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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时不时的笑几声,可是后来,赵稷八成又犯了糊涂,就那么几件事,车轱辘话来回的说。
骆言也失了耐心。
他打量着赵稷,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又不敢直接问,最后,只得借着自己腹痛,溜了出来。
他心里毛毛的,担心赵宁那边出什么问题。
有些话,不问,不代表不知。比如今夜,好端端的,她突然跑到自己院子里来睡,怎么可能无事?可赵宁不说,他便只能当做不知。
当他神色匆匆的赶回去时,院子内静悄悄的,甚至连个看守的丫头都没有,心里咯噔一声。
他大步走上台阶,大力推开了木质双开的门。
“宁儿……”
随着门被推开,一股子浓重的石楠花味扑鼻而来。
骆言一愣,脚步猛的顿住。
饶是他从未有过女人,可是也早就过了遗·精的年龄,对于这个气味,再熟悉不过。
一想到赵宁刚刚经历过什么,骆言的整根脖颈都凸了出来,握着双拳的骨节被捏的咯咯作响。总是言笑晏晏的人,此刻,脸上煞气满满,彷如一张嘴就能喷出火球来。
还未等他开口,赵岘已率先说了话。
“小声些,宁儿睡了。”
骆言想要往前迈的步子似千斤重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垂着脑袋,久久,才隐忍了问道:“赵岘,你到底是不是人?赵宁她是你的妹妹,亲妹妹。”
赵岘单臂抱着躺在他怀里像只餍足的猫儿一样的赵宁,慵懒的垂着睫毛,睡的深沉。
他不舍的将她慢慢放回床上,掖好被子。起身,提着剑,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妹妹?”赵岘哼笑一声,冷冷道:“你不也把她当做妹妹,可不还是存着龌蹉的肮脏心思。”
第71章
赵岘一头如瀑般墨黑的长发松散的披在身后,眼白内还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情·欲的红晕,慵懒的样子。他衣衫松垮,敞着衣襟,露出红痕斑斑的胸肌。
那是方才赵宁故意掐的,本意是给自己解气,可是看在骆言眼里却是变了性质。
他抬眼,迎上赵岘挑衅的眉眼,那隐隐的得意,好像得了奖励想要炫耀的孩童似的,幼稚的让人想笑。
骆言目光绕过他望了眼屏风后头,见赵宁呼吸平稳,似是睡的很熟,这才轻轻的吁了口气,庆幸她并未听见俩人的对话。
赵岘方才说出那样一番直白了当的话时,他其实怕极了。在赵宁眼里,他只是单纯的愿意守护她并辅佐他的哥哥而已,并未对她有任何其他不纯粹的感情。
可是人的心又哪里可以仅凭意志随意控制?这一路走来,他看见了太多赵宁内心里最真实的东西,有孩童般的纯粹与干净,有女人眉眼间不经意散发出的柔情与妩媚,更有作为上位者的睿智与大智若愚。
这样一个聪慧的、活泼的、懂得进退的姑娘整日里在他面前‘言哥哥’的唤着、叫着、笑着,怕是石头做的心也要碎成渣了。
骆言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满脸就差写着‘老子心情好’的赵岘,讥讽的嗤笑了一声,问:“很得意?”
赵岘挑着眉角,鲜少露出的邪痞表情,带着几分的玩世不恭,他勾着一侧的唇角,‘嗯’了一声,又问:“不服气?打一仗?”
“呵,正有此意。”
俩人约架的地点,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一个离骆言院子远且偏僻的湖边,不用明说,都怕惊扰到赵宁的休息。
*
翌日,花枝来叫赵宁起床上早朝时,平时哼唧唧赖床的人,今儿也不知抽的哪门子风,一个猛子坐了起来,她一脸惊慌,四处看了看,没见到赵岘,这才松了口气。
神色也一下子萎了下来。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有见到什么人?”
花枝一边替她更衣一边道:“回陛下的话,奴婢进来时,并未见到任何人,倒是门外,守了不少面生的禁卫军。”
得,不用问也知是谁干的。
赵宁努了努嘴,又问:“骆大人昨夜没回来?”
“骆大人受了伤,据说是天色太黑,走夜路时不小心摔着脸了,让奴婢转告您一声,今日就不上早朝了。”
“摔着了?”赵宁疑惑的回身看了眼花枝,又问:“伤的重么?”
“天色暗,奴婢也没看清,不过,面颊好像肿了些。”
“所以怕见人?连家都不回了?”
花枝抿唇一笑,并未多言。
“你回头去找太医给骆大人瞧瞧,顺便把朕的东西收拾一下,朕今夜要去平乐宫陪太皇太后住。”
游击战啊!心累!
早朝时,之前被赵宁压制着几个大臣见赵岘回来了,便以为自己有了依靠,说起话来也硬气了不少。
兵部尚书邵习凛,一个五十余岁的小老头,个子不高,尖嘴猴腮,一瞧便是个心眼极多的人,好在有几把刷子,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