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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其他人大多了。
于公于私,她都不该心软。
话说到后头,刘晋雅想明白了,保证:“我以后不会这么感情用事了,”
“感情?”钟瑜晓皱眉,“你跟她有感情?”
万万没想到自己挖了个坑,刘晋雅慌忙辩解,就差对天发誓了,“不是……我是怕她报复。”
心软这种理由,她不敢说,索性扯了个更合理的缘由。说是这么说,她一点也不担心辞退的容琼芳会报复。既来之则安之,她就是第一次见到爸爸在楼下小心翼翼地不报警,才会让爸爸愈发大胆地骚扰她的生活。
刘晋雅担心的,不过是钟瑜晓继续吃飞醋罢了。
钟瑜晓看她着急,轻笑,点一点她哭红的鼻子,“别怕。”
作为一个年长还爱掉眼泪的人,刘晋雅感到羞愧,徒劳地用被子遮掩擦拭哭过发红的脸。
钟瑜晓看她折腾,面色淡然,片刻后缓缓启口。
“阿嚏!”
窘迫到要躲被窝里的刘晋雅一下子冒出来了,哭笑不得地把被子裹上去,“穿这么少,知道冷了吧?”
钟瑜晓听话地裹好,盯着她身上的大衣,“还冷。”
“哦!”刘晋雅没多想,脱下来,又给钟宝宝披好。
钟瑜晓这回不合作了,伸手抱住,带她一起卷到被窝里,侧躺着用指尖帮她撩开沾在脸颊上的头发,单薄的衬衫随着这个动作上缩,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怕我冷?
刘晋雅傻了吧唧地点头。
钟瑜晓忽的俯身蹭她的鼻尖,唇瓣若即若离。
刘晋雅感到痒,本能地缩了缩。
然后她见到了钟宝宝的秒怂。
“对不起。”钟瑜晓老实地定住了。
刘晋雅瞧着这个表情有些眼熟,细细一想,记起来了——哦,强吻之后天天可怜巴巴追她后头的模样。
“不用说对不起。”她不擅长主动与人亲密,每次只是扭捏回应一下,多几分热情便找点别的事情支开,现在看到钟宝宝都怕了她了,有些心疼,抿抿唇鼓起勇气回了个蜻蜓点水的吻。
钟瑜晓眨眨眼,片刻唇角微翘,扬起一个令人看不明的笑,眼眸依然清澈,却多了一些平日里瞧不见的东西。刘晋雅盯着盯着便陷进去了,感觉心海被这若有似无点了一下,涟漪丝丝,咬着唇任由被子蒙了上来。被子不是全暗的,刘晋雅看着两枚散发微小光亮的戒指相缠游走,乖巧顺从,憋不住时探出头来,正见没有拉好的窗帘随风摇摆,大大的落地窗外漫入一地月光,皎白清亮。
后来,刘晋雅一点不操心冷不冷的问题了。
晚饭点外卖,她装困,钟瑜晓去拿。
刘晋雅听到关门的声音,终于好意思睁开眼,裹好被子捡衣服。
钟瑜晓没这么快回来,她拿起手机查看信息,发现尹忻畅发来好多条,说是有个刚起步的拍卖行缺财务,人员关系简单,偶然做点老板助理的工作,身兼数职辛苦些,但能够掌握第一手资讯和拓展人脉,对于书画投资很有用。
刘晋雅看得有些心动,马上问了句,“要求什么时候上班?”
“拍卖行成立的手续在办,半年的筹备时间吧,你好好考虑,到时再给答复。”
经过今天这件事情,她发现自己懦弱的性格一时半会儿改不掉,没法在Z公司混出头来,去别的地方做一个小领导也是前途渺茫。属下一哭弱,她可能马上受不住,同情这个迁就那个的,到头来什么活都揽到自己身上来。
但是在书画方面不一样。
她感兴趣,有自己的看法,经过多年的熏陶有了一定的艺术品味,算个很好的起点,比起考了个证糊里糊涂地从事财务工作更能从中感到快乐。
刘晋雅十分想去,兴奋地多问两句,听到外头有人回来也没停下。聊了十来分钟,她放下手机往外走,探头瞧时正好见到钟瑜晓鬼祟地把热腾腾的粥从一次性的包装盒里往家里的小锅倒。
她哭笑不得地选择沉默,等钟宝宝做完手脚才出了走廊。
“点了什么?”
“小炒肉,烧茄子,焦溜丸子,手撕包菜,糖醋排骨,”钟瑜晓说着,把锅盖打开,“菜太腻了,我煮了点粥。”
刘晋雅不戳穿,点了点头要去盛点白粥喝,谁知钟瑜晓还记得锅是冷的容易穿帮,抢过她的碗代劳,放在面前之后转到旁边的位置坐好,用无辜期待的眼神瞧她。
“嗯,好喝。”刘晋雅给面子地把一碗白粥往死里夸。
钟瑜晓淡淡一笑,尝了口菜,圆润漂亮的指尖灵巧地用两根筷子将圆滚滚的丸子加起来吃,舔掉酱汁的舌尖小小一点,在唇瓣留下淡淡的水光,
莫名想到房间里的事情,刘晋雅害羞,低头吃饭再也不敢看过去了。
吃完饭,她洗了个澡,想着做些什么,去书房研究的交易网站。
“晋雅?”钟瑜晓没事做,粘她上了瘾,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你在做什么~”
奶声奶气的。
刘晋雅心里想着,扑哧一笑,拉了张椅子给钟瑜晓坐,把手机里尹忻畅的信息调出来。
钟瑜晓看了,倒是没有急匆匆催着她答应,微笑说,“到时再说。”
“嗯。”刘晋雅揉揉眉心,“现在先锻炼一下业务水平……”
电脑打开了,她首先看到的是大咧咧摆在桌面上的各种文档,其中“刑法”二字特别扎眼,一下子把她的好心情给败坏了。
刘晋雅想起上周五爸爸那张不知悔改的笑脸,没兴致去研究书画交易了,“不对,应该先想一想怎么解决爸爸的事情。”
钟瑜晓看她苦恼,详细问了声,“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我上班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有一封信和玻璃珠子。”刘晋雅去次卧把信拿出来,展开给钟瑜晓看,“里面的语言很温和,但是……只要往我爸爸的身上想,就能够看出里头的恶意。”
钟瑜晓看了一遍,不大理解地皱皱眉。
“那次下棋,他骂了妈妈,说的很难听。”刘晋雅回忆起来,还能想到妈妈勉强的笑,一阵叹息,“他故意写成这样,好像陪着我们俩是多大的恩赐一样。”
安慰的话,钟瑜晓说不出来,搂着她坐下拍背安慰。
刘晋雅从轻抚中感到了关切,无力笑了笑。
“可以请假吗?”钟瑜晓没让她沉浸在悲伤里头太久。
刘晋雅摇头,“容琼芳走了的话……我要分担一部分工作吧。”
“也是。”
“我们……”刘晋雅受不了“敌在暗我在明”的痛处,想把一切摊开来说,“要不要打电话给徐荣元问清楚?”
钟瑜晓面色一沉,“不要。”
“为什么?”
“没用。”钟瑜晓说,“他只会要求我们分手。”
“也是啊…