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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桑诺的话,喃喃道:“哪里有什么过节?爹娘待我们很好。小舅子的营生?是说我哥哥吗?”

桑诺点头,急问:“你哥哥是做什么的?”

慧娘说:“哥哥乡试未中,原本帮家里做些农活,姐姐嫁去容府后,哥哥就在容家庄子上办差。”

桑诺闻言眼睛一亮,感觉迷雾渐渐被吹散开去,却又不能清晰的看见真相,又急问道:“容家庄子近年来收成如何?你哥哥同容家关系如何?你姐姐……”

话未问完,忽听见外屋传来门轴转动声,桑诺慌忙站起身,急慌慌对慧娘说了句:“我很快再来看你!不要瞎想,不要自责,务必保重身子!”

慧娘想要回话,却开始不住咳嗽,抬头已见桑诺自里屋窗子跳了出去。

——

昨日晌午,因那狐狸不肯下山吃饭,姜雪时便同飞廉夕墨等人下了山。

飞廉路过书庄,想着找些戏本子回去解闷,便带众人一同进了店里。

夕墨私下找店伙计,说了几句悄悄话儿。

店伙计会意,领着他掀帘子走进内书房,指着东南角两层书架,仰头对眼前的大高个儿邪笑道:“都在这里,客官请便。”

夕墨满意地点点头,打赏了十枚铜板儿,便蹲下去翻出一本书来,津津有味看起来。

自然都是些香艳书籍,甚至还有些禁书,还有带插画的,看的人热血沸腾。

夕墨正自看着,冷不防听见身后有人喃喃道:“她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吃人家的奶?”

这说的正是书里的插图,乃是两个女孩儿欢合的情景!

夕墨吓得猛然跳起来,转身惊道:“尊……尊上?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姜雪时:“你蹲下的时候。”

夕墨:“……”

小尊上面无表情:“发什么愣,继续看啊。”

夕墨连忙辩解道:“属下平日是不看这些的,今日……”

“不用解释。”尊上挑起凤目看向他:“寻常人长到你这身高,血液很难抵达大脑,用下半身思考,也情有可原。”

夕墨听不出这是调侃还是责备,只能不安的傻笑两声。

尊上见他还没有继续看书的意思,便踱步到书架前,随意挑出一本,玩笑道:“那本给我,这个适合你。”

夕墨低头狐疑道:“啊?”

尊上反手一看封面,胡编乱造个书名,道:“。”

夕墨:“……”

这龙崽小时候还挺可爱的,越长大越毒舌,越长大越调皮,实在叫人无可奈何。

二人交换了书本。

姜雪时翻开书面一看——

略微翻了几页,这本子里,讲的是一个姑娘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立下军功,得圣上赐婚,娶了个女子……

故事讲的相当简略,且毫不生动,偏是二人闺中之乐写得无比详尽。

小尊上神色严肃地……飞速翻阅着。

总觉书里的插画似曾相识,让人联想出真切的温香软玉。

姜雪时脑中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画面,是那傻狐狸含羞带怯的桃花眸子,还能听见桑诺的娇柔地嘤咛声音,仿佛置身梦中……

“哦?!”

听见姜雪时忽然惊呼一声,夕墨一转头,瞧见尊上已经合上了书本,神色惊慌。

“尊上?”

姜雪时无措地看向他,浅瞳潋滟,眸光游移,似是想起昨夜的一段梦境。

怎会有如此古怪的梦?

“您怎么了?”夕墨连忙上前。

“没事。”姜雪时忙恢复镇定,将书塞回书架,冷声道:“不早了,该回了,去通知飞廉结账。”

夕墨领命。

姜雪时见他走出门,回过身,将那本书再次翻出来,卷了卷,塞进袖口,出门找店伙计问了价,偷偷付了钱。

第23章

桑诺回了山,一进院子,就撞见铭叔。

“你下山了?”铭叔有些期待的看她。

桑诺心里满是焦虑,皱着眉头点点头。

铭叔又问:“打包些酒肉回来没有?”

桑诺一抬头,怒道:“谁下山吃饭了呀?我是下山找人去了!”

铭叔一愣:“你吃炮仗了?我不就这么一问吗?”

桑诺一瞪眼:“我心里正烦着呢,您当谁都是梅姨,随时给您好脸色瞧呢?让开行吗?柳大爷!”

说着,她一把推开铭叔,朝自己屋里跑。

铭叔转身,对着她背影嚷嚷道:“谁让你对我称名道姓的?还有规矩没有?你喊蕊儿梅姨,就得叫我声叔!你听见没有!”

桑诺直冲厢房,心不在焉地抛下句:“知道了!叔大爷!”

“诶!!你这蠢狐狸!”

不等铭叔追究,飞廉就从东头的游廊走过来,有气无力地抱怨:“我说,铭叔,我叫您声爷爷成吗?您快把梅姨哄回来吧!

咱这成日里有一顿没一顿的,不能总这么山上山下地跑吧?刚吃饱,爬上山,又饿了,自己买食材,又没人会做菜。

前天,咱吃了您炖的鸡汤,夕墨到现在还闹肚子呢,小尊上一想起来就恶心得干呕,看得人揪心啊……”

铭叔右手一甩,急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还不是你们闹的!还不是你们!”

飞廉劝道:“就当是咱们的不是,您赶紧下山,好声好气儿的跟梅姨认个错,把人哄回来,不是皆大欢喜吗?”

铭叔怒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给婆娘低头?她以后还不上房揭瓦呢!惯的她!没门儿!”

飞廉无奈,回到后罩房,一帮饿得半死又懒得下山的兄弟们,用嗷嗷待哺地眼神看着他。

飞廉摇摇头,示意铭叔太顽固,不肯听劝。

一群兄弟顿时面如死灰。

“不如,咱们去求小尊上吧,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梅姨总不能连小主子都不顾了吧?”

这提议一呼百应,众人立即打起精神,气势汹汹出门,向小尊上请命。

姜雪时此刻正坐在东厢房外间的窗台上,苦读。

窗外竹影斑驳,倒映在素白纹龙的衣袂之上,微风拂过,沙沙晃动,尊上长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淡金色的眸子里投下一层阴影,显出格外的专注。

“……见她粉腮若桃,目似秋波,仰躺于……”尊上正全神贯注地念诵着书中的诱人桥段,忽听“哐啷一声”,房门被一群属下猛然推开——

“尊上!”

“躺于暖炕……”姜雪时口中尚未念完,被这突发状况唬得急忙改口,假装自己正在诵读的是易经,朗声念道:“炕……亢之为言也,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

一群属下丝毫没察觉尊上的异常,匆忙走进门。

姜雪时急忙合起书本,跃下窗台,负手将书藏于背后,怒道:“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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