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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地点。
虽然上面没有写是谁写的,但是聪明如朱烨还是从娟秀字迹里面猜出了这是一个女子写给段青恩的信。
女人给王爷写信,还让王爷出来见面,除了两人有那个什么还能有什么来解释的。
朱烨觉得自己白折腾了。
如今的权贵在外面有个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何况段青恩还一直没有成亲,这封信就算是拿到了外面,毁掉的也是那个女子的清誉,跟段青恩没有半毛钱关系,更何况这个上面也没有写着那个女子的名字,那就更加没什么用了。
他正准备将信放回去,又想到自己已经好多天没有传回消息到皇宫了,陛下对他已经很不满,如果他再不拿一点东西出来的话,恐怕下次陛下对他的不满就直接化为杀意了。
朱烨是为了陛下做事的,自然知晓这位陛下对待手底下的人都是用了就丢、
用了都能丢,更何况是没用的了。
他打了个寒颤,站在原地僵立着想了好一会,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手上的这封信上面。
算了,虽然这封信是没什么用,但是至少有个东西能给陛下,让陛下相信他一直都在好好的为陛下做事,保住命最好。
想着,朱烨又仔仔细细的将上面的东西看了个清清楚楚,确定自己都背下来了,这才随便拿了几本书出去。
等到他一出去了,一直藏在帘子后面的人这才出来。
他脚步轻快,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出来之后右拐,很快找到了正在竹林里坐在轮椅上看书的段青恩。
他跪下行礼:“王爷。”
段青恩将手上的书合上,抬起眼来看向他,问道:“他看到了?”
“是,属下看的很清楚,他将那封信看了许多遍,约莫是背下来了。”
“背下来就好。”
坐在轮椅上的俊朗王爷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温柔的浅笑:“行了,你自己去领赏,继续盯着朱烨,他一把消息传出去,就立刻告诉我。”
“是。”
那人又立刻转身离开,没几下就消失在了段青恩的视线中。
竹林里面一下子又只剩下了段青恩一个人,这边四面空旷,看上去好像是一个人都没有,实际上周围都埋伏着人,一旦有什么不对的动静,那些人立刻就能处置掉。
培养一个属下是有些难度,但是要想直接把别人的属下弄到自己这边来可就不难了。
段青恩这些天可没少跟一些看不惯当今陛下的人来往,当然了,是暗地里来往。
毕竟能够坐上朝臣位置的人都不是傻子,自己的府中有没有探子一清二楚,人家给你卖命,结果你往人家的府中放了探子。
甚至还有在朝中意见不合,皇帝不能杀了大臣,否则会显得他这个人不听底下人说话。
也不能做别的,气愤之下,便拿着大臣的子嗣出去。
看看,这是一个皇帝能做出来的事吗?
也许一开始,大家还会觉得,这是意外,或者是后院的女人在争宠,但是次数多了,自己又一直在抓后院里的安全,到底是谁下了黑手,又是为什么下的黑手,也就真相大白了。
当对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失望,自然想要转投新君。
而段青恩,就是那个新君。
☆、皇叔(14)
段青恩在竹林里坐的时间差不多了, 这才吩咐人将自己推回去。
他回去时,德喜和朱烨正在院子里晒书,朱烨扶着腰, 一脸疼痛难忍的表情。
他之前都特意忍着痛苦, 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 就是怕让段青恩看见了让他修养。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弄到了给皇上的密信,修养一下也没什么, 不然再不修养,他这个腰还能不能要还不好说。
朱烨信心满满, 毕竟之前段青恩曾经多次问过他要不要修养,看那满脸的关怀, 倒不像是作假,看来之前的确也是他多虑。
他想的挺好, 可惜就算是他脸上满脸痛苦,好像下一秒就能晕厥过去,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路过的段青恩却始终目不斜视, 压根没看他一眼。
努力摆出“我好痛我好痛”的朱烨:“……”
他这才发现, 段青恩脸上的神色有一丝的雀跃。
雀跃……
这倒是挺罕见的,他跟在段青恩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露出过这份神情过。
朱烨心里记住了, 面上继续忍着疼痛搬书, 等到德喜被叫去,又匆匆要出院子时,他叫住了德喜, 似是无意的问道;“德喜, 你这是要去哪?”
王爷方才跟他说若是朱烨问了就让他说,德喜也就说了出来;“王爷要去庆丰茶馆, 让我去备车呢。”
朱烨点点头;“那你快去吧。”
庆丰茶馆,正是方才他看到的那封信里写明的地址。
朱烨面上不动声色,看似还在认真晒书,实际上已经慢慢脱离了院子,到了墙角,他先从怀中掏出纸笔,快速写下之后,这才悄悄将这张羊皮纸卷起来,敲了敲墙角,招手。
一个正在洒扫的小太监立刻就到了他跟前,点头哈腰;“朱公公,有什么吩咐。”
朱烨干咳几声,大声道:“王爷一会要出门,你们洒扫的时候都给我精心点,地上不能留下一块石子,否则都给我去受罚!”
“是,是。”
说话间,他却快速将方才写下的羊皮纸借着掩护塞到了小太监手里,压低了声音道;“速速交给陛下。”
“是。”
小太监利索应下,转身又回去洒扫。
扫着扫着,就慢慢走出了这边,朝着马房那边去了。
他自觉自己离开的悄无声息,却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原本也正在安心洒扫的小太监们都停了手上动作,眯着眼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不一会,回到房间的段青恩就收到了消息。
他此刻已经站了起来,正立在桌子前低头作画,让来禀报的下人下去后,又去问旁边满头白发白胡子的人:
“神医觉得,陛下会来吗?”
医治好了他腿的神医呵呵笑:“那就要看陛下对王爷有没有敬重之心了。”
段青恩微笑:“我赌没有。”
不仅没有,甚至因为他曾经是太子的身份,这位该叫他一声皇叔的小皇帝,也继承了他父亲对段青恩的忌惮。
毕竟当初段青恩的皇兄临死之前曾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儿子。
他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害了段青恩,才能让对方离开太子之位,即使现在无上皇已经过世,段青恩到底还是当初的
那个太子,这件事一被拆穿,他再振臂一呼,难保结局如何。
所以,只有将段青恩踩到谷底,才能确保他们父子的安全。
杀是不能杀的,谋杀皇叔,这个罪名即使是皇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