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不可原谅 追悔往事

萱萱不禁被秦羽说着这个人物给震惊中，略有呆呆的问道：“世上真有这样的人物吗？”

秦羽点点头，道：“当然，非但有，而且绝对真实。”

萱萱眨着眼睛，满怀希冀道：“那师傅见过他吗？”

秦羽沉声道：“见过，非但见过，我手中这柄剑，也是得他机缘得到，而师傅这一身修为，也靠他的指点，才有今日。”

萱萱不禁对剑神萧剑歌更是神往，她扯着秦羽的衣袖，道：“那师傅可一定要待我见见这位传说中的神奇人物。”

秦羽这次却摇头，萱萱立即嘟起了嘴，道：“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秦羽的神色中更是流露出一种悠远的悲哀，道：“若是他还在这个世上，就算带你去见一万次都没有关系，可是。。。。。。。。”

话没有说下去，萱萱已经忍不住道：“难道他死了？”

话虽然有些直接，有些无状，但是却说的很对，对的秦羽都无言辩驳，秦羽的神色很落寞，表情也很淡漠。

他似乎一瞬间什么都不想再说，萱萱忽然间也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该问。

于是他们一直前行，沿途有些荒芜，毕竟自从圣金灭绝以后，已经很少人在经行这条路，秦羽的目光有些空洞。

他的眼睛里只有路，不断走下去的路。

似乎不断的走下去，才能缓解他心中的一些痛苦，沉默许久的他，忽然对默默跟随的萱萱，道：“萱萱，你说一个人犯了错，可以原谅吗？”

萱萱很意外秦羽这突然发问，但还是很认真的道：“这就要看这个人犯得是什么样的错误？”

秦羽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很大的错误，无可挽回的错误，终身后悔的错误。”

萱萱斩钉截铁的道：“这样的错误，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秦羽一呆，一怔，可还是有些不甘愿的问道：“若这错误是他无心犯下的，或者是被人诱导才做下的，那是否另当别论呢！”

萱萱也有些迟疑，不过略一思虑，还是道：“虽然有情可原，但错误既然是不可挽回的，那还是不能原谅，要怪，也只能怪老天不长眼，老天不眷恋，偏偏那这个人犯错误。”

秦羽只剩下苦笑，他能怪老天吗？就这么气氛再次沉默了一会儿，萱萱终于问道：“师傅，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让你后悔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秦羽一愣，似乎没想到一向有些调皮的萱萱居然会看透他的心事，不禁道：“的确有些事情放不下。”

萱萱于是就开导起来：“其实，这世上也不是没有不可解开的心结，也没有不能原谅的错误，很多事情，都是要看很多因素的，正如一盘棋来讲，未必就是走错一步，满盘皆输的，棋局有时候就是人生，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秦羽仔细回想着萱萱的话，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在剑神渊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他觉得自己犯的错误，就是无可原谅的。

因为剑神的死，是绝对无可挽回的。

他默默的道：“萱萱，我失手杀了一个最不应该杀的人，你说，我能原谅我自己吗？”

萱萱的表情有些惊鄂，可是这惊鄂却不明显，似乎她早已经料到秦羽说这么多话，事情必然与之有关。

她看着秦羽的神色，以及这几天与秦羽的相处，她自认为对秦羽的为人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她相信秦羽的为人，虽然他说自己已经是人人追杀的恶徒，可是萱萱却认为秦羽非但不恶，而且还很善良。

至少到现在为止，秦羽还是在没有做过萱萱以为不善的行止。

萱萱问道：“师傅，你到底杀了什么人？”

秦羽沉默良久，才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剑神。”

萱萱一瞬间也有些懵了，她自然不敢相信秦羽刚刚还说的传乎其神的剑神居然就是死在他手上。

这只怕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事实。

可是她知道秦羽绝不会骗她，所以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道：“师傅，你能给我讲清楚这件事吗？”

这件事秦羽对任何人都没有讲过，他自己根本都不愿想，想起来他心里就觉得愧疚，就觉得根本无颜面对任何人。

现在他却忽然很想找个人说说这件事情。

于是他道：“我跟剑神认识，也是因为神魔的逼迫，你或许不知道，这个天地间有三界，神人魔，三界之中，神魔实力至高无上，人界却只有修真一脉，千年以来，修真没落，遭神魔相欺，我也就是在这种情形下，遇到剑神前辈，他传我神剑，教我剑道，我也希望能够有所成就，造福人界，他被困一个地方，我矢志救他出来，然而神魔界就是利用我这么一个心理，本来救剑神的事情，就变成杀剑神，事先我并不知道，本以为就可以救出剑神，然而剑神却因此而死，他做为抵抗神魔的唯一希望，这么一死，神魔界自然就再也没有一丝的忌惮，直接给人界造成危机，而我秦羽，也就成了千古罪人，别说没有人会原谅我，就算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深入骨髓的悔恨。

萱萱听的也十分痛心，他忽然觉得秦羽的错并非不可原谅的，只是这种悔恨与愧疚，却是无法挽回的。

这能怪秦羽吗？

自然不能怪，可是这不怪秦羽吗？秦羽绝不能逃脱干系。

秦羽说完这些话，心里就有一种意外的轻松，本来这件事情就如千金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里，可是现在，跟萱萱诉说后，他就有了一样意外的解脱。

这里面的原因也很简单，只因原本秦羽根本就不愿面对这件事情，以至于让自己根本无法原谅自己，可是现在他说出这件事，已经决定承担这件事。

一个人一旦愿意承担某件事，就算这件事曾经让他痛苦还是悔恨，他都不会再有阴影，至少，他已经赶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