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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药出来,放进了怀中。
燕北走进后围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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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都城郊,陶原在驿站安排妥当,抱着一个孩子进了正厅,太子正与另一个孩子下棋,“殿下看,这孩子有大碍么?”
“放塌上吧,等会叫人去城里请个郎中过来。”
“是。”
与太子下棋的那孩童好奇道,“太子哥,那个孩子也是你救回来的?”
“嗯。专心下棋。”
“这棋我赢了。”
太子一皱眉,重重的叹了口气,“不下了。”
陶原在旁微微一笑,“拾子,你这棋不赖啊。”
“那是,我棋师父说他当年在皇宫是专门伺候皇帝下棋的呢。”
“行了,别胡说了,去看书吧。”太子一拍拾子的后脑勺,“见天的吹牛。”
拾子撅了撅嘴,跑了。
陶原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问太子,“殿下可知他口中的棋师父,是……”
“前朝书苑阁大学士奚曲,因与前朝叛党交好,受了牵连。”
“原来如此。”
“这奚曲是个极品天才,拾子又继承了他爹的聪明,自然不一般。”
“那殿下,打算什么时候……”
“回摆都再说吧……”
“阿姐……”榻上的孩子突然蹦起来大叫!
☆、山之狐堡
天摆易乙未年腊月三十,早上,爬过三座高山,越过两座城池的燕北,到达了言城狐堡底路。
此时的燕北与乞丐只差一个碗。
狐堡是沙洲域言城深郊的一大片山区,放眼望去,帐连房,房连帐,若不是燕北地图记得牢,绝计不敢踏足底路,因为这分明就是城郊的山民区,与野奴的住处天壤之别。
底路外有一条河,河上的链锁桥两头分别有四个士兵把守,燕北仔细看了看,想要入狐堡,必经链锁河。
河岸头上的士兵一直在观望着燕北,不多时,其中两个拿着刀戟走到了燕北跟前,“什么人?”
燕北上前,“这是狐堡吗?”
“是。你是什么人?来此干什么?”
“我是隐巢的,我要找落英。”
俩士兵一听,哈哈大笑,“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直呼落英。”
“我们落主是随便能见的么。莫要说隐巢,就是猫岭的毛二想见落主,也要提前知会。”
燕北从怀里掏出龙涎玉,交到一个士兵手中,“你把这个交给落英,他自会见我。”
两个士兵拿着龙涎玉照着太阳光看了看,其中一个说道,“这东西倒像是个宝贝。”
另一个士兵直接将玉揣进自己怀中,“你走吧,狐堡不收散奴,你是哪的就回哪。”
燕北一听,急了,“你收了我的玉,为何不替我通报!”
俩士兵突然翻脸,“哪来的臭乞丐,想混进我狐堡,滚!”说罢,两人横着膀子回到了链锁桥头。
燕北一愣,攥紧了拳头,重又过去,很是礼貌的作了一揖,“劳烦几位哥哥替我通报一下,我真有急事要见落英。只要将玉佩交到他手上,他自会见我。”
一个士兵见燕北又来纠缠,登时飞起一脚,燕北一个闪身,就绕到了士兵身后,一把细长锋利的水蛇剑直接搭在了士兵的脖颈处,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印。
“都别动!”燕北喝住几个就要上前的士兵,“赶紧去替我通报,迟一刻,他的人头落地。”
“快去啊!你们还等什么!”被燕北挟持的这个士兵吓得浑身僵硬,从怀里掏出玉佩嘚嘚瑟瑟的递给燕北,“小兄弟饶命,小兄弟饶命。”
燕北接过玉佩,指着其中一个士兵,“你,接着!”
那士兵紧张的接过玉佩,跟另外两人一使眼色,三人直接朝锁链桥那岸跑去,与其他四个兵士碰了头,七个人留下六个,跑到燕北对面,将燕北团团围住,另外那个拿着玉佩直接入了底路。
不多时,底路过来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身后跟着土甲穿戴的十个士兵。
那人慢慢悠悠的过了桥,十分狂妄的看着燕北,随即哈哈大笑,“我当是个什么英雄好汉,不过是个要饭花子。来啊,一起上,把他给我拿下。”
说时迟,那时快,十多个人同时冲向燕北,燕北一推手中的士兵,一个飞身腾起,踢翻最后两个,瞬间就到了络腮胡子的马前,等到络腮胡子反应过来的时候,燕北早已飞身上马,猛戳了他的后背命门,只见络腮胡子顷刻栽到马下,而燕北早已飞驰而去。
络腮胡子被其余士兵扶起,气急败坏大喊,“鸣笛,鸣笛!”
一声连一声的山笛高鸣入了山区。山区各地立刻闪出许多士兵,小旗一个连一个,从一个山头飞似的传到了另一个山头。
燕北过了底路,就被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