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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不已,很快跑得一干二净。
趁此机会,贺若玘也拉着白玉烟混迹在人群里退走。
她二人穿得朴素,并不显眼,那些人没有注意,任由她们脱身。
藏进一处小巷,白玉烟从墙后面悄悄露出一个头来,望着那边:“阿玘,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贺若玘轻轻喘着气:“我怀疑,这些人已经知道是你——也就是喜堂上的抢亲之人下的手,他们把人抓回来,是想将你引出来。”
“怎么会?”白玉烟不解,拍着贺若玘的背为她顺气,“我下手很小心啊,站在他们面前他们都没看清是我。”
贺若玘微微摇头:“正是因为他们看不清,所以才知道是你出手。”
白玉烟歪歪头。
“你呀,”贺若玘点点她的脑袋:“你知不知道这江湖上,达到宗师境的高手有几人?”
摇头:“不知道。”她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真不知道呢。
贺若玘伸出一只手。
“五十个?”白玉烟迟疑着问。
见贺若玘否定,一脸惊讶:“五...百个?”这么多吗?
“不足五个。”贺若玘没好气的捏捏她的鼻子:“宗师境的高手又不是蚂蚁,哪有这么多,想什么呢,小傻瓜。”
“哦,”白玉烟拉了拉袖子,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想岔了。”
“诶,不对。不,不足五个?”她伸出一只手比划比划,“才这么点?”
“当然,”贺若玘拉过她伸过来的手捏捏:“若要修成宗师境,天赋,机缘,心性,悟性,一个都不能少。自然不是人人都能修到此等境界的。”
白玉烟觉得手痒,也回捏。
一边说:“不足五个,真的也太少了...”
“我们那儿,每个一流门派中,至少有一位宗师境高手坐镇呢。”宗师境高手,就是衡量一个门派实力的重要指标。
贺若玘略觉得奇怪,却还是说:“这个小世界里有不少修仙门派,虽与这凡俗界分隔开来,也未曾彻底脱离。”
“每隔一段时日,便会有修真界的人前来招收弟子。那些有天赋之人大多都会被修真界收走,剩下的人中,能够修到宗师境之人,自然是少之又少。”
白玉烟恍然:“原来如此。”
“如今武林中,已知的宗师境高手除了武林盟主,其他三位大都已退隐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哪怕遇上方才之事,也不可能不给吴家堡面子胡乱出手。”
“你又曾在沐剑山庄露过手...”
“哦...”白玉烟一脸纠结:“我就是活靶子,只要出了手就会被人发现。”
“没错。”
看不清楚谁出的手没关系,哪怕一流高手在大庭广众之下都难免留下痕迹,正是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才可能是宗师境之人。
“你在喜堂上将我抢走,不是与我有旧,便是好打抱不平,他们只怕料到你我还会回来,早早做好了准备。”
“若我于心不忍,出手救下那人,就是自投罗网?”
“嗯,只是他们没想到,堂堂宗师境高手,竟然会作寻常农妇打扮。”贺若玘笑得意味深长:“而我这个病弱的三小姐,平日不曾露脸,他们自然也是认不出。”
白玉烟点头。
若不是她们穿着打扮不大眼,只怕站出来讨银子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发现了。
亏得她机智。
真是好深的心思,白玉烟又探出头去看,那些人仍在叫嚣着。似乎不将人找出来,誓不罢休。
“那,他们既然知道打不过我,又为何要逼我出来?就算我现身将人救下,他们发现我又如何,我也可以带着人逃走的。”
这点自信她可是有的。
贺若玘宠溺一笑,薅了薅白玉烟被她自己挠起来的呆毛:“你若这般想,那可就真的落入圈套了,我的...小傻瓜。”
“哎?”又被说傻,虽然知道自己傻,但是被阿玘挂在嘴边,总有一种好心酸的感觉:“为什么?”
“你要知道,这世上实力固然重要,却并不是有了实力,便能高枕无忧。人心,只怕比实力还可怕。”
“烟儿,你可能保证那人真需要你搭救?”贺若玘循循善诱。
烟儿涉世未深,哪怕心思灵巧,也总抵不过旁人有心算计。她还得谢谢这些人费尽心思安排这么一出,也好叫烟儿知道,日后凡事当多留个心眼。
白玉烟又探出头看了看,那尖叉还抵在年轻人的脖子上,此刻吴家堡的人已经十分不耐烦,尖叉几经换手,年轻人的脖子也鲜血淋漓,要多惨有多惨。
“他这样...若不救,那些人一怒之下,不就没命了么?”
“那你可想要救他?”贺若玘垂下眼帘暗暗思索,若烟儿真这般心软,她少不得要狠心让她吃吃亏了。只有这般,才能刻骨铭心,让她牢牢记住这些教训。
白玉烟迟疑...手指低着唇角:“我,不太想救啊。”
“嗯?”贺若玘倒是意外。
“总觉得好像有些蹊跷,直觉告诉我还是不救比较好。”白玉烟一脸纠结,不救总觉得有些歉疚,毕竟那人是因为她才无辜遭殃。可是她也无法违心去救,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她,她的直觉是最可靠的。
她现在惜命得很,她的爹娘还在等她呢,她还不能客死异乡。
“我的那些师姐弟兄妹的,平时没少想法子作弄我,都是凭我的直觉躲过去了。”
“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人我还是不救了吧。”
真是可怕的直觉,贺若玘心下松了一口气。直觉也是天赋的一种,烟儿行事自有一套,并不需要她事事操心,或许,她对烟儿可以多放心一些?
白玉烟脸上尽是歉意:“阿玘,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绝情了?”
“当然不会。”她满意还来不及。
“你可曾看到那跪着的人的手腕?”
“手腕儿?”
这里离得有些远,那人又被吴家堡的人围着,白玉烟自然是看不清的。
她仔细回想了一番:“我记得他给我银子的时候,恍惚间我曾记得,他手腕有些奇怪。似乎比常人要粗一些,且上面有一层茧子。”
她那时候也没在意,只是下意识多看了一眼,现在一想就想起来了。
“你再看看吴家堡之人所持的是什么武器。”
“...一把尖叉?”尖叉把柄处有一条粗麻绳,叉上还有倒钩,“奇怪的武器。”
“这是吴家堡特有的武器水鬼叉,”贺若玘为她解惑:“吴家堡是水寨,平日都是与人在水面上打交道。水鬼叉无论是在水上或水下都十分方便。”
换句话说,就是做一些无法言说的勾当的最佳武器。
“吴家堡的人常年与行船打交道,收取关费行船费等。若遇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