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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里,是迷离的光。柳卿卿半伏在曹幼祺的身上,微仰着头,露出姣好纤长的颈脖,襟口下的肌肤白皙娇嫩,曹幼祺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像只幼狼,舔了舔唇。

“啊……!!”柳卿卿惊呼一声,曹幼祺下口极快,在她白嫩嫩的脖子上浅咬一口。

“你!!”柳卿卿惊得推她,身子刚抬起来一些,又被曹幼祺拉了回去,再一口,咬在了唇瓣上。“唔……”

许是听到了痛呼声,曹幼祺松了劲,灵巧的舌尖探出来,在方才咬下牙印的地方来来回回的舔//舐。

“曹幼……祺……”柳卿卿抵着她的肩,欲推未推的样子。

“嗯……”曹幼祺的长腿陷入柳卿卿的腿间,一翻身,将她压进了暖被中,吻着她的皓颈,含含糊糊的道:“我在呢……”

淡淡的酒香在俩人身畔弥散开来,流苏蔓帘不知何时落了半副,堪堪的遮着外头的灯光,床帏里交缠的身影更隐约了。

柳卿卿的衣裳渐渐凌乱,腰上的丝绦已经解开了,绣着金丝绒的襟口中露出若隐若现的曲线,曹幼祺的吻滑落到玉丘上,吮//吸间印出一朵艳丽的红梅花。

“幼祺……”她揪住她泛红的耳朵。

曹幼祺的身子隔着薄薄的中衣熨出发烫的温度,紧紧贴着她的身子,她低喘一声,呻//吟再也压不住,一声一声落进曹幼祺的耳里。

曹幼祺却好像突然怔住了。她定在她身上,眼中透着一丝茫然。

“我不能……”她急喘一口气,仿佛遇到什么害怕的事情,神情愈加迷惑。

柳卿卿的脸蛋还馥馥的红着,衣衫半敞缩在她怀里,见她这般也怔了一下,担忧的抚着她手臂道:“幼祺……”

曹幼祺收回手,摇头道:“我不能碰你。”

她说着从她身上翻下来,沉沉的磕在枕头上。柳卿卿拽着胸前的衣襟,眼神迷迷茫茫,半晌纷乱的心跳才平复下来,她不看她,安静道:“为什么……不能碰?”

曹幼祺酒醉过后心神大乱,卸了力更是昏昏的难受。柳卿卿说话时她的睡意又上来了,只迷迷糊糊的说了句什么。

柳卿卿听她语意缠绵,知她是醉得狠了,叹了口气,将薄被扯上来,盖到她身上。

外间的灯火已黯淡了几分,柳卿卿支肘倚在床头,就着浅淡的灯光看她俊俏的眼眉,实在舍不下,终又挨着她躺了下来,在薄被中探出手,搁在曹幼祺的腰间。

翌日清晨,曹幼祺醒来时头还有些疼,日光浅淡,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时辰。她摁了摁额头掀被起身,忽然发觉这不是她的屋子。

床帏的花式很眼熟,她养伤时曾在此住过一段时日,曹幼祺楞了一下,撩开蔓帘往外一瞧,这!果然是柳卿卿的屋子!

昨夜宿醉后零散的片段纷纷袭来,她脸上现出惊慌的神色,忽然赤脚跳下床,飞快的跑出了屋子。

“柳卿卿!!!”她大声喊道:“柳卿卿!!你在哪里!!!”

喊得太急,嗓音都破了。

“柳卿卿!!!”她跑下台阶,眼中已浮了一层泪。

一个曼妙的身影从廊下转过来,曹幼祺侧头望去,是她惦念在心尖上的那个人,手里还捧着一碗东西。她疾步冲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柳卿卿给她扑得往后跌了一步,瓷碗给撞了一下,甩在地上轰然粉碎,两个人都没顾得上,柳卿卿被拥得紧紧的,想要问她出了什么事,却已听曹幼祺哭喊着道:“我以为你又不见了!!我以为我昨晚做错事情,你又扔下我走了。呜呜呜。柳卿卿,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不要扔下我。我再也不做坏事了。”

柳卿卿被她紧紧的拥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坏事是什么事。

难怪昨夜她不敢碰她。是因为在楚城的那个晚上……她们的第一次缠绵,她却在次日林边,放开了她的手。

柳卿卿眼中酸涩一片,回手拥住她,在她背后,轻轻的抚了一下。

“我不走。以后,都陪着你。”

第134章 番十

转眼六月初,天时已渐渐炎热了, 君山上暂无大事, 薛挽香难得清闲, 晨起打理了一些琐碎事情,此刻坐在窗台边, 一面绣着一折傲骨梅花, 一面和喜儿说些家中闲话。偶尔一阵细风拂过,撩动她鬓角的一丝碎发,迷住了眼。

喜儿探头望她手里瞧,是一件浅碧色秋袍,仔细看看,果不其然,又是姑爷的新衣裳。“小姐, 这月令,做秋衣还太早了些吧?”

薛挽香将碎发别到耳后,收了个针脚,听她这般笑嘻嘻的说话, 便知是打趣, 扫了她一眼。“虽是盛夏, 山上到底早晚凉,等袍子做好也是落叶知秋了。前儿个夜里起了风,这两日总觉得闷闷的。”不说还罢,一说那顶着心口的感觉又来了。薛挽香放下针线按着胸口,眉间微微蹙起。

喜儿见状忙去倒了一盏热茶, 递到她手边,薛挽香拂开她的手转身往耳房走,片刻后耳房里一阵干呕声,听得喜儿心惊肉跳。

她跳起身扑到耳房里,扶着她家小姐慢慢出来,薛挽香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勉力吩咐道:“去跟凝玉说,让后厨熬一副驱风的汤药来。”

喜儿答应着,扶她到贵妃榻上倚着,往门首走了几步,忽然回过身来,望着她家小姐羸弱的模样,迟疑道:“小姐,要不,请范神医来给您看看?”

范明光云游四海各处收罗山珍奇药,听闻昨日才刚回到君山。

薛挽香摇摇头,不想劳师动众。“小事罢了。每年春夏交际不都会病几日么。去吧。”她倚在榻上闭目养神,这身子骨近日越发容易疲倦了。

喜儿一脚踏出房门,心里还是惴惴然,左思右想总觉得责任重大,她返回身碎步上前走到榻旁,凑到她家小姐耳边,小小声的道:“小姐,你的天癸好像迟了好几日了……”

薛挽香微微一怔,明眸如水,微起波澜。

苏哲和几个师兄在练武堂舞刀弄枪,收到消息明显楞了一下,忽而跳起来抬腿就往渊澄阁跑。陈皓在后头跺脚大喊:“剑!剑!”苏哲边跑边随手将长剑抛在一旁草丛,吓得路过的小子直避开一丈远。

渊澄阁朱红色的大门左右大敞着,苏哲一溜烟跑到主屋,小花厅里已或坐或立好几个人。

秦诗语坐在嵌玉桌旁,手边一盏热茶,并不喝,只搁着,凝玉和锦媛都在,一左一右的陪着夫人。曹沫生站得远些,似在赏玩百宝架上的古玩摆饰,实则约莫也正竖着耳朵听动静呢。

苏哲还记得给师父师娘行个礼,她师娘直摆手,眼睛盯着寝卧的方向,几乎要盯出花来。苏哲快步走进去,见媳妇儿倚着贵妃榻,皓腕搭在脉枕上。

喜儿见姑爷进来了,曲一曲膝,机灵的退开两步。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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