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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散的擦着黑板,侧脸白皙,下颔分明,他慢悠悠停止动作,侧眸瞧她。
女生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明亮干净,稍稍缀点水光。
安静轻声:“怎么了?”
陈述看着她,声音不自觉放沉,嘴角勾着笑,缓声道:“你画画很好看。”
安静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她有些意外,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他是在夸奖她吗。
不过这句话怎么这么怪呢,到底是夸谁啊。
安静没弄明白,又突然被人赞扬,有点不自然的呐呐道了一声谢,脸上有些烧。
她垂眸,继续干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纤细脖颈后露出一小片莹白的皮肤,时不时的被黑色柔软的发丝遮挡了去。
陈述轻笑了一声,心情很好的样子,他转头继续擦着黑板,身高腿长的,忽而拧眉,似自言自语,低声轻道,语气懒洋洋的。
“但是,我还是觉得...”
语气有些耐人寻味,仿佛透露着不满意。
什么?
安静再次看他。
安静忍不住开口:“觉得什么?”
她也觉得自己画的还是不够好,希望有人指正。
陈述没再说话,他干净利落的擦完黑板,然后转身,把抹布随意的扔在讲台上。
两人现阶段并排站着,靠的不是很近。
陈述的手轻轻搭在讲台边,微俯身,低头靠近安静小巧的耳旁,他疏懒的歪了歪,嘴角漾起调皮的笑,低低的说。
“我还是觉得...你把娜美的胸画小了。”
安静手抖了抖,他气息近在耳畔。
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轻轻推了他一把。
但是明明很轻微的力气,他却顺着她手的力度,做出一副被她推的很伤的样子,长腿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他一手插兜,一手捧着胸膛,微躬身,按在她刚刚推的地方,漆黑深邃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清隽的脸上蔫坏的笑。
安静没再理他,低头继续收拾。
还以为他能给出什么好建议呢。
没好气的轻声嘟囔:“无聊。”
陈述若有似无的哼笑一声,无辜的摸鼻,双手插兜,闲闲的站在一边。
纪沅擦完门窗,进了教室,她给身后的人开门。
宋斯拎着一桶水进教室,咋咋呼呼道:“快,快点,拖完地就可以走了。”
浸湿的拖把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许嘉业苦兮兮道:“合着我俩是苦力呗。”
周齐从讲台边开始拖起,他抬头打趣宋斯:“哎,我说你当初怎么不去竞选劳动委员啊,你告诉兄弟一声,兄弟就投你票了。”
宋斯把水桶放地上,气喘吁吁的骂。
”滚。”
陈述斜斜的靠在讲台边,垂眸。
手指漫不经心的点着讲台,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淡,根本看不出来有一丝不正经的模样。
周齐转头眯眼看着讲台边立着的两人,若有所思。
他忽然贼笑,打趣着陈述,朝他挤眉弄眼。
“阿述,你别光冷落着我们,老一个劲的和咱妹妹聊天啊。”
耳听八方的劳动大队长立马有反应了。
什么?
陈述居然有空在聊天。
宋斯隔空喊道:“阿述,你闲着没事干就去把奖状贴好。”
陈述抿唇,意味不明的指了指周齐。
周齐立刻憋着笑,专心拖地,装作一脸无事的样子。
最终,陈述还是捏着奖状去后门那贴上了。
等学生会的同学来检查完毕,宋斯锁了门,拎着垃圾袋,一行人往楼下走去。
两个女生在前,嬉笑打闹的男生跟后面不远,黄昏时分,斜阳被抹上红,操场上还有人在打着篮球。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那些男生不知不觉没了踪影。
她们没在意。
安静和纪沅慢慢走向车站,纪沅的车到了,她和安静打了声招呼就赶忙上车。
便利店离车站很近。
安静走着走着,一顿,脚步有些踌躇。
安玥说在便利店等她,可是。
她看到便利店门口站着好几个流里流气的男生,他们手上或多或少的点着根烟,身上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
其中有个高大的男生挡着了便利店的门,安静抿唇,捻下心绪,缓慢走过去。
那群男生见有人过来,停止了谈话说笑声,眼神三三两两的看过来,伴有口哨声。
安静走到的那男生面前。
男生斜着眼,一点没有让的意思,他抽了口烟,眯眼看着她,“几班的?”
安静背着书包,白皙的皮肤如玉般,一张瓜子小脸,明眸皓齿,脸上却没什么多余表情。
她没理他,只轻声说了句。
“同学,让让。”
男生似乎没听见样子,他侧耳歪头,淡笑了一句。
“什么?”
安静抿唇,心里渐渐烦躁。
她拧起眉头,声音比刚才加重了些。
“让一让。”
男生咧开嘴,笑了笑,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没听见,再说一遍呗。”
“她说叫你让开,你聋了么,陆隔?”
身后传来沉沉的声音,一字一句说的清晰缓慢,仔细一听,话里含着嚣张和戻气。
安静下意识回头,微怔。
刚刚不知去何处的陈述宋斯几人就在她身后,脚下一溜跨着单车。
在最前的陈述身姿高大,一脚踩着地,他漫不经心的把着车头,脸上却面无表情的盯着那男生。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了,我很骄傲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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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刘小短”,灌溉营养液 1
读者“您已被拉黑”,灌溉营养液 30
第十六章
陈述微抬下颔,沉静漆黑的双眸里有几分狠戻。
他脖颈里还搭着耳机,但没带在耳上。
这是安静完全没见过的模样,完全难以把刚刚和她在教室里开玩笑的那个人相提并论。
身后的宋斯嗤笑了一声。
他骑着单车上前,也不管有没有人,直愣愣的,车头不稳,把压堆在门口的人一股脑冲散。
“干嘛呢干嘛呢?”他神情有些玩世不恭,脚踩地,朝周边不满喊道:“都挤在这,挡别人道了知不知道?”
安静松了口气,心下有些安,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得。
门口那些人从看见陈述开始就纷纷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