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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绑匪看向隐在黑暗里的铁笼子,冷笑道,“你爹妈要钱不要你,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道刺目的闪电闪过,霎时照亮了漆黑的工厂,照出绑匪手中冷光熠熠的刀,和铁笼子里的小谢池。

小谢池穿着件白色校服,面容干净,小小年纪气质就斯斯文文的,半张隐在黑暗里的脸却极阴郁,瞳里暴戾悄然蔓延。

闪电过去,工厂里又完全黑了下来,同伴却在方才的电光火石间留意到了谢池神情,心中莫名有点发毛。

绑匪见谢池一声不吭,嗤笑道:“有钱人家的小崽子就是不一样,胆儿还挺大,有脾气是吧,待会不玩儿死你……”

他一边说一边解铁笼子上比指头还粗的铁链。

同伴迟疑地拉住他:“老大,我、我觉得这孩子有点不对劲,要、要不我们放他自生自灭吧,反正在这关上几天,不死也多半废了……”

绑匪一脚把他蹬开:“废物!连个孩子都怕,他能翻得起什么——”

一双漂亮修长的小手突然搭上了绑匪的手腕。

再下一阵电闪雷鸣里,绑匪看见谢池朝他露出了个冰冷又饱含恶意的笑容。

……

几日后,有人报警称,郊区一间废弃工厂里有可疑的臭味,他们从窗外往里看,隐隐能看见地上有黑色的毛发。

警方赶到,正值夏日,尸体早已腐烂,成了苍蝇蚊子的盛宴,现场简直惨不忍睹。

警方一经比对才发现,二人竟是他们一直在逮捕的重大罪犯,只是不知为何死在了这。

尸体边有个开着的铁笼子,现场存在轻微搏斗痕迹。

鉴于二人曾多次绑架他人,都是一模一样的手笔,真相似乎不言而喻——

二人应是绑架不成,被人质反杀。

奇怪的是,现场没留下半点关于人质身份的信息,指纹、DNA,什么都没有。

绑匪的手机也似乎被人质拿走了。

查不出什么,案件最后不了了之了。

这事在当时也成了笑谈,二人成了“史上最丢脸绑匪”。

……

十二年后,清砚市市中心画展大楼。

女up主站在瘆人的恐怖画前,对着直播间里的观众道:“我现在已经在你们心心念念的谢池的画展里了,up主胆子小,来看恐怖画,为你们真是牺牲太多了!是不是该一波小礼物走起?”

弹幕刷得飞快——

[你是来看恐怖画的吗?!你是来看脸的,肤浅]

[我们都是肤浅的女人]

[前面别带上我,我是来看画的!之前那幅《缝皮鬼》看得我一晚上没睡着Otz,我又来找虐了]

[我、我是新来的,想问画恐怖画的会不会心理很变态啊?]

[你胡说!我老公超温柔超有礼貌!脾气好到没边,还爱笑!]

[姐妹们直说吧,有多少是因为之前那段视频粉上咱池的?]

up主看到最后这条,眼中流露出欣羡,谢池火的真的是太简单了。

之前有段谢池画画的视频流传到了网上。

眉目清隽、温柔斯文的青年却画着恐怖狰狞的画作,纸面上栩栩如生的鬼朝他露出尖利的獠牙,仿佛下一秒就要咬断那只漂亮修长的手。

像是美女与野兽的反差,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过目难忘。

好奇探究者无数,恐怖画家谢池一夜成名。

……

同一时间,画展大楼的私人休息室里,谢池端着水走近落地窗边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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