烟,旧情如梦。

一时间,夏连春心如刀绞,大放悲声,声声悲切,催人泪下,直哭得昏天昏地泪水滂沱,闻者无不心酸动容。他一边泪雨倾盆一边想,妈的,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绝望时,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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