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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摸上了她的额头。
君卿望着躺在他床上的少女。偌大的流弦宫,奢侈至极致,却也空旷。
红底黑袍,俊逸至了极致的男人,苍白妖孽的容颜,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冷的看这容宛。眸光冷睨,却只有在眸底的最深处,带着一丝迷惑。
容宛啊容宛,你到底,还太年轻。
视线从少女白皙秀美的容颜渐渐向下移,那少女的胸脯曼妙,君卿搭上了容宛的脉搏。
仅仅是发热,明明如此年轻的容宛,究竟是什么,困扰了她。让她的眉,皱得那样紧,睡梦中也不曾抚平?
难道,是萧云濯?
君卿眉头皱着,心中升起一丝嫉妒。有了他,还不够吗?为什么心里偏偏装了另外的人?
萧云濯,君卿只要一想到萧云濯,脑海中便构成一幅那样一个姿容上乘的男子。萧云濯的确很美,那具身体,也年轻得很。女人,还是喜欢年轻的男子吧?
容宛睁开了眼睛,直直和君卿对上。
因为那双手太凉了,她不喜欢。所以醒了。
“凤君。”容宛环顾了一下周围,这应该是流弦宫的内殿。
这一声凤君,叫的中规中矩,极符合君臣礼仪。君卿的身体,不由一僵,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周身气质冷了许多。冷淡道:“嗯。”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
容宛没有问,自己本应该在尚书府自己房间里,为什么现在会在凤君的流弦宫。头痛欲裂,应该是发烧。勉强支起身子,容宛咧了一下嘴,这具身体,果然,很弱。
自从那次小德子事后,容宛再也没有踏进流弦宫一步。会试最终试题敲定上报,容宛也是转交宫人之手。
不过,现在......
容宛眸色暗了暗,声音有些哑,看着那个黑袍妖孽男子,道:“凤君,发热的人体温比往常高。”
君卿冷冷看着容宛,她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让臣服侍凤君。”
这句话,在这个世界,对于女人来说,是极其耻辱的。但容宛说得坦荡,坦荡的无一丝情意。
“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还要勉强。”君卿冷冷问。
容宛却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咧嘴无声笑几下,却又不笑了。面无表情。
“臣告退。”容宛起身,摇晃着身子,勉强行了个礼。就要向外走。
君卿立在那,看着容宛冷漠的背影,单薄瘦削的身体,独自一人,立在金堆玉砌,穷奢极欲的流弦宫。
真冷。
真恶心。
真厌恶。
容宛出了流弦宫,止不住的胃部翻涌,干呕起来。头晕目眩,脑子昏昏沉沉的。在晕倒的最后一刻,容宛迷迷糊糊看见了她的铁骑。
刺杀的人,可还真是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啊。昏迷的最后一刻,容宛这样想着。
这一病,是彻底的病了。大夫说,容宛受寒。可不是吗,三天两头,这具身体要跳湖自杀。拦都拦不住。
终于,再一次从湖里爬出来的时候,容宛止不住骂了声艹!大脑还活着,灵魂回来了。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天天寻死?
大脑有高级中枢神经系统,人和大脑分离,会快速死亡。但是,像一些爬行动物,低级中枢神经系统非常发达,大脑离开后,身体还能自主意识活动一段时间。
所以,容宛说,她需要一些精神医生。
从湖里爬出来,容宛冷着脸吩咐下去,把礼部尚书府的这个湖填了。
卧病在床的这几日,会试结束。试卷的考核,仍需要容宛在场。考核分几批次,先是学士批阅,再交由容宛。
在此之前,容宛也是着人查了这群人的背景。容宛最喜欢的,便是那种身世清白的农家子弟。干干净净,不属于任何党派。还可以收入麾下,成为她容宛的人。
凤君的人,要择优录用。而小皇帝的人,容宛也录用。毕竟,皇帝的面子,要给。况且,敌人在明,远远要比在暗好。
凤君三十一岁寿辰,过得极其盛大。可以说是普天同庆。
君卿问容宛,“有什么想说的吗?”
容宛一愣,面前这个男人三十一了啊。有什么想说的?生辰当然是祝寿语。皇上万岁,九千岁一般是说太监的。抿了抿嘴,容宛祝道:“凤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君卿脸色不太好。容宛没在意。
容宛现在的日子,过得及其规律。早上上朝,礼部处理公务。虽说不允许朝臣结党营私,但是发展自己的人脉还是必要的。权臣、奸臣,容宛当得很敬业。
人一旦有了目标,计划就会清晰明朗得很多。连日子,都会简单起来。干倒小皇帝,辅佐凤君登上至宝。成为这个世界,有史以来,第一个男皇。
然后,踢掉一切对手,坐上首辅的宝座。人,有了权,才有说话的权利。才有选择的权利。首辅大人容宛,这个名头,听上去就很有魄力。
她已经是史上最年轻的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