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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在地下,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小院一样。

穿过小路往里走,就进到一处堂中。

堂上的石桌上放着一封信和一枚玉牌。

信封上写着三个中正平和的大字:“与客书”

“这是给我们的?”

白玉烟指着那封信。

“小心,”贺若玘提醒她道:“谨防有诈。”

“嗯。”白玉烟也不是没有防备,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两根枝条,一根抵着信封一根将信封挑开,将里面的信纸挑出来。

贺若玘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虽觉得有些好笑,却也由着她去了。

神识放开,扫视着这座密室的格局。

密室的主人也不知是实力不济,还是大限将至,这里的禁制法阵最高不过是金丹期的境界,以贺若玘元婴期的神识,这些禁制在她眼里,如同空气一般。

这座房间的上下还有两座一模一样的小院,其中一座与他们所在的地方一样,桌上摆着一封书信,一枚玉简。

而另一座则少了书信和玉简。在贺若玘看来,那什么都没放的,才是密室主人真正想要给妻子看的地方。

而另一座小院...若烟儿不曾扣响门环,说出那番话,只怕她们进的就是那个地方了。

哪里只怕就不像烟儿进来这般顺当了。

有意思,守礼之人便以礼相待,粗鲁之人便粗鲁相加么?

密室的主人倒是好一番心思。

可是在贺若玘看来确是讽刺,活着的时候不将人抓住,直到分开了快死了才追悔莫及,无用而又窝囊。

她绝对不会允许她与烟儿变成这样。哪怕她们要分开,她也绝对不会任由烟儿离开她的视线。

贺若玘垂眸,摩挲着手上的那枚戒指。

这个时候,白玉烟已经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拆开了。两根枝条将信纸压平,铺在桌面上,她将其中的内容读了一遍。

“有缘人...”

白玉烟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声。

信上大致意思是,缘分让她们来到这里,看她们有礼貌,给她们准备了一份礼物,也有一个请求。

请求就是,如果以后能够遇见,将桌子上的那枚玉块也就是玉简送给一位叫做渺羽的女子,就是壁画上那位。

“密室的主人想得可真周到。”竟然会考虑到将宝贝送给那些闯进来的外人,“只要他们拿到了宝贝,就不会破坏这里的陈设了吧?”

贺若玘摇头:“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密室的主人会将这里所有的宝贝都交出来。”

所以,这种手段,也只挡得住烟儿这样的正人君子,嗯,正人女子?

“也对。”

白玉烟将桌上的玉简取下来:“既然密室的主人信上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将这个玉简拿走,看能不能找到那位渺羽姑娘。”

“你要去找她?”贺若玘问。

白玉烟想了想:“也不用刻意去找吧,就是万一碰到了,就将东西交给她。”缘分这个东西很奇妙的,看她和阿玘就知道了。

既然缘分让她们两个来到这里,说不定天意会让她们两个找到那位渺羽姑娘呢?

“这密室已经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你有没有想过,那渺羽,已经亡故?”

“阿玘,你不要往坏了想嘛,”白玉烟摇了摇贺若玘的手臂:“你不是说修真者寿命很长么?不然,让密室的主人这样留着孤零零密室的在这里好可怜啊。”

贺若玘无法,弹了弹白玉烟的脑门:“你呀,总改不了这心软的毛病。”

“我知道,心软在修真界里走不长远嘛,我会小心的,这不是有礼物吗?想要礼物就要答应人家啊。”

“好好好,拗不过你。”贺若玘无奈摇头。

白玉烟很是高兴,咧开嘴笑,一会儿又将注意力转移到礼物上去了。

“礼物,礼物”

白玉烟嘴里念叨着,信上说,礼物就放在卧房的床角垂挂的香囊里。

一个小香囊能装下什么礼物?

“走,阿玘,我们去找礼物。”白玉烟拉着贺若玘的手往卧房去。

卧房就在隔壁。

房间里的陈设大气而厚重,还有一些玉石摆件,可能是古迹的字画,价值不菲的古董,这些白玉烟看都没看一眼。

而房间里的床上竟然是用大红被子铺成的,看起来像新房一样。

白玉烟不敢碰床上的东西,这些都是密室主人为他妻子准备的。

小心的走到床角处,那上面真的挂着一个银质的香囊。

白玉烟头一回寻宝,还是主人直接赠与的宝贝,想想还有些小兴奋。

撕下衣服的一角,将那个香囊取下来。

白玉烟刚将香囊拿在手里,“轰隆隆”,密室就开始激烈的摇晃起来。

周围不断有碎裂的石块砸下来,这里要塌了。

“怎么回事?”一阵古怪的波动从香囊上传来,白玉烟只来得及死死抓着贺若玘的双手,眼前就是一黑。

一阵令人头昏眼花的晃动过后,白玉烟好容易睁开眼,第一时间是确认身边之人的安全。

“阿玘,你没事吧?”

贺若玘摇头:“没事。”

见她真的没什么问题,白玉烟才放下心来打量周遭的环境:“这里是...”

“我们来的地方。”

眼前是那座用那两块小石头打开的大门,现在,这座大门正在她们面前缓缓的阖上。

两人没有尝试再次进入,静静地望着大门再次变成那面毫无痕迹的石壁,而上面的那两个凹陷,也消失不见了。

“那个房间没了,若是密室主人的妻子回来,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白玉烟陷入自责,好像是她将香囊拿下来之后,房间才崩塌的,她是不是不应该拿的?

“你可看到了,那条刻着壁画的通道还完好无损。恐怕只有我们坐在的地方塌陷而已。”

“可是那房间,不是密室主人最想给妻子看的东西吗?”

“那座院子很小,只一间厅一间房。依照壁画最后的那一笔推测,密室的主人只怕是死在密室之中的,可是你可曾看到他的骸骨?”

白玉烟这才想起其中的不对劲:“对哦。”

“他真正想给妻子看的,恐怕还另有他处。我们进去的,不过是别的地方。”

白玉烟沉思,相同了其中的关节,若是她,她也不会将精心准备的地方给外人看:“哦,我知道了。”随即脸上的纠结之色也消失了。

看她想明白,贺若玘也松了一口气。她不能同烟儿说自己早已用神识得知这些,好在烟儿聪明,一点就透。

“你带出来的是什么?”

贺若玘其实已经心里有数了。

白玉烟低头望着手上的,“香囊。”

“打开看看?”

“好。”

银香囊的中间有一条缝,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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